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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越哥骁哥你俩干嘛呢?还吃不吃饭了?”
“来了,”秦苏越松开手,“行了,赶紧过去吃饭。”
肖宇作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到大就没进厨房摸过一次锅铲的废物玩意,也就陈宏远他们敢放心让他去买菜。
“这油菜花还敢不敢再苦一点?”夏欣苑举着筷子,筷子上还颤巍巍的夹着一根青菜,“肖宇你是不是专门去给超市蔬菜区收破烂的?刚才做菜的时候三个西红柿两个烂我都没说什么,这个就过分了吧?”
肖宇不信邪,“不应该啊,我还专门问了销售区的人,他们说挺甜的啊。”
夏欣苑简直想把这根菜花怼到他头上,“甜个屁!你有本事自己尝尝!”
“哎呀苦一点也没事,苦一点有利于身体健康嘛。”
秦苏越从厨房端了一杯水出来,指着桌上的土豆红烧肉问道,“这道菜你们谁做的?”
李倩举手,“我和夏姐一块做的。”
秦苏越,“你家祖上卖盐的?囤的货全倒这菜里了?”
陈宏远继秦苏越之后也尝了一块五花肉,差点没被咸齁死,连忙往嘴里塞了好几口饭,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我靠。”
李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那个,这菜原本是夏姐在做,但中途她出去上了个厕所,走的时候让我看一下菜,我以为肉收汁后下土豆翻炒还要再放一道盐,结果就…不小心放重了。”
秦苏越,“……”
整张饭桌上只有丁骁炜一个是从头到尾无惊吓过来的,平平静静吃完饭,擦了嘴就在一旁玩起单机小游戏了。
陈宏远对于丁骁炜这种完美避雷的运气十分羡慕,“骁哥,你怎么就什么问题都没吃出来?”
丁骁炜,“如果你只吃秦苏越做的菜,你也不会吃出任何问题来。”
除了秦苏越之外的剩下四个人,“……”
是哦,有点道理。
半个小时后,一顿兵荒马乱的晚餐终于结束了。
肖宇由于之前在沙发上装死躺尸,刚吃饱就被秦苏越一脚踹进厨房洗碗,等到他磨磨唧唧把厨房打扫干净,已经接近七点半了。
肖宇甩着满手水珠走出来时,李倩和夏欣苑已经蹲在玄关门口穿鞋了,陈宏远在客厅收拾他们一下午制造出来的垃圾,把满桌面的包装袋和果皮纸屑都一股脑扫进了垃圾桶,主动把扔垃圾的任务归到了自己头上,“越哥,还有什么垃圾要扔吗?我们出去给你一块带下楼。”
秦苏越从厨房里拎出一袋满满当当的厨余垃圾,“顺便把这袋拿下去,谢了。”
肖宇这丫临走前还不忘顺走两包薯片,嘴里还咬着一个青枣,在门外和靠在鞋柜上满脸嫌弃的秦苏越挥了挥手,“不用送,我们先走了。”
秦苏越,“赶紧滚蛋,看着你都心烦。”
陈宏远一手一袋垃圾不好挥手,站在六楼到五楼之间的拐角朝他喊道,“越哥再见!”
“苏越我们走了,拜拜!”
嘭的一声,金属防盗门被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关上。
所有动静顿时被大门阻隔在外,四个人笑闹着下楼的动静瞬间从耳边淡去。
秦苏越在门口站了一会,弯腰把几个人临走时留在玄关的拖鞋一一摆回鞋柜,这才准备往里走。
而他刚刚直起腰,还没来得及转过身。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环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后台存稿箱出毛病了!!!刚刚才发现没有发出章节!!
这章补的是13号的!!
☆、十八
极其熟悉的气息从脖颈,背脊以及后腰的位置弥漫过来,像是一个无形透明的罩子,瞬间就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的拢在里面。
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里都充斥着那股略微清冽的气息——来自另一个人的。
秦苏越不适的挣扎了一下,想要转过头,“松手谁让你从沙发上下来的?医生叫你静养的话没听懂是吧?”
丁骁炜却更紧的收拢了手臂,臂弯牢牢困在他腰上。秦苏越这才分外真切的从物理层面上意识到这人说他曾经是体育生这件事——长袖衬衣的袖口被他挽到了手肘以上,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臂线条鲜明,由于用力,使得他手腕内侧明显的浮现出一段笔直的筋骨,所有平时收敛起来的力度顿时直白的扑面而来。
他的额头靠在他肩上,灼热的呼吸隔着薄薄一层衬衣,清晰的洒在肩胛那一处的肌肤上,两人贴的近,因此说话时从胸腔带起一阵细小震颤也鲜明的传递过来,“给我抱一会。”
秦苏越从牙缝里嘶了一声。
他身上温度低,可丁骁炜的怀抱火热,甚至给人一种滚烫的错觉,烫的他浑身无论哪处都开始不对劲起来,从脊椎尾骨一线往上,整个上半身的知觉感官都变得迟钝,秦苏越眉头逐渐拧紧,准备强行拉开丁骁炜环在他腰上的手,“松手,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丁骁炜固执的重复道,“不松。”
毕竟顾及到这人一只脚无法着力,秦苏越还是下意识收了一点力,不敢真就不管不顾把人掀开,可丁骁炜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似乎下定了决心,非得抱一抱他,直接就和他较上劲了,两人因此在门口僵持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造型——
只看胸口往上的话,似乎是极其紧密的搂在一块;可只要稍微往下挪几寸,就会发现彼此都在明里暗里的拧着劲。
一个拼命把腰上的手往外拉,一个拼命将手臂往里收。
不知道究竟僵持了多久,最后还是秦苏越先败下阵来。
他猛地松了一口气,撒开攥在丁骁炜手腕上的手,“你到底发的什么疯?肖宇那王八羔子怎么给你洗脑了?”
丁骁炜静了静,几秒钟后,声音闷闷的从肩上传来,“和我说了你高一的事。”
秦苏越眉梢一跳,“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了,”肖宇傍晚那些话此刻宛如复读机倒带般在他脑海里不断循环,丁骁炜只觉得胸口弥漫开一阵酸涩交加的苦意,数不清的种种情绪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口,像是混杂着锋利沙砾的浪涛,所经之处都是细碎的疼痛。
他摸索着握住秦苏越垂在身旁的手,慢慢握紧,“说你刚刚转学过来时,性子和我现在一样烂的讨打,结果人家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先把当时高二年级的人打了,最后还是他跑去劝的架。”
“说你当初之所以转学,之所以性格变成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全都是我的原因。”
怀里的身体倏地一僵。
丁骁炜明显察觉到了,但他没有停止,而是继续慢慢说着,也不管秦苏越有没有在听,声音又低又轻,像是一支沾了露水的羽毛,又轻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