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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止你脑子里的想法。”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常长安一跳。 转身,不知何时沈宴竟然站在了她身后。 常长安赶紧拼命后退,试图离沈宴远一点。 沈宴:“……我说,停止你脑子里的想法,没有那回事!” 沈宴刚抬脚上前。 常长安后脚就退后几步。 常长安躬身一揖:“沈大人,小的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说完就要溜。 结果刚抬脚,后衣领子便被人给抓住。 “听不见我说的话吗?”沈宴咬牙将常长安拎靠在营帐上。 “您请说,小的听着呢。” “不是阿烟说的那样……” 常长安赶紧点头:“是。小的明白。”这么迫不及待想解释的模样,一看就是心虚啊沈大人。 看着常长安那副明显敷衍的模样,松手,揉了揉眉心:“滚。” 感觉到衣领一松,常长安躬身一揖,一溜烟便走了。 沈宴:“……”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火葬场开始了。 ps:三次元事情终于忙完,可以好好更新了,这几天咕太多,真的抱歉。 pps:这些天咕的,我尽量在这周补回来吧,日更or双更(这次真的是认真的,说到做到!) ☆、第四十九章 出了营帐有一段距离快要到将军府营帐后, 常长安脸上故作惊惧的神情才渐渐放下。 放慢脚步。 仰头,看着茫茫天色。 方才沈烟口中的呓语,她其实并不相信。 倒不是觉得是沈烟假装昏睡, 用呓语哄骗她, 而是不相信沈宴。 即便沈宴是断袖, 那个人也不会是她。 她和沈宴除了在侍郎府的那些日子,根本没有其他的交集。沈宴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便喜欢上她。 可是, 沈宴到底做了什么, 给了沈烟“沈宴喜欢她”的错觉? 还有书房那些晚上, 到底是她的错觉, 还是…… 四下无人, 常长安背靠着一旁的树,看着远处的将军府营帐, 目光慢慢收紧。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沈宴不会对她善罢甘休。 单凭前夜在林子里看到的事情。 一股无力感便直冲心口。 明明来京城也不过才片刻光景,究竟在何时不知不觉就沾惹上了这么多人事。 还是一个比一个尊贵,一个比一个不能得罪的。 她突然有些怀念“张文生”在西城找的那间小院。 自由, 随意。 不用挖空心思的胡思乱想,更不用强迫自己去讨好谁。 现在。 周围人看似都对她很好。 但她能从她们的目光中感受到一些什么,她想当做不知道,想当做没看见。 可是有些东西根本就不受控制的。 以前, 每当她问常老头一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或者他不知道但又想装知道的问题时。 常老头总会忽悠她:“你知道清源最开心快乐的人是谁吗?” “县太爷呗,有钱有势, 想干嘛就能干嘛。”她答得干脆。 常老头捋捋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整天坐在巷口那个歪脖子柳下,乐乐呵呵不吭不响的那个傻子,才是最开心快乐的。” “他一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整天被一群孩子欺负,怎么可能开心。”她才不相信。 “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每天都拥有快乐。” “拉倒吧,你就是不想告诉我呗,还拿傻子忽悠我。”她气的要去扯他胡子。 常老头却一本正经:“记住,以后就算知道了一些可能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也要装作不知道,装作没看到。” “你这是逃避,许叔说了,只知道一昧逃避的人最可耻。” “逃避?那要看什么情况了,你许叔那种一根筋的人是体会不到的。”常老头长叹一声, “真傻不难,装傻才难,我的长安呐。” 真正的装傻,是什么都懂。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装傻,是逃避,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她真的很不想去探索他们背后的目的,总觉得那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可是,好像,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她。 常长安慢慢蹲下身子,背靠着大树,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间。 她好想常老头。 好想回家。 “长安,好端端的怎么蹲在这里?”熟悉的温柔声在头顶响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抬头,眼前是温如兰神色焦急的脸。 眨掉眼底的迷茫,常长安站起身:“没事,等小荷去程医女处拿药,站着有些无聊。” “你这孩子,等也在营帐里面等呀,外边多冷。”温如兰伸手将常长安拉起来,“小荷早就吩咐人去跟我说了,那边实在不好推脱。”温如兰一脸歉疚。 “小荷太小题大做了,就是着了点凉,不碍事的。” 闻此,温如兰似乎突然有些不高兴,一言不发,拉着常长安回了营帐。 营帐内,炉火正旺,冲散了身体的寒凉。 温如兰坐在桌边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这让常长安有些坐立难安。 “温姨?”常长安试探着开口。 半响,温如兰叹气,目光转向常长安的手臂。 “手臂的伤,小荷也跟我说了……”还没说一句,温如兰的眼睛就开始泛着水光,“你这孩子,这么重的伤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温姨。” “不是……” “长安,你乖乖告诉温姨,你是不是……不相信温姨,觉得温姨、将军府平白无故对你这般好是有什么目的的?” 常长安收回目光,垂向桌角,不敢再去看温如兰。 原本要解释的话梗在嗓间,出口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 温姨对她太好了,她不想骗她。 原本就因为自己内心的阴谋论而感到愧疚,既然温姨自己看穿了,她也没必要再去解释隐瞒什么。 温如兰苦涩一笑,却也不怪常长安,她知道,这种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示好,却什么原因都不说,是人都会多想。 “是温姨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温如兰拉过常长安的手,柔声道:“但是,长安,你要相信,不论是温姨,亦或将军府的其他人,都绝对是真心待你的。” 常长安心下一惊,抬目,便见温如兰眼底满目认真。 “长平是不是跟你说过,温姨原本还有一个女儿的。”想了想,温如兰还是没有选择告诉常长安真相。 原本燃亮的目光再次暗下,常长安指间微动,最终没有将手抽出。 “长平应该也告诉过你,你和她很像。”看着常长安眼底的黯淡,温如兰心下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