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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你再说一遍。”这六个字,几乎是从沈宴牙缝里挤出来的。 常长安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被他这双阴鸷的目光盯着,她竟有一种做了什么亏心事的错觉,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要怕他。 横下心,常长安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宁愿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共处一室,也不愿与我将就?” 常长安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常安,你搞清楚,他可是个男人!还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人!”沈宴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放在桌上,茶水溅出,落了几滴在常长安手背。 常长安擦掉手背上的温热,垂眸:“男人怎么了,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样是断袖。” 沈宴一口气被噎住:“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断袖!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给我丢掉!” “不是断袖?说出来谁信,你信吗?不是断袖你倒是解释解释福春楼是怎么回事?书房又是怎么回事?不是断袖你为什么要爬一个陌生男人的床!”常长安抬头,盯着沈宴,将这些天心里憋着的不爽,一股脑全都发泄了出来:“沈宴,我不是断袖,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那些行为是什么意思。没错,你是高高在上的刑部侍郎沈大人,甚至过不了多久就是大权在握的一国之相,但那并不代表我就可以被你当做逗乐的玩具。我不是藏翠楼的小倌,你那些对我的想法,让我觉得恶心!” 看出来常长安情绪有些不对,沈宴尽量让语气稍微放平静些:“我并没有把你当做藏翠楼的小馆,更没有将你当做拿来逗乐的玩具,福春楼和书房那几次…… 你可能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种能安神的气息,可以缓解我的失眠症,我……” “沈大人,这次是没有借口可以找了吗,这么拙劣的理由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 常长安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恰在这时苏恒进来了,常长安向他招了招手,准备过去。 沈宴也看到了回应常长安的苏恒,绕过椅子一把拽住常长安的胳膊,便将人拉着往楼上走。 常长安条件反射要挣扎,两人这边只顾着较劲,谁都没发现,门口的苏恒原本以为常长安是被什么歹人纠缠,准备过去帮忙的步伐在看清沈宴的那一刻骤然慢了下来。 沈宴一路将人拉到了房间,关上门。 “放开我!” 沈宴靠着门,紧握着常长安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挣扎。 女人的力气到底不比男人,常长安挣扎不脱,恨极,低头便咬上去,沈宴任她发泄似的咬了片刻,依旧没有动作。 “常安,你到底怎么想的?” 阴沉的一句问话落在头顶,常长安抬头才发现此时的沈宴有些不对劲。还不待她反诘,沈宴再次开口:“身为女人去一个陌生的男人房间借住,你就丝毫没有廉耻之心吗?” 沈宴的这句话,无异于惊雷咋响, 常长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楞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说女子,他说她身为女子……他知道她的身份,他都知道了。 好一会儿,常长安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直直望进沈宴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脑海中无数念头闪过,最终只化为了一道平静的声音:“你一开始就知道。” 不是反问,而是笃定。 她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福春楼,若非他一开始就知道,怎会那样对她。她当然不可能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对她一见钟情才会那样。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才第一次见面,就让他对她做出那样的举动。 还是说,他根本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了她。 像曾经一样把她当笑话一样看着? 常长安抬头重新审视这张和顾寻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拼命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某种她不愿面对的猜测。 常长安脸上同那日在猎场时一模一样的神情,让沈宴心惊。 他有些后悔在这时挑明她的身份,他该再等等的,他原本已经计划好等她不再抵触他的时候,循序渐进挑明她的身份,若非这个陌生人的意外又怎会气怒的失了分寸。 其实,在半个月前,藏翠楼那次不欢而散后,沈宴就已经意识到,不能再让常长安对他误会下去。他需要想办法,如何能不引起常长安怀疑的情况下将她女子的身份挑明。 既然顾寻这层顾虑已经被他从常长安心底抹去,那么他也是时候需要以新的身份介入她的生活。 林长平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若是一直让常长安误会他是断袖,他和她的关系根本就不会有所缓和。所以这个新的身份自然是要能被她毫无芥蒂接受的,一个正常男子面对女子时的身份,而非断袖。 可是沈宴没想到,会在这里发生意外,更加没有想到常长安宁愿与一个陌生男人同处一室,也不愿与他一起。 常长安是常三带大的,大大咧咧,对男女大防一直看的不怎么重,之前在清源的时候沈宴就深有体会。如今让沈宴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别的男人的房间,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他怎么可能不气,怎么可能不怒。 气怒之下竟然失了分寸,将自己原本的计划打乱。 心中一计较,思来想去,如今也只有从国安寺那里入手。沈宴压下慌乱,强做平静:“国安寺那次,是我救的你,不是林长平。” 常长安一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些:“你什么意思?” “当时你被关在一个地道里,衣不蔽体,我就是那时知道你是女子。” 常长安记起来,那时她被掳去,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脱了她的衣服要给她画像,但最后却差点掐死她。在她昏过去之前她听到了什么人在喊她,现在再回想起来,当时她确实觉得那个声音有些耳熟…… “我将你救走后,你……”沈宴迟疑了一瞬,还是继续说道:“你中了药,怕你出什么意外,只能先在国安寺山下一户人家借住……” 中了药?当时那种环境,常长安几乎立刻猜到那药是什么。 突然,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上次的梦境,急驶的马车上,两名相拥的男女,难道……那其实不是梦……常长安下意识后退,这才发现沈宴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她的手腕。 不可能,不可能。 常长安拼命摇头想将脑中的画面忘掉,沈宴以为她是不相信:“若你不信,下次回京大可以去验证,国安寺山下只有那祖孙俩一户人家。”他知道那名少年后来见过她,只有说出这两人,她才绝对会相信。 国安寺山脚?常长安想起那天和阿烟姑娘一起逛街时遇到的那名少年?怪不得他说认识自己,当时她以为他口中的人是林长平,原来竟然是沈宴吗? 不可能,不可能,马车上的人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