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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穿着总觉得火辣辣的,冰蓝色瞧着凉爽。 “今年姑娘都没有做衣服,晚些儿再做两身,做曲裾或襦裙吧。”秋桔说。“柜子里几乎全是袄裙。” “我喜欢袄裙。”叶棠采放下被啃干净的西瓜皮。“襦裙也行,不要曲裾。” 秋桔也吃完了,洗了手,就到衣柜里翻衣服,然后又到妆桌前准备首饰。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收拾整齐,就坐上了家里的马车,出门了。 走了三刻钟左右,终于来到了太子府所在的靖隆街。 太子府建址靠近皇宫,把整条靖隆街占尽,宏伟的府邸高墙回环,隔着被刷得雪白的高垣,只见里面高耸入云的亭台连绵一片,繁华鼎盛。 马车从大门经过,往右转入一条小巷,最后在太子府的东角门停下。 叶棠采下了车,只见守门的是两名卫兵,叶棠采递了拜帖,其中一名卫兵看了看,就放行。 叶棠采重新上了马车,待到垂花门处下了车,就见上次那名长相貌美,穿金戴银的丫鬟上前:“褚三奶奶来了,这边请。” “谢谢这位姐姐。”叶棠采笑着道。 那丫鬟笑着道:“奴婢名唤琴瑟,三奶奶叫奴婢琴瑟即可。” 叶棠采跟着琴瑟,跨过垂花门。 顺着青石道而去。只见周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楼阁交错,廊腰回旋,草木繁茂,远处高云楼高耸,宏伟壮观。 叶棠采跟着琴瑟走进仪门,往右拐,走了大约半注香时间,才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抬头只见烫金的扁额上写着“正华院”三个字。 叶棠采跟着她走进院门,远远的有丫鬟站在正屋的廊上,往里报:“娘娘,褚三奶奶来了。” 叶棠采便跟着琴瑟走到廊上,琴瑟就回过身,瞧惠然和秋桔道:“你们俩在等着。” 惠然和秋桔一怔,就应了一声是,就没敢动了。 “三奶奶,请。”琴瑟道。 叶棠采跟着她进了屋子,屋里没有明显的次间之分,到处青绿垂帘,雕花隔扇,往右看,就见一张檀木万字三围长榻,一名二十七八的贵气妇人正端坐其上,正是太子妃。 太子妃的发式妆容与上次一样,只换了一身金红的禙子。 “参见娘娘。”叶棠采连忙上前行礼。 太子妃瞧着下面的人垂首行礼,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子,便抿了抿唇,笑道:“起吧!” “谢娘娘。”叶棠采立起来。 太子妃细细打量她,只见她一身冰蓝袄裙,头上挽着简单的随云髻,只一个赤金桃花流苏簪子别在上面,就把她映得艳若桃李。 “上次的干花我实在喜欢的紧,这次请你也帮一帮忙。”太子妃笑道。 “妾身定尽绵薄之力。” “三奶奶,这边请。”琴瑟说。 叶棠采跟着琴瑟离开,出了屋子,原本让等在那里的秋桔和惠然不知去哪了。 不及细思,叶棠采只得跟着琴瑟走,正屋往左而去,就是一间小小抱厦,里面一张长桌上,摆满了牡丹花,长桌两边各放着一个厚蒲团。 “三奶奶,请你赐教了。”琴瑟笑着在其中一个坐下。 叶棠采坐到她对面:“也没什么复杂的,现在天气炎热,上面也没有水气,只拿着布来,把上面的灰尘探干净即可。” 琴瑟笑着点头,让小丫鬟拿来棉布,二人就开始忙活。 桌案前一大堆花瓣,这琴瑟也不叫别人的帮忙,二人细细的擦着,叶棠采想,这样擦到太阳下山不知能不能擦完。 叶棠采没有多问,只道:“对了,刚刚出门,我的两个丫头不知到哪了?” “已经让人招呼到外面坐着。”琴瑟笑道,“三奶奶放心,咱们难道还能贪了你的丫鬟不行?” 叶棠采笑了笑,没多话。 二人擦了一个时辰左右,突然有名青衣丫鬟进来,恭敬地道:“琴瑟姐姐,娘娘说,也做些玫瑰花吧!” “好。”琴瑟点头,对叶棠采说:“三奶奶,娘娘让做些玫瑰花,也不知摘花有没有讲究,咱们一起去摘。” “并无讲究,像平时一样摘即可。”叶棠采说着站了起来。 二人出了抱厦,刚才的那名青衣丫鬟早回来了,递给叶棠采和琴瑟一人一个花篮子,另又有三名青衣丫鬟垮着篮子等着。 “走吧!”琴瑟道。 叶棠采跟着琴瑟的脚步,一行六人朝着花园而去。 一路走来只见环山衔水,亭台楼榭,说不出的精致优雅,几人走过一处曲径通幽之处,便是一片玫瑰花园。深红、粉色,各色玫瑰盛开得如火如荼,陷在绿叶尖刺之中,有着一种辛辣的美感。 琴瑟回头对叶棠采一笑:“三奶奶,咱们摘花。” “好。”叶棠采含笑点头,从花篮里拿出一个小剪子来。“有没有说要哪个颜色?” “都行。” 花园极大,众人分散开来,慢慢地摘着。 玫瑰花刺多,摘花得小心冀冀,否则很容易刺伤。 太阳明晃晃地在头上,叶棠采专心摘着花,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晒得小脸红卟卟的,额上的发际被湿透,花篮里已经快满了。 “这日头毒辣,还是回去吧!”这时,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 叶棠采听着便浑身一震,正拎着玫瑰花枝的手一下子被刺破,豆大的血珠冒出来。 叶棠采痛得咬了咬唇,却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她听到的居然是男人的声音。这是太子的后花园,一般男子是不能自由出入的。 等等,那会不会是太监?太子常出入宫庭,而且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所以他府里也用太监。刚才的声音也有点娘娘的。 “还是走走吧!”一个笑声响起。 叶棠采小脸微沉,若说第一个声音像太监,那这个笑声,却不是。 她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刚刚还跟她一起采花的丫鬟早就消失不见了。叶棠采紧紧地捏了捏拳头,隔着一丛丛的玫瑰花,只见有两道人影缓缓走来。然后停在那里。 叶棠采微微缩起身了,不敢动。 “再过几天,就是七月了,八月初,侧妃人选就要定下来。”那太监道。 “本宫……不要那个张曼曼。”太子的声音温雅,而带着点矜贵的感觉。 叶棠采屏住呼吸,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张曼曼? “以皇后娘娘的意思,这张家不是勋贵,出身清正,其父又是大理寺卿,是待选三人里最适合的。而且殿下和娘娘也是早就应下了张大人不是么?”太监说。 太子手里的玉骨折扇轻敲虎口:“可是,这张曼曼……太丑了!” 隔着两丛玫瑰花的叶棠采嘴角一抽,突然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前生听得张曼曼落选,是别人没瞧上张曼曼。叶棠采便以为,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