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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山被她看的有点不敢直视,想辩解,但很快被顾晚打断了。 “父亲,在生死关头 ,你肯定是只顾着自己如何平安脱险。顶多就是在回到家后,想到我,心里难免有几丝难受。现在想拿着那一点难受自欺欺人来说服我,说你也担心我,只是当时情况无可奈何吗?”顾晚彻底撕破这层遮羞布。 顾景山哑言了,目光闪烁,那种被人看穿的难堪让他万分狼狈。 说完顾景山,顾晚把目光转向魏含香母女,冷冷道:“至于夫人与二小姐,只怕是在心里偷着乐了。怎么?现在看我完好会来,很失望?开始埋怨山贼怎么没把我弄死?” 魏含香被说的倒抽了口冷气,磕磕巴巴道:“你……你胡说八……八道……什么。” “呵,你们就当我胡说八道吧,就当我受了刺激精神失常。”顾晚目光冷冽环视了圈,告诉自己一定要看清这帮人的嘴脸。经此一事,顾晚想,他们之间的隔阂是赤、裸、裸摆在台面,且再也修补不了了。 采言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她也需要一个宣泄口。而顾家人的冷血无情,很好的转移了她内心的怨恨。 “晚儿。”顾景山阖上眼,也把那满眼的沉痛遮盖住了,道:“我知道你不好受,先回去休息吧。” “老爷……昨夜的事,你不问清楚吗?”魏含香急了,顾晚可是跟一个外男共度一夜啊。 “问清楚如何,不问清楚又如何?”顾景山强压着怒气反问:“这些事可以等晚儿休息过后再说。” 如何?干出伤风败俗的事,当然是罚跪祠堂家法处置……魏含香看着额头青筋直跳丈夫,却不敢说出口。 说到底,还是偏爱元妻的女儿。 顾晚不知道,昨天顾晚与他们走散后,顾景山抓狂的模样,魏含香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最后关头,她问他要保顾晚还是顾家香火,恐怕她们也下不了山。 昨天,被困在南华寺的时候,她万分后悔带了顾安同去。但是在顾景山命大家去寻找顾晚的时候,她又无比庆幸当时顾安也在场。 如果没有顾安……魏含香打了个冷颤。 直到昨日她才清楚明白,原来自己与女儿在顾景山眼里,都比不过顾晚一个。 十五年夫妻情分,为顾家生育了两个子女,都比不过一个早就不在人世的肖月华。 魏含香的心,从没想此时这般冷过。 顾晚也确实是有点体力不支,在小竹的搀扶下回了自己院子。 回到南院,主仆二人抱头痛哭。 翌日,小竹见日上三竿了自家小姐还没起床,便进屋去叫她,才发现顾晚整个人早已烧的浑浑噩噩,意识模糊。 直到请来大夫把脉,喝下药半个时辰后烧才退了些许。 大年初三,大夫很不情愿出诊,顾家是出了五倍诊金才肯来,所以付钱的时候,魏氏整张脸都黑了,骂大夫没有仁者之心。 大夫也生气了,大过年的,当他乐意出诊看病人? 于是,同样不高兴的大夫出了顾府大门逢人变数落顾家。不过半日时间,许多人都知道了顾家大小姐生病了。再结合前天遭山贼的事,各种恶意猜想便传开了。 傅子晋知道这些的时候,气坏了,担心顾晚的身子,鞋子都忘了换,穿着平日在家的穿的木屐就出门了,直到上了马车才看到,脚下那双鞋还是木屐。但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换了,让三七快马加鞭赶去顾府。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倒流,五岁的傅子晋与八岁的段元洲 段元洲:你就是傅子晋?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傅子晋:(冷着小脸)不能 第二天,两人远远相遇 段元洲:朋友,朋友(?°3°?) 傅子晋:欠揍? 第三天 段元洲:朋友,朋友(?°3°?) … 多年后,傅子晋回头看,不禁怀疑,自己就是这么被套路的? ☆、流言蜚语 傅子晋急匆匆赶到顾府, 却头一次吃了闭门羹。魏含香特别交代了看守前院大门的家丁, 只要是傅子晋及与他有关的人来, 一律不开门,连通传都不用。 看着那幽幽关上的大门, 傅子晋气的差点吐血, 气急败坏转身离去。 把这一切看进眼里的魏氏心腹笑的合不拢嘴, 忙去魏含香那跟她禀报这个高兴的事。 而转身离开的傅子晋, 你以为他就这么放弃?从来不把规矩礼仪放在眼里的他, 绕了一圈后,翻墙摸到了顾晚住的南院。上一次过来捉蛇, 他早就把她院子位置记得死死的。 小竹看着突然蹦出来的男人,吓了一大跳,看清来人后, 磕磕巴巴道:“傅……傅少爷。” 再一看,傅子晋脚上还穿着木屐, 大冷天的,身上穿的也单薄,憨憨的小竹傻眼了, 要不要让傅少爷进屋烤火呢?可是小姐就是因为跟他独处一夜被老爷夫人误会,加上采言姐姐惨死, 怒气攻心加伤心过度,忽然就病倒了,如果现在再让人看到他们独处一室,小姐岂不是更难? 小竹纠结的这片刻功夫, 傅子晋就等到不及了,问:“你家小姐怎样了?” “小姐的烧倒是退了,不过人还是没精神,在床上躺着。”说到顾晚,小竹就一脸委屈。生病请大夫本就是应该的事,偏夫人还给脸色。 “我想进去看看。”傅子晋声音有点沙哑。 “这……”小竹真的很害怕,如果夫人或者老爷恰好这时候过来,小姐以后的日子就更难了。 “小竹,我知道你家小姐为何会突然病倒,有关采言的事,我想亲自跟她说。” 听到采言,小竹猛的抬起头,本就红红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傅少爷请稍等,我先进去跟小姐说一声。”说完,小竹立刻转身小跑进了顾晚房间,把傅子晋的来意说了。 顾晚一听,空洞的双眼恢复了几丝活力,挣扎着自床上爬起,披了件厚厚的披风后,在小竹的搀扶下出到客厅。 傅子晋一见到顾晚出现,两脚便不受控制走向她。不过一夜不见,她怎就变成这样子?联想到前世顾晚莫名早逝,傅子晋这担忧的心就被提到了嗓子口。目不转睛盯着她走每一步,生怕一个不得劲摔倒。直到看她安全落坐,悬着的心才稍稍回落了那么一点。 顾晚坐下后就迫不及待问:“傅先生,你说采言……咳咳咳……” 顾晚话说的太急,一下子呛到了,猛咳嗽起来。这可把傅子晋心疼到了,差点上前去拍她背。 “晚儿莫急,先顺顺气。” 终于停止了咳嗽,顾晚抬起头,才发现傅子晋这身装扮,不像是出门的样子,特别是还穿着木屐露出鞋袜的脚。 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