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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名次靠后了一点而已,她便说丢脸,不愿外出见人。 当初叶棠采嫁了褚云攀这个破落户庶子,万人嘲的时候,参加婚礼、他们回门、苗氏寿宴,都是爽爽利利的,没一样落下。也愿意带她的庶子相公出门见人。 两双对比之下,张博元心里越发的不痛快。 “博元,我……我只是恨他们太嚣张而已。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叶梨采见他居然瞧着自己发脾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张曼曼的事情之后,他就瞧着她过几次脾气。 现在他又吼她,她只觉得委屈极了,泪水就要掉下来:“当时成亲前,你还答应过大伯,不会让我受一丁点委屈……” 张博元见她又汪着眼睛,要哭不哭地皱着一张脸,只觉得有些厌烦,但想起自己的确答应过叶承德,就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祖父让我明天到褚家亲自给他送礼。我心里有点不痛快。” “凭什么让你亲自送给他?”叶梨采撇着小嘴说,想到褚云攀名次高,而张博元名次低,心里恨恨的,只道:“他不过是侥幸……还是个庶子,凭什么?” 对啊,凭干什么! 张博元也是这样想的。 他可是张家嫡子,是三品大员大理寺卿的长子嫡孙,是少年秀才!是年纪轻轻的举人。 凭什么要去向一个破落户家的庶子示好?他配吗?名次高又如何?但他那边的州府……自来没有他们秤州才子厉害。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祖父才是老糊涂,以前老是说他中不了举,结果,他还不是中了! 而现在也一样,居然瞧起那个褚三,春闱之后,他会让证明比祖父看,自己比那个褚三能耐。 张博元如此想着,心里不甘和恨意翻滚着,又是斗志满满的,转身就出了屋子。 “哎,博元,你去哪?”叶梨采见他突然又走了,就追了两步,站在门口,看着他往外走,委屈道:“你还怪我么?还在生我的气?” 张博元听着她那要哭不哭的声音,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心烦。以前觉得她这样无比的楚楚可怜,但这样天天看着,日日盯着,实在被她抱怨得烦人。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院门,叶梨采才回到屋里,坐到椅上抹了泪:“他都吼我好几次了,上次张曼曼的事情又不怪我……”虽然真的怪她,但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又恨恨道:“明明是他自己不中用,考不好,又怪到我头上。他怎么名次比那个庶子低?” 叶梨采心里别提多膈应了,褚云攀是她不要的未婚夫,现在居然考得比张博元好。 “大奶奶别忧心了,明年春闱总会好的。”柳儿说。 叶梨采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帕子,这才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企盼了,不,不是企盼,而是一定要成功! “等到明年,大爷定会高中,到时再狠狠逆袭打叶棠采的脸。”柳儿说。 “什么叫逆袭?”叶梨采却轻哼一声,“现在我是张家嫡媳,她是破落户的庶妇,现在……她想要翻身……但我倒是想知道,她们有没有那个能耐,能侥幸一次,还能侥幸两次?我倒是要瞧瞧,他们如何瞎折腾。” ------题外话------ 迟来的一声,六一儿童节快乐呀! 第152章 岌岌可危(一更) 这天褚云攀的宴席,褚伯爷兴高采烈的,本来想大办一场,把以前疏懒了的亲戚旧交都请过来。 不想秦氏却说:“现今不过是中举,办这么隆重作什么?只因出在咱们家,伯爷才觉得矜贵,但落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小小举子,咱们弄得像中了状元一般,倒让人笑话了。真要大办,等到明年中进士,中状元后再办呗。” 说着满满都是嘲讽。 褚伯爷听着整个人都蔫了。中进士中状元,哪里这么轻易。 正因为知道不容易,说不定一辈子都考不中了,所以褚伯爷把这事看得无比重要,但偏秦氏句句在理,他又是个胆小的,没得又闹成京中笑柄,想了想,就歇了心思,依了秦氏。 秦氏只给自己在闵州的娘家送了帖子,再加上叶家、温家、秋家和张家,料定各家来的人不多,只堪堪办了五桌。秦氏让叶棠采在益祥院傍,临湖的白露水榭那里待客。 这日一早,靖安侯府就来了,只来了温氏、叶薇采、叶承新和罗氏夫妇。 秦氏在白露水榭呆了一会,就说头晕,回屋了。褚伯爷按住褚云攀,跟叶承新和叶承刚说话,说得哈哈大笑。 叶棠采拉着叶薇采在外头架桥上说悄悄话:“怎么不见小姑,上次张家席宴也不见她来。” 叶薇采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自从八月初苗家来闹了一场之后,小姑就蔫蔫的。以前还会过来找我说话儿,现在都没找过我。我去找她,她总是不在。” 叶棠采听着很是忧心:“对了,表叔去塞北没有?” “这个……我没有留意过,也没打听过。”叶薇采思索了一会。 “棠姐儿!”一个欢笑声响起。 叶棠采一怔,与叶薇采回过头,只见大温氏带着她的几个儿子笑着走过来。 “姨妈。”叶棠采笑着行礼。 不想大温氏只看了她一眼,就快步走过了,跑到亭子里拉着褚云攀,一脸稀罕地说着话。 叶棠采小脸僵了一下,这姨妈果然是亲的! 跟在大温氏身后的一串小子也嘻笑着看了叶棠采一眼,秋琅还给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走进了亭子。 叶棠采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温氏和氏家兄弟走到亭里,跟褚云攀见了礼,秋璟就走了回来,看着叶棠采:“表妹。” “你不找举人老爷聊天么?”叶棠采撇了撇嘴。 秋璟就笑:“这么多人围着他,也不缺我一个。对了,一会有一样东西给你,在这里倒不好带进来。” “是什么?”叶棠采一怔。 “一会儿就知道了。”秋璟浅笑。 “我有没有份?”叶薇采大着胆子小心冀冀问了一句。 “你问你姐姐,她愿意分你,那就有你的份。” 亭子里,褚云攀正被秋家兄弟围着问话,秋环笑道:“妹夫你只比我大两三年,就中举了,我考了这么久却连个秀才功名都捞不到。” 温氏道:“环哥儿也下场?” “是啊!环哥儿和珏哥儿都在念书。”大温氏点头,笑,“资质平平。” “他们还小,不到十六。” 秋环又请教他八股文,褚云攀一边回答着,余光却见架桥上,秋璟在跟叶棠采说话,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叶棠采和叶薇采都笑了起来。 褚云攀一怔,便有些心不在焉的。 秋环道:“就我刚才所说的那段,破题之后,承题总是归笼不到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