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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告诉同桌。 “杜娴啊,我跟你说,咱们班的王者很可能要退学了,第一的宝座马上就是你的了。” 杜娴正在看书,闻言抬头:“大清早发什么神经?她成绩那么好,疯了才退学!再说,我拿第一也是凭实力拿,不是靠谁让位。” 见她不信,唐蕾下意识地拔高声音:“我没跟你开玩笑!刚才我去办公室那作业亲耳听到的,虞舒她爸妈要给她退学!” 早晨的教室原本昏昏欲睡唐蕾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来了精神。 “什么什么?虞舒要退学?” “唐蕾你在编什么天方夜谭?你退学我还相信,虞舒可是咱们班的第一,怎么可能退学!” “说具体点啊!瓜皮都没啃到呢!” 一片七嘴八舌的哄闹,唐蕾举起并拢的二指:“我无缘无故骗人干嘛呢!真的真的,虞舒她父母现在就在办公室,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大半个教室的人都围去唐蕾桌边。 刚跨进前门的赵鸿,冷不丁听到这话,立刻八卦地冲身后人喊:“我去,晏哥!我同桌她爸妈来给她退学了!你说,是不是因为她昨晚夜不归宿泡网吧?我就说嘛,她好好一学霸干嘛想不……” 他话没说完,身后的人已经转身,大步流星朝反方向走去。 赵鸿错愕:“晏哥?你去哪儿?” 对方没有回答,背影十分匆忙。 见他去的方向是楼梯口,赵鸿表情更加莫名其妙。 因为担心晏哥的伤,他今天一大清早就带了早餐过去找他,原想着他应该还在睡,结果人家已经起床下楼准备去吃饭了!估计是伤口疼得睡不着吧!猜到原因,他内心越发愧疚,便决定翘课一天在晏哥家好好照顾他。没想,人家竟然破天荒地说要去学校! 成吧。 伤者为大。 他跟着一起到校,结果现在屁股还没挨到板凳呢,就要回去了??? 女人来大姨妈变脸都没这么快啊! …… 办公室里。 黄翠兰因为虞舒那话惊得一愣:“什么?” “奖学金。”虞舒重复了一遍,“当初进校的时候招生办的老师给了我一万块钱的奖学金,既然我中途退学,钱肯定要退还学校的。这笔钱,你们带来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孔绮也反应过来:“按理说奖学金是每学年分发一次的,当初考虑到虞舒情况特殊,就一次性给齐了,虞舒妈妈,办退学手续的时候是要一并把费用结清的,如果没有准备好钱的话,学校是不会批准的。” 退个学还要给一万块钱? 虞建东不干了! 他跟着过来抓虞舒,嘴里嚷嚷:“什么破学校!我管你批准不批准,人我现在就要带走!” 孔绮起身拦人,再次强调:“我刚才也说了,退学需要学生本人同意,不是你们家长说退就退!” 虞建东把她推开,高声嚷道:“什么破学校!我管她同不同意,人我现在就要带走!” 孔绮险些摔倒,她扶着桌子站稳,气得浑身发抖:“蛮不讲理!” “我看是你们学校蛮不讲理!扣着人不放还狮口大开地要钱!老子今天非把她带走不可!” 随着虞建东逼近,虞舒的表情和眼神一样,寸寸结冰。 那只脏手再度朝她伸了过来,面前的一幕和她上辈子惨死前的画面重叠,虞舒眼底闪过恨意和厌恶,在虞建东碰到她之前,倏地闪身躲开。 虞建东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撞到虞舒背后的铁皮柜上,一声巨响,听着都疼。 围观的老师们没忍住,发出幸灾乐祸的闷笑。 虞建东受到了侮辱,怒火一瞬间冲头,他骂了句脏话,撸起袖子再次朝虞舒扑了过去。 这回他没给虞舒躲开的机会,直接把人堵在墙角,攥紧的拳头高高扬起,动作又快又恨。 办公室的老师们想去阻止,但一切发生地太突然,根本就来不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虞舒铁定会挨打的时候,半道上突然横来一只手。 骨节分明,冷白如月,透着股养尊处优的矜贵,却轻而易举就截断虞建东极具冲击力的一拳。 紧接着,就如同动作片里的慢镜头。 虞建东的手臂被扭曲地折到身后,疼得他连连倒退好几步,而后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接飞出了办公室大门。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间。 而做出这一切的当事人,此刻正不紧不慢地收回腿,目光在虞舒脸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而后提醒办公室里一众惊呆的老师:“都愣着干什么?叫保安……” 他说着扫了眼趴在地上的虞建东和吓呆的黄翠兰,声音冷淡却透着股迫人的狠戾,“把这两条疯狗…扔出去!” …… 保安很快赶来,拧着虞建东的胳膊把人赶了出去。 黄翠兰一路拦一路喊,什么“学校打人啦!”“没有王法啦?”“要讨公道啊!”惹来无数围观,真是像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办公室里,一群老师们惊魂不定地说着刚才的事。 孔绮没料到班里最让她头疼的问题学生关键时刻这么给力,没吝啬表扬:“薄晏之,多亏你来得及时,不然可就遭殃了,老师谢谢你啊!” 薄晏之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仿佛真的只是恰好路过,但教室办公室在走廊尽头,谁有事没事从这儿路过? 虞舒已经从方才戏剧化的一幕中回过神,见薄晏之离开,她冲孔绮略略点头示礼,忙不迭地追了出去。 此时,薄晏之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似乎要下楼。 虞舒跟在他身后几米之遥的地方,咬着下唇迟疑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喊出他的名字—— “薄晏之!” 脆生生的三个字,立刻绊住少年的脚步,修长背影镀着清晨的光,却依然显得过分阴郁。 活了两辈子,这是虞舒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她有些紧张,以至于声音轻轻发颤:“刚才…谢谢你。” 薄晏之没回头,几秒后停下的步子再次迈开,扔给她的,是极其冷淡的一句:“别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虞舒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慢回过神来。 少年不近人情的样子和上辈子他死前深情呢喃她名字的画面交错着闪过脑海,反差巨大,实在让她很难相信二者是同一个人。 这个时候薄晏之应该还没有喜欢上她,所以才会这样,但无论是否出自他本意,刚才那一举确实帮到了她。 她再次追上去,站在楼梯口向他喊:“不管怎样,都谢谢你!” 不指望他会回应,虞舒说完便重新往办公室折返。 她很费解,这个和她几乎没有交集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