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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话。
但是他答应了“江景元”要替他重耀门楣,就意味着他也要去读那些书,不光要四书五经要倒背如流,还要会诗词歌赋,更重要的是还要会写八股文……
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坑了,因为他江景元是个正儿八经的理科生,从小就不喜欢文科,理由是懒得背,数理化倒是学的好,可关键这个时代不考这些啊。
江景元有些头痛。
“景元哥,要看书么,我去给你找一本。”徐水舟见江景元的目光落在书上,还以为他又犯书瘾了。
江景元摇头,揉了揉眉心,“我头有些疼,还是先不看了。”
“哦。”徐水舟有些欲言又止,略微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读书还是劳逸结合的好,我看景元哥老是在家中枯坐读书,努力是努力,但是身体吃不消,就像这次生病,差一点就……”
“嗯。”江景元认可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以后不会再死读书,会适当的劳逸结合。”
徐水舟有些惊讶,他也就是这样一说,没想过江景元会答应下来,旋即又十分开心,证明江景元把他的话给听了进去。
两人又聊了会,江景元才想起来一件事,忙说道,“对了,早上的时候衙门来人了,说李三全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江景元本不想说给徐水舟听,但是想到昨天徐水舟忙里忙外的,也应该有知情权。
徐水舟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相信,“为什么呀,他没道理会自杀啊,流放三千里的确可怕,但是如果有银子一路上打点的话,还是过得很滋润的,济仁堂开了这么多年,家底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是啊,我也想不通。”江景元的眼睛同样露出迷茫。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不管是什么事,都会有石落水出的那一天,景元哥,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体啊,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了。”
徐水舟担心江景元太过于伤神又把身体给累垮,忙劝阻。
晚饭不多时就盛了上来,一碗鱼头汤,一碟清炒鱼,还有一碟清炒青菜,简简单单,香味却浓郁得诱人。
徐水舟嘴巴就跟抹了蜜一般,使劲夸赞,“婶娘好手艺,这十里八村的人家就没有能够比过婶娘手艺的,只怕是梧桐县的酒楼大师傅也怕是比不过婶娘的手艺。”
陈秀秀白了他一眼,“有吃的还堵不住嘴巴。”
“嘿嘿。”徐水舟干笑,使劲喝汤,那模样像是喝的不是鱼汤,而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江景元也低头抿了一口,滋味不错,鱼汤鲜美,鱼肉嫩滑,喝了两天清粥,他此刻也是胃口大开。
陈秀秀因着是秀才门户出身,嫁的也是秀才,家中规矩颇多,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因此吃饭的时候,饭桌上都是静悄悄的。
饭毕,陈秀秀拿出一个食盒递给徐水舟,“你娘一人在家里还未开火,想必也是等你等着急了,带点饭回去。”
江家原来的宅子卖了就搬来这里,正好离徐水舟家不远,打开门就能看到,陈秀秀做饭的时候,看到贺雨竹焦急地在门边走来走去,看样子在等徐水舟回家。
她本想去叫贺雨竹一块过来吃饭,但是想到两家的恩怨,心中那股怨气又油然而生,实在是抹不开面子,吃完饭后心中又过意不去,故有此举。
徐水舟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露出两个讨喜的酒窝来,“谢谢婶娘,我就知道婶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婶娘。”
陈秀秀撇嘴,面带不悦,“谁稀罕你的感谢。”
徐水舟不说话了,高高兴兴提着食盒回家去了。
“娘心里可还是放不下当年那件事情。”徐水舟走后,江景元轻声询问道。
陈秀秀眼眸里闪过一抹哀伤,“哪能那么轻易的放下,你爹就是太好心,才会染病身亡,如果、如果没有这些事,我们一家人现在还团聚着。”
“可我观娘,好像也不是不喜欢阿舟……”江景元疑惑,如果陈秀秀怨恨徐水舟母子的话,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对待徐水舟。
陈秀秀轻叹,“我不喜欢他,但这孩子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聪明伶俐又勤快,你爹的的确确给你找了个好夫郎,你生病这段时间,都是这孩子跑上跑下的,如果没有你爹这挡事,我也会那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陈秀秀说着眼眶湿润起来,她的心中十分纠结,一方面徐水舟表现的太优秀,不得不让人喜欢,一方面想到自己的夫君,心中又是难受。
尤其是在之前李三全说给江景元准备后事的时候,她心中更是怨气冲天,只觉得徐水舟母子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她的夫君,又要来克自己的儿子。
此后得知这件事情是她误会了,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羞愤。
“娘,你别担心,还有孩儿陪在你身旁呢。”江景元把自己的肩膀借给陈秀秀,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期盼时间的长流能够冲淡陈秀秀心中这根刺。
江景元一想到江远茂的事情也头疼得厉害,记忆中的江远茂也不是个病秧子啊,怎么去了趟北方回来就染上了痢疾……
莫非他也是如同自己这般被人陷害不成?想想很有可能啊,那李三全连原身都不肯放过,怎么会放过江远茂。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江妈妈真的很好啦,后面你们就知道了,至于说她迁怒,那不是迁怒,那是心中卡着一根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要不是怕剧透,我真想跟大家磕一磕,真是嘴痒又憋得慌,我这个话唠……
☆、第八章
徐水舟高高兴兴的回到家,贺雨竹见徐水舟安然无恙回来,提心吊胆的心总算是能够放下。
“娘,婶子给你准备的晚饭,我已吃过,知道婶子不喜欢我们,我就没有回家叫娘,让娘等急了。”
徐水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盒,两菜一汤,跟他今天晚上吃的一样,不过可不是什么剩菜剩饭,而是做的时候就刻意留出来了。
贺雨竹有些惊讶,陈秀秀与她们家的恩怨她心中是再清楚不过,这还是头一次陈秀秀对她示好。
“娘,快些吃吧,待会冷了可就没什么滋味了,这清水鱼还是我亲自捉的呢。”
贺雨竹略微呆愣了片刻,沈默不语却没有动筷子,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徐水舟,缓缓问道,“阿舟啊,你如今也长大了,你跟为娘说说你到底是如何看待你爹爹给你许下的这桩婚约的?”
“啊?”徐水舟不明白贺雨竹这会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贺雨竹引着徐水舟坐下,语气温柔缓慢地说,“如今你也有十七岁了,换成别人家的哥儿怕是早就出嫁了,因着景元要考科举的缘故这才拖到现在,景元如今身体大好,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