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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迎的样子,他其实也不想久留,他也要表明立场,“我能理解你们,并不代表我不生气。”
“哦,没事,生你的气吧。”施辞不以为意。
施海吸一口气,“你也不要给我打生活费了,哼,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了。”他在某点更的那本文收益不错,最近也替同门师兄们跑跑腿,有一些辛苦费。
施辞虽然是他姐姐,可也是把他喜欢的女生追走的“仇人”,如果他还接受“仇人”的资助,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施辞看他一眼,看出他是认真的,她笑笑,“哦?长大了。”
这么敷衍的表扬,施海才不想接受,他转身,“我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见你了!”
“好好好,随你随你。”施辞又看看表,一手抱着猫,笑盈盈地朝他挥手,他前脚刚迈出门,她就把门关上,施海受挫极了。
反正对上他姐,他就没有胜利过。真让人郁闷,生气,无可奈何。
希望唐啁不要理你,让你多吃一点苦头。
施海气哼哼地想。
他搭着电梯到了楼下,忽然停住脚步,惊讶地看着来人,“唐啁?”
唐啁本来低着头走路,一听声音,抬起头,她愣了愣,有那么一秒,施海看得出她有点不自在。
施海迟疑地盯着她,“你……”
唐啁抓了抓挎包的带子,“我来看秋秋……”
施海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复杂,“……哦。”
“那我……”
“那我先走了……”
两人几乎同时说话,施海也觉得尴尬,摸了摸鼻子,“嗯,再见。”他先走开了,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唐啁还在原地站着,微微低着头,肩膀单薄而纤弱。
他心生不忍,想上前去,可他不能,硬生生忍住,抬手抹了下自己的脸,再次迈步走开,
他不管了,也不想管了。
唐啁那天晚上并没有答应施辞的见面,准确来说她也没有拒绝,施辞只说了这周,而实际上周一周二两天她们两个都很忙,抽不出时间,直到昨晚施辞跟她说她要出差,让她去看看秋秋,她今天才过来。
其实秋秋也不用特别照顾,施辞早就给它准备自动喂食器,全自动的智能猫侧,秋秋很早就已经适应了,而且还有监控,唐啁随时想要看它都可以。
但是,当面见和当面抱还是不一样的,唐啁坐着沙发兜着秋秋时,这么告诉自己。
秋秋现在已经不是刚发现时那可怜廋弱的一小团,它毛发雪白蓬松,体型大了一倍不止,体重快有6斤了,两只眼睛是水汪汪的碧色,颜值非常高,唐啁揉捏着它毛绒绒的小脑袋,秋秋舒舒服服地喵声叫,她露出浅浅的舒心的笑容。
她今天穿了件灰紫色的卫衣,搭了一件浅紫色棉布格纹长裙,灰色的legging,乌黑的发,花瓣似的脸颊,像文艺电影里走出来的少女。
“我明后天去邶理工大学调研,我的一位同校师兄在那里,还有一点其他的事情,这周学校的教研会应该是赶不回来的,也不能确定什么时间回来……”旁边的施辞跟她说着话。
其实也不用说这么清楚的,好像在向什么人交代……
唐啁轻轻地“嗯”一声,目光仍在秋秋身上。
“等下我把钥匙给你,你拿着,有什么事直接过来就可以了。”
要拿吗?会不会不太好?
唐啁只盯着秋秋。
施辞说这两句也不再说话了,唐啁揉着秋秋白绒绒的毛发,替它梳理着。
两人之间一阵寂静。
“都不看我一眼……”施辞忽然轻声说,听上去有点抱怨的意思。
唐啁不由自主地看向她,施辞正看着她,眼里盛满了笑意,唐啁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 过了半响,她才低声说:“刚才我在楼下碰到施海了。”
“哦,”施辞应了一声,这居然还能碰上,都已经尽快把他赶走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们……”唐啁说了一半,先回答了施辞的问题,“没说什么,就打了招呼。”
“嗯。”施辞观察着唐啁的神情,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担忧,她眨一眨眼,“施海过来把我骂了一通。”
对不住了,傻弟弟。
唐啁怔住。
“他骂我卑鄙无耻。”
这是原话,上天作证,她没有添油加醋。
唐啁很少生气,可此时真的觉得心里堵,虽然细想之下,她能理解施海为什么那样说,可是施辞是他姐姐,这话也太重了。
这话也是她导致的。
唐啁有点坐立不安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施辞,笨拙地措辞,“他不该那样说你的,你别放在心上……”
施辞心想我可真坏呀,嘴上却趁热打铁道:“也不能怪他啦,他以为我们背着他早就在一起了……”
唐啁头皮一麻,差点没跳起来,“他误会了!我们没有!”
本来被她按得昏昏欲睡的秋秋被她吓一跳,直起身子,从她的膝盖跳下来。
“是呢,”施辞幽幽叹一声,双眸望向唐啁,瞳仁乌黑发亮,含着一点水光,似乎像是委屈的情绪,“如果我们真的早在一起,那么我被骂也值得了。”
唐啁又一愣,白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绯红起来,不敢接话了,也不敢去仔细看施辞的表情了。
“你都没有答应我呢……”施辞似乎又在叹息。
这样的施辞真让人意外,唐啁以前印象中的施辞美丽,成熟,强大,温柔,自信,性格很好,有时也爱调侃人。而这个在她面前的施辞更要孩子气一点,她也会抱怨,也会以这样……撒娇的,可爱的语气说话。
年上的大姐姐在你面前露出真实的,小孩子气的一面,让人真的忍不住想要去怜爱她。
尤其是当你发觉有能力去怜爱,安抚她,只要你说一句话,只要你同意当她的女朋友。
这大概是全世界最温柔的陷阱了,心甘情愿地毫无怨言地想要跳进去。
这就是爱情吗?
“我……”好像有无数双蝴蝶的翅膀不停地在唐啁的心尖扑闪着,想开口,却又似罹患花粉敏感般有窒息的过呼吸症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