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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两也一直手挽手,经过熟人身边时,微笑面对。 在别人眼中,他们还是低调恩爱的顾氏夫妇。 来后没多久,许意便在内厅看见许映画。 姐妹两对上目光之后,许映画傲娇地翻了个白眼。 “你去忙吧。”许意知道许映画有话要说,松开顾深远的手,“我和映画说点事。” “好。”顾深远走之前简单交代,“有事打我电话。” 许映画在不远处自顾自地喝着小酒,时不时和服务生搭几句话,看到许意走来,眼神飘忽出鄙视。 许意人还没到许映画跟前,就听见她慢悠悠嘲讽出声:“啧,手牵手,挺恩爱啊,某些人上次还说离婚,这就和好了?” 许意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没有。” “说说呗,他怎么哄的你,给你买珠宝或者送楼了?还是一边说老婆爱你么么哒一边跪着求你别离婚?” “都没有。” “我就搞不懂姐姐你怎么想的,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吊活的,我还以为你之前想开了,没想到只是嘴上说说离婚。”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许映画才不听许意的解释,继续咄咄逼人,“看到那边那个大美女吗,她是今晚的主办方赵女士,五十来岁,嫁过三个男人,现在还想借着宴会的名义相亲,就不能学学人家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许映画对顾深远没半点好感,一心想要诋毁他,劝姐姐从良。 刚才说话时嘴巴,没个遮拦,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只想在气势上压亲姐姐一筹。 “人家赵女士是来认女儿的。” 一个低哑的男声突然传来,横插在两人中间,“映画,在别人的家里,说话注意点。”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映画诧异回头,“小叔……” 来人是许彦之,也就是许家小叔。在许意父亲去世后,他成为许氏集团新掌权人。 外人以为许映画和许意没爹没妈,空有许家千金的壳子,却不知两姐妹手头里都有不少不动产和股份,并且和许彦之的关系好到有求必应的地步。 许彦之藏青色西装下身形挺拔,左上方口袋露出手帕一角,面容俊美和蔼,气质温雅,乍一看,倒不像是已过而立之年的年纪。 别人眼里的许彦之是为人和蔼的绅士,许映画眼里的许彦之就是个资本家老狐狸,不满被教训,嘟哝道:“不搞寻女启示,开个派对来什么认女儿?赵女士的心思咱们可真摸不透。” “她已经找到女儿了,只是想借个机会向大家说明而已。” “她女儿是谁?” “待会不就知道了。” “你现在和我说说呗,嗯?叔叔你最好了。”许映画立马缠上许彦之。 被缠得没办法,许彦之简单提示:“她女儿和你有点关系。” “???卧槽,我不会是她走丢的女儿吧?” 许彦之淡笑不语,一侧目,和许意对上视线。 他眼窝略深,双眸湛黑,看人时一动不动,便营造一种深沉的氛围。 只不过今晚,他的眼神,让许意感觉到有几分薄笑。 像是和许映画一样,在嘲笑她。 许映画嘴巴向来快,不会早早地把她离婚这事说出去吧。 “听说。”许彦之没避开视线,缓笑问道,“你和顾深远在闹离婚?” 果然,许映画这个留不住秘密的臭妹妹,估计第一时间就把她离婚的事告诉小叔了。 许意委婉回答:“出了点小矛盾。” 许彦之眉间浮现出耐人寻味,“据我对你的了解,不到迫不得已,你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我要是不冲动的话,当初也不会吵闹着要嫁到顾家。” 许意失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爱情本身就容易冲动,不爱才是日积月累攒够失望才形成的。 “真的没事吗?”许彦之不放心问一句。 在许映画抢答之前,许意暗中捏着她的手腕,表面上云淡风轻,“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许彦之说,“这段时间我们和顾家有个很大的项目要合作,如果你们离婚,可能就不会合作得太愉快了。” “什么?”许意一怔,“什么项目?” “水禾广场,你了解吗?” 许意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周身仿佛静了。 死一样的安静。 脑海里空白一片,思绪混乱,除了想到之前参观公司而了解的水禾广场,还有先前顾深远和她说的话。 他表示他并不想离婚,并且耐心地解释他和女秘书是清白的,带她去公司监督。 他所做的这些,不是直接表明心意,却也让人感觉他在认真对待婚姻。 然而,实际上他并不是为了她。 许彦之又道:“水禾广场是顾深远很久以前就有想法的项目,前期投资巨大但后期回报较高,不出意外会成为云城的新型标志性建筑,小意,你有想法吗?” 这些话听到许意的耳中,基本被过滤得干干净净。 太阳穴有剧痛传来,让人晕头转向。 许意摁着眉心,很久才调整过来,无声调地问:“小叔,这次项目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 “我倒是无所谓,远森挺看重的,毕竟涉及新区发展。”一顿,许彦之问,“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许意忙否认,“这里有点闷,我想去外面一个人静静。” 外面天寒。 许意裹上刚才下车后随手带的披肩,出了门后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气。 冬天的夜晚,晚风冷飕飕的。 许意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周身热热闹闹得好像在过节。 别墅的主人赵女士确实挺时髦的,五十来岁的人,品味却前卫潮流,所举办的宴会深受年轻人喜爱,热闹声快要掀天了。 别人越是热闹,许意越显孤独。 许映画说的对,她要是像赵女士那样就好了。 女人真的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有端酒的服务生走过,许意回头看了眼,想叫人回来给她一杯酒时,蓦地撞上前方的人。 “对不起。”她下意识地低头道歉。 道完歉准备走时,那人却继续把她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去哪儿?” 顾深远熟悉的嗓音流入她的耳中。 看出来许意有些失魂落魄的,顾深远用手扶着她的腰,没让她继续乱动,问:“怎么不看路?” 他的面容,声音,乃至气息都是许意熟悉的,热爱的,她曾因为他一寸目光而按捺不住狂动不止的心跳。 如今,却死一样的心如止水。 许意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光略闪着,嗓音克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