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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增长的还有无处安置的野心,原主可能怕林归雁与人成婚生子,认为鹿鸣林不会交与自己手上,所以才想以背叛的方式保全自己的利益。
这样看,倒是说得通了。
若是如此,穆辞忽然放下心来,他可一点也没有什么夺权篡位的想法,他只要本本分分地给林归雁当徒弟,不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妙极妙极!
双喜临门,穆辞这股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就又得到一个好消息。
鹤发老者絮絮叨叨许久,终于说到了正题,穆辞竖着耳朵一听,今年的试灵大会居然改了规则。
不再由各位参赛选手之间切磋决胜负,而是进行实战,也就是与真正地妖兽进行战斗,谁杀得多,谁的成绩便是最好。
新赛制一公布,大多数选手都变了脸色,穆辞偷偷向贾公子望去,全场选手中,恐怕只有他一人是这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穆辞仔细琢磨了一番新的赛制,险些要笑出声来。
可怜贾家千方百计地要给自家后辈谋个好成绩,奈何让他一个小炮灰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穆辞心道,林归雁,真不是我要出风头,但这贾家非要给我做嫁衣,我是拦也拦不住啊。
小炮灰也要开金手指
根据穆辞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这贾家在闽州算是个权贵,虽然在仙道上的成就并不耀眼,奈何商业头脑出色,成功将修仙的利益最大化,赚了个盆满钵满。
贾家发达了起来,未能落俗地染上了有钱人的毛病,比如自以为比旁人多几个铜板就不可一世,恨不得鼻孔朝天地走路。与木家比起来,贾家就属于蠢到了明面上,怪不得在原作中连提及都不曾,这种傻而不自知的家族根本不配有出场的机会。
今年的试灵大会由贾家主持,他们自知自家后辈的实力拿不出手,又无法收买其他仙家,于是就在赛制上做起了文章。以往,试灵大会根据抽签决定选手的分组,而选手们则需要通过小组战争抢出线名额,出线后还要打六十四进三十二,三十二进十六等,以此类推。比赛方式就是传统的一对一,只是切磋技艺,不得伤人,考验的是选手在灵力运用上的控制与细腻。此技巧虽在真正御敌时所起的作用有限,却更加考验选手的基本功。贾家技不如人,故意改变赛制,要求选手们深入闽州一处坟岗,去除魔驱邪,这就好比高中生做了好几套五三,结果高考考的是汽修。理论与实践终归是不同的。
贾家那个少爷满脸都写着胜券在握,显然是早就被家里安排好了。只是苦了其他选手,据穆辞观察,有几个年纪过小听说要去坟岗,已经哭了鼻子。穆辞心道这贾家也忒不是东西,就为了给自己家挣脸面,这么危险的事也做得出来。
穆辞在参赛选手中算年长者,也不过十八岁,这样的年纪,切磋一番比划拳脚便可以了。如今修仙者愈来愈多,妖魔鬼怪被镇压得死死的,鲜有不要命的出来作乱,这一代后辈多是安稳地长大,全然没有应对妖邪的经验。贾家这一出,可着实是昭然若揭的司马昭之心了。
不大一会儿,人群中传出一道清亮女声。
唐婉宜直着腰板站了出来,神色认真,凝视着宣读规则的鹤发老者:“前辈,这不合常理。”
有人小声附和。
老者面不改色:“贾家是实干派,认为以往的试灵大会过于纸上谈兵,与举办大会的本意不符,故作此决定。”
“坟岗凶险,大多数人没有讨伐恶灵的经验,若是出了意外,贾家如何负责?”
贾公子傲慢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家会故意害你们这些人不成?”
唐婉宜不甘示弱:“我只想问,所有选手的安危如何保证?”
“自然不会出错的,那坟岗可是我们家清理过的,只留了些实力在我们之下的怨灵。怎么,在场诸位一个个可都是大户出身,几个怨灵就能给你们吓软了脚?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若当真出了问题,贾家要如何承担这个责任?”唐婉宜步步紧逼。
“你这死丫头!”贾公子终于被问得不耐烦:“出问题?出什么问题?你若是胆小就不必参加,反正青莲剑宗也不差你这一届,真出了意外我贾家自然会负责到底,难道我家缺钱吗?”
穆辞终于也听不下去了,他拉住唐婉宜,向前站了一步:“在座各位都没有应对邪灵的经验,贸然要求我们进入坟岗讨伐,不去就要冠以胆小的帽子。贾家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盘。是,贾家不缺钱,想赔几条人命就赔几条人命,贾公子怎么不想想,若人家只要贾家偿命呢?”
“你!”
几个依附与贾家的小户弟子极不情愿地附和贾公子,看神情,显然也是为此行担心的。这贾公子脑子不大好使,倒是会用激将法,旁人提出异议便说是不敢,这手段虽不高明,倒确实令人膈应。
“林归雁怎么收了你这窝囊废做徒弟。”
此话一出,穆辞的面色沉了下去。
“你我素不相识,贾公子究竟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林归雁有意见。”穆辞问道:“若是看我不爽,不用阴阳怪气,直接痛快地打上一场,我还算你是条汉子,若是对林归雁有意见,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他又听不到。你这是何必?”
离的老远,穆辞就听见木萧冷笑了一声。
这个木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是他,他当真和这姓贾的蠢货没关系?
贾公子理直气壮:“我看鹿鸣林的人都不顺眼。”
穆辞啧了一声:“那你便继续不顺着吧,总归我也要在你眼前晃上两天,心里堵得慌的是你又不是我。”
“什么晃上两天?”
“试灵大会举办两天,如今赛制改了,我们可不是要在坟岗里共吃共住两天一夜,难道讨伐怨灵这件事还有中场休息么?”
贾公子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一时哑口无言。
“贾公子都开了尊口,说不去的人都是软脚虾,我自然没有不捧场的道理,贾公子,这坟岗究竟在何处?事不宜迟,我们快动身吧。”穆辞的目光毫不闪躲,笔直地落在贾公子的身上,一丝畏惧神色也无。
许是没想到穆辞有如此胆量,这姓贾的公子哥一个人愣愣地站了一会儿,随即对身边人恼道:“傻站着干什么?没见到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