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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下都尽是潋滟的水光。
这个工程一修出来，季渊就心里痒痒的想下海摸鱼。
然而摸鱼是不可能摸鱼的，奶茶店还没把肥宅快乐水造出来，竞技场还没有上王者，想瘫着摸鱼怕是要让死线烧到屁股上。
他和露里斯走到六楼的水族缸顶层时，还没进入水层就已经能闻到来自海洋的清澈气息。
虽然室外寒风呼啸冷的让人发抖，可室内到处都是暖烘烘的。
被缩小数倍的小白鲸正吐着泡泡，见露里斯过来时还颇为开心的转了两圈。
露里斯一走近这深海缸，一大群海豚全都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的蹭他的掌心。
季渊拎着桶往里头投喂沙丁鱼和牛肉排，突然有种自己养了一大群雪橇犬的错觉。
小白鲸亮出尖尖的牙齿抢的飞快，吃饱了还吐了个大气泡自己往里钻着玩。
他玩的相当开心，还记得问露里斯的近况：“你最近身体恢复的好些了么？”
这些天里，季渊也有在黑市打听那奴隶贩子喂的禁药，只帮他找到了些有缓解作用的营养药剂。
“可以施些小术法了。”精灵坐在水边，长发犹如银雾般散落在一侧。
“上次有个客人强行冲进换衣间来，我在他气管里放了颗小冰晶。”
“那可够有他受的，”季渊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查不出任何痕迹。”
“确实如此。”露里斯摸了摸白鲸的额头，示意他可以继续去和海豚们一起玩球：“虽然做梦时有些散碎的画面……可我还是记不起来自己是谁。”
“也许答案就在神树之丘，精灵们世代栖息的地方。”季渊转头看向他：“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被卖过来的吗？”
“应该是一开始就被人下过咒，束缚之后强灌了禁药。”露里斯叹了口气，伸手捏了下他的脸：“在担心我么？”
“有一些。”季渊思忖道：“这样，我加快出活动的频率，让你能把赎金凑齐——如果明年春天就能毕业的话，你就可以提前回家了。”
他早就和阿蚊谈过，对方表示只要能继续赚钱怎么折腾都成。
多一个精灵少一个精灵，不影响他现有的收入规模——而且多得是新人挤破脑袋想要取代他。
露里斯笑着应了一声，眼神落在他脖颈间的珍珠吊坠上。
“到了那个时候，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季渊怔了一刻，也笑了起来：“好啊。”
23、第 23 章
雪一下大，出门确实不太方便，
季渊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像颗球，还记着给咩咩和梅川戴围巾。
苍青一早就出去帮忙照顾生意了，前一晚就有叮嘱他戴好手套。
小羊显然不太适应穿鞋子戴围巾，咩了好几声试图拒绝。
“不行！不穿鞋子洗起来很麻烦的！”季渊感觉自己简直像赶着给孙子喂饭的老奶奶：“帽子也要戴好！”
“它是只羊……”
“羊耳朵也怕冻的！”季渊把毛线帽按在咩咩头上，扭头又去看梅川：“你也要戴围巾。”
“我不怕冷。”男人试图远离那个织着大草莓的粉红围巾：“拿开。”
季渊踮着脚就栓了上去，几乎把自己也挂在了他身上：“你敢不敢稍微蹲一点！”
梅川面上虽嫌弃这东西太丑，却还是很听话的蹲下来了些，任由他帮自己打了个结。
季渊瞧了眼窗外呼啸的大雪，又给他强塞了副手套。
梅直男表示拒绝：“这手套会影响我出刀——”
“把手冻坏了还不是要我修！”季渊直接抓住他的手，跟强行给猫洗澡似的给他把皮手套也戴上绑好带子：“不许脱！”
梅川伸出手任由他折腾，忽然噗嗤一笑。
“笑什么！”
“你缕鹄刺叵窭下枳印！
“你小心我把你嘴巴擦掉！！”
其实这天气季渊也舍不得骑着咩咩出门，总觉得这是在虐待动物。
然而这小绵羊平日里把门窗墙都当做摆设，跟空气似的想飘去哪里就去哪里，他拦也拦不住。
两人一羊慢慢趟过积雪去了黑石坟场，一走出棺材空气就立刻暖和了起来。
季渊帮他们解了装备，把手套围巾悉数扔回空间口袋里，扭头带着他们去喝姜茶。
……怎么就突然很有一家三口的和谐感觉。
今天锤子哥不在，他只能一个人在排位器上登记单排。
外头天寒地冻，地下就到处散着烤玉米烤红薯和爆米花的暖烘烘香气。
季渊刚给咩咩买了根玉米棒，手环就突然响了起来。
匹配到了！
他好不容易打上了钻石五，跟守门员似的在这段位上颤颤巍巍的生怕掉下来，碰见智障队友还得自己哄自己别生气。
不过奖金池也在水涨船高，算是难得的安慰。
梅川再随他一路走向更衣室时，附近好些小姑娘小男孩都一脸星星眼的围在旁边想要签名。
比起清秀款的季渊，那个穿黑甲骑士装的男人去哪儿都带着一股杀气，红眸银发也极为罕见。
长得好看打架又狠，基本上就是这片场子万人迷的标配了。
季渊没注意到那些小细节，还在琢磨着先前收集的那些笔刷到底该怎么用。
这东西说大是大，说小也是小。
流弊的大神凭着一根传统19号能搞定商插cg任何稿，上色勾线样样都行。
萌新笔刷栏里有上百个大小笔刷，什么特效形状都有，就是用不到地方——就跟开了魔杖铺的奥利凡德一样。
哪怕铺子里连老魔杖都有，但就是跟他没太多关系，反派一来分分钟就gg了。
这一场又是5v5，一走出去就能听见主持人的激情介绍——
“原先的登顶王者朦神连着降级堕落于此！这一场我们将见证他的逆风翻盘，还是又一次英雄失意！”
朦神？
季渊走出了候场区，听着有些熟悉。
原先爆炸王座top1兼多项纪录保持者好像就是这个朦神。
他没有贸然走上擂台，找了个对着梅川发花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