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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趟。” 小姐平日但凡受点小伤,都要呻/吟许久,如今小臂划了伤竟似个没事儿人似的,还要出去,不禁问道:“小姐……你要是同谁出去?” “自然是同——”说至一半,她才反应得及,环儿是在套她的话,转说道:“我、我想自己个儿出去逛逛散散心罢了。” 环儿掩面笑道:“定是同王爷一处罢,如今眼瞧着便要成婚了,小姐不必如此羞的。” 邵芷兰低笑着不再答话,为了遮掩臂上的伤,环儿特意给她寻了件如意襟暗纹锦衫,又配了件翡翠吐珠攒珠步摇。 邵芷兰便拨动着她鬓间的步摇,笑着瞧着镜中的自己。又往窗外瞧了瞧,天已全然亮了,又侯了些时辰,仍不见朱允檀的身影。 “小姐——” 没一会子便听见了芸儿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只剩终章了 预计一个大肥更。 还有,希望宝宝们保护好自己,安全健康过年。 ☆、大结局 “芸儿, 这一早的, 可是堂小姐屋里有何要事?”环儿上前问道。 芸儿面色倦怠, 但神色仍是急着, 回道:“环姐姐,堂小姐昨日执意要一人出去,我不好拦着,只当她是出去逛逛罢了。谁知、谁知她竟一夜未归。奴婢这才不得已来烦小姐。” 邵芷兰轻轻蹙眉,又转道:“将庆元殿的人, 都遣出去寻寻。” 半个时辰后, 环儿匆匆进来回道:“街上小巷中, 都寻过了。” 邵芷兰问道:“可有她的踪迹?” 环儿只略略摇头, 又进来了几个丫鬟都回了差不多的话。邵芷兰淡淡问道:“什么时辰了?” “将午时了。”一个角落的丫鬟回道。 朱允檀亦未来庆元殿, 邵芷芹初至京城, 实无其他地方可去, 只有一处……便是简王府了。 “环儿,带我去简王府里。” * 邵芷兰从侧院儿进了简王府, 绕至啸云殿, 见平日都与朱允檀在同一处,此时却一人在殿外候着, 便上前问道:“殿下呢?” 宗生嗫喏道:“殿下……殿下正休息着。” 邵芷兰蹙眉, 他许是昨日的伤发作了, 才躺到这个时辰,忙道:“殿下身上有伤的,你怎的也不去瞧瞧, 竟叫他一人呆着。”说着便要往里面走去。 “邵小姐……且慢!”宗生往前拦着她,低头思索了半晌道:“王爷还歇着,小姐、小姐此时进去怕是不妥的。” 邵芷兰推开了他的手急道:“你不知,他昨日受了伤的!” 环儿忙上前帮邵芷兰挡住了宗生。 邵芷兰一进门,正瞧见床上二人交织躺着,邵芷芹正躺在朱允檀怀中,手环着他。见到她进来,环着朱允檀的手轻轻攥了起来,淡淡的问道:“如今,我可以入府了罢。” 她还未则声,朱允檀便动了动,手扶着额头醒了。先瞧见了立在一旁的邵芷兰,又觉得身侧有恙,扭身才看到了邵芷芹。眉头一皱,立即翻过身去,用胳膊肘扼住邵芷芹的颈子。怒道:“你不想活了?!” 邵芷芹一面唤着饶命,一面竭力挣扎着。 邵芷兰见她面如红布,青筋四起,忙上前拦住了朱允檀,“殿下!” 朱允檀这才回过神来,眸中嗜人的怒火才消下去些,缓缓的松开了她,“救命之恩,两清。” 宗生听见里头动静不大对,这才忙进来了。他昨日见堂小姐夜里来王府,许久未出来。只当王爷见着这真正的救命恩人便回心转意了,只在门口守着不敢去打扰。谁知却是邵小姐竟在这当口也来了,不敢多言只哆哆嗦嗦的跪下了。 朱允檀未去看他,只冷冷道:“去自领五十大板。” 宗生不敢辩解,只叩头领罚下去了。 邵芷芹适才险些断了气,又瞧见朱允檀对贴身小厮亦这般无情,连连滚下床来,躲在邵芷兰身后,攥紧她的胳膊。 邵芷兰蹙着眉将胳膊抽了出来,回头对环儿道:“将她带回庆元殿,找人将她关起来。” 环儿拖着邵芷芹出去了,邵芷兰才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身后的书案。 朱允檀跨下床来,走至她身前,轻声道:“我原不知她竟如此卑劣,未防着她,我只是晕了,并未同她发生什么。我愿以命起誓。” 见邵芷兰不语,他又缓缓道:“十年前我随父皇南下顺安,不慎落了水,是她救了我。”他冷笑了一声道:“那日觉得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竟还问我是不是在凫水——” “凫水?”邵芷兰忽然打断道,又埋头思索半晌,“是在沁园湖中?” 朱允檀茫然的点了点头。 她继续道:“后来,她唤了人来救你?” 朱允檀愕然,他虽告诉过兰儿他曾被救却未说过如何被救,兰儿又如何得知,莫非—— “青色衣裳?” 时隔多年,她仍记得那日穿的确是青色衣裳,只因她本不喜那件裙子上头的百合花,可邵芷芹执意要她同她穿一样的衣裳,为作陪,她才换上的。 “是,是青色。”邵芷兰缓缓的颔首。 朱允檀倏然抓住她的肩,“是你?那晚是你?你为何要走?” 邵芷兰眼眸一转,思忖道:“既有人去救你了,我便不必留着了。你后来遇到的人,该是堂姐。“ 朱允檀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按抚着她的青丝道:“竟是本王的兰儿。“ 邵芷兰忙钻出了他怀中,转过了身去,嗔道:“殿下,不可如此!” 他轻笑着从身后环住了她,下颌抵住她的头说道:“这救命之恩,本王还是要报的。” “殿下要如何报得?” “以身相许。” * 慈元殿 秦嬷嬷给皇后梳着发,笑道:“这回竟真是太子殿下寻来的巫师治好了娘娘的病了。” 皇后含笑点着头,一面慢悠悠的戴着甲套,一面说道:“他到底是念着本宫的好的,想那时他还小,生病时日日夜夜都是本宫亲自守着的,有时竟连檀儿撂开了,”叹了口气,又缓缓道:“许是本宫想的太多了,他想着皇位结交朝臣,亦是情有可原罢了。” 秦嬷嬷问道:“那……简王殿下……” 皇后给嬷嬷指了指鬓间的白发,笑着道:“经过这回,本宫亦看开了些。如今人也老了,那些事儿,便随他去罢。即便日后允枢登上帝位,他那性子,亦不会太过为难那些兄弟。” 秦嬷嬷舒了一口气道;“奴婢亦是看着王爷长大的,娘娘虽有意叫王爷继位,可殿下似乎并不上心。如今娘娘肯释怀,日后便不用针锋相对的了。” “去催催看膳房的菜准备的如何了?允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