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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狗,彼此折磨,然后时不时塞她一嘴狗粮。 “听说你们还没见过面?”察觉到话题变了,肖策不动声色地又把话题带了回去。 “嗯。”梁韫点点头,“他在国外待了八/九年,然后刚刚吴茱萸才把他昨天回国的好消息带给我。” 说到某个人的名字时,梁韫重重咬了咬。 肖策抿唇,眼睛带着一丝笑意,而后道:“回来也好,不然你们俩的事就得一直拖着。” 梁韫叹了口气,“唉,说是这样说。不过……”说到一半稍一停顿,话锋一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肖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阿韫。” 梁韫抬眼看他。 “结婚是人生大事,你要想清楚。嫁到那样的家庭,婚姻牵扯到真金白银,就不是你自己可以掌控的了。”难掩担忧。 见他这般,梁韫坐回去,一只手撑在桌上,垂着手腕捏着杯子里那根荧光黄的吸管搅着牛奶,像是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话。 半晌才道:“婆婆常说,舍得舍得,舍就是得。你也知道,我有想要的东西。” 或许这个她的这个决定显得草率又任性,叫人难以理解,但是她希望他和吴茱萸,就算无法理解,至少也可以接受。 他沉默良久,最后答了一句,“嗯。我知道。” 梁韫心头泛热,“谢谢。” 肖策看了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睡会儿你还要上班。” 梁韫松开吸管,“不用了,这一来一回的太耽搁时间,而且你忙了一晚上了,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直接打车去律所那边。” 知道她这性子是一旦决定就轻易不会改变,肖策没多说什么,顺着她,“那我出去给你拦辆车。” 梁韫拿上包跟出去。 肖策跟司机报了地址,看着她上车,站在路边。 梁韫隔着车窗冲他挥挥手,他也挥挥手。 等肖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后,梁韫轻轻摁亮手机。刚才打开的相册还没来得及退出来。 照片里有三个人,两个女孩,一个老婆婆,站在一个收拾得很干净的小院里。三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静静地看了许久,梁韫最后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外。 这个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城里在这茫茫夜色中终于沉静下来。 如此安宁。 而她却,无家可归。 * 梁韫在律所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打算睡一觉之后直接去上班。 还好律所有备用的衣服。 像只陀螺转了一天,梁韫简单洗漱之后倒头就睡着了。 睡得太沉,有电话进来,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都没醒。 等手机再一次震动的时候,梁韫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伸手将手机摸了过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梁韫被手机屏幕发出来的光刺得眯了眯眼,费了好大劲才看清来电显示是医院的电话。 顿时,瞌睡去了大半。 梁韫赶紧接通,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喂?” 爷爷突然病发,人现在还在抢救室,情况很不好,医院让家属都过去一趟。 梁韫上车赶往医院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半,距离她到酒店躺下不过两个小时。 * 等梁韫赶到的时候,抢救室外已经坐了几个人了。 一见人,梁韫放缓了脚步,规规矩矩地走过去,向坐在左边的一对中年夫妇打招呼。 “二叔,二婶。”因为刚刚上来跑了一段,还微微喘着粗气。 梁溢清目光寡淡地看了看她,没说话。旁边周琼拿眼角余光瞄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问了句,“来了。” “嗯。” 打完招呼,梁韫识趣地走开,往坐在前面那排椅子上的一个年轻男人走去。 见她过来,梁迟站了起来。 走进后,梁韫问:“爷爷情况怎么样?” 梁迟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你没事吧?刚刚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 梁韫是上了出租车之后才看到手机有四五个未接电话,有三个都是来自她这位二叔家的哥哥—— 这个梁家除了爷爷之外,唯一一个对她还算和善的人。 梁韫有些抱歉,她这几天一直在准备后天的庭审,忽然一睡就睡得太沉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听见坐在一旁捧着手机的梁乔阴阳怪气道:“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她可是大忙人,忙着匡扶正义呢,哪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乔乔。”梁迟皱眉。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妹妹。” “梁乔!”梁迟冷了脸。 “好了,还嫌家里事情不够多?”就在梁迟要训人的时候,那边梁溢清出声喝住,“你们这些小辈也懂点事。” 你们这些小辈…… 梁韫垂眼,其实是想让她懂事一点吧。 她这个突然冒出来,却要跟他们分梁家家产的人。 梁韫默默坐到梁迟身边,等着。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抢救室的门打开。 万幸,人抢救过来了,情况还算稳定。 抢救室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刚到病房安置好,人就醒了。 梁溢清、周琼还有梁乔围在病床边,梁迟站在梁乔旁边,梁迟旁边才是梁韫。 “爸,您觉得怎么样?”周琼趴在床边问。 “爷爷,您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乔乔给您去买。” 梁厚朴没说话,只是看了看默默站在床尾的二孙女,深吸一口气,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床边的三人互相看了看,起身。 “那行,爸,您先好好休息。我回去给您准备点吃的过来。”周琼道。 大家正要离开,就听梁厚朴又说了一句,“阿韫留下。” 因这一句话,其他几个人的目光一下落到了梁韫身上,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梁韫只是微微垂下视线,不说话也不动。 片刻之后,梁溢清带着妻子儿女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梁韫和梁厚朴。 “阿韫,过来。”梁厚朴冲她招招手。 梁韫走过去坐在床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爷爷。” 老人忽然浅浅笑起来,转头看着屋顶,“我……刚刚梦见你爸爸了。” 爸爸这两个字对于梁韫来说其实无比陌生,比起爸爸妈妈,她更熟悉的是婆婆和妹妹。 为了不破坏这个氛围,梁韫轻轻“嗯”了一声。 梁厚朴回过头,看到梁韫身上穿的衣服,眉头微皱,“最近工作很忙?” 察觉到老人的视线,梁韫才猛地反应过来,昨天下午她跟委托人见完面,刚好就在医院附近,就过来看了眼,后面一直没顾得上换衣服。 “还好。” 梁厚朴也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