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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算今天面对她。 提早便提早了吧。 即便她现在怀疑又如何,今晚以及几日之后,他会慢慢一点一点打消她的疑虑。 想通这一点,沈宴到放下心来。拉过常长安的胳膊:“你就准备这样回去?” 两条鲜艳的划痕触目惊心。 沈宴皱眉将剩下的挂在常长安胳膊上的破布撕掉,从马上拿来纱布,小心仔细包扎好。 “现在先这样将就一下,一会儿回营帐再找随行的大夫好好处理。” 常长安只是看着沈宴忙碌,全程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不然,这么狰狞的伤口若是被阿烟看到肯定又要伤心难过。”不知为何,看着常长安的目光,沈宴有些心虚的加上了这句话。 闻此,常长安的目光终于闪动了一下,开口:“多谢沈大人。” “上马。”沈宴将马牵了过来。 常长安看了一眼:“如此会唐突了大人,小人走回去便好。” “前面还是后面?” 常长安疑惑皱眉。 “本官问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沈宴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们需要公乘一奇。 但看着沈宴那张脸,常长安实在不想与其太过亲密。道:“大人,小人走回去便好。” “走回去,你知道这里离营帐有多远吗?六皇子还在愧疚的等着你平安回去。”沈宴看着常长安脸上那明显的抗拒,莫名的怒火便冒了出来。 闻此,常长安也不再坚持:“常安愚钝,望大人见谅。”说完,走到马后,“小人坐后面便好。” 沈宴看了眼常长安挂在胸前的胳膊:“你确定?” 垂在左侧的手握紧成拳,脸上的厌恶一闪而逝,既然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听她的意见,又何必给她选择:“小人但凭大人吩咐。” 最终,常安还是坐在了后边。 常长安脸上的厌恶让沈宴却步,在时间与常长安之间,他最终选择了后者。放慢骑马的速度,让常安能安稳坐在后边。 马儿在林间悠闲奔跑,两旁的树木向后移动。 马背上的两人,各自沉默着。 常长安看着眼前人宽阔挺拔的脊背。从方才看到他的那一眼开始,她的直觉就告诉她,眼前之人就是顾寻。 没有原因,不必怀疑,他就是顾寻。 所以之前在侍郎府的种种到底算什么? 一直强忍着的无力、不甘、委屈……各式各样压抑着的情绪,一齐涌了出来。 眼眶再次模糊,整个世界像是被覆上了浓浓的一层寒霜。 左手抚上心口,那里又空又疼。 为什么? 还是逃不开。 ☆、第四十五章 马背上, 两人一路无话,至营帐。 常长安一直心不在焉也未曾去注意过沿途的道路,所以在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一排排散落的营帐时, 微怔了一下。 她以为回营帐是回将军府的营帐。 这里显然连地方都不对。 “围猎这几日, 沿山行游, 会离大营越来来越远。来回耗费时间,都是就近扎营。围猎结束后, 再启程回营。”沈宴下马, 解释道。 身前一空, 一路上以来的那股抗拒与不适感终于消失。常长安放松了脊背, 也欲下马。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到眼前。 眼前人微仰着头, 面容柔和,一双沉目静静地注视着她。 如此熟悉的一幕。 思绪翻飞。 清源桥前的那场初雪中, 马车外的那只苍白的手与眼前的重合。 原以为那些记忆早被遗忘。 果然。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垂眸,头转向一旁,双手轻轻用力,常长安从马背上轻盈落下。 躬身一揖:“多谢沈大人。” 悬在空中的手放下, 垂与身侧,恰在常长安低头的视线中。 半响。 突觉身前人上前几步,慢慢靠近。 常长安不由自主后退。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常长安背靠着身后的马儿, 退无可退。 便见那双垂顺着的手慢慢抬起,伸过来…… 两人不过咫尺的距离,空间瞬间逼仄, 一种无言的压力袭来。 常长安咬紧牙关,捏紧衣袖。 她没有忘记,这里是京城,更没有忘记他除了是顾寻外还是沈宴。 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朝堂重臣。 而她方才拂了他的面子。 就在常长安忍受着未知的煎熬时。 那双手越过她的肩头,抓住缰绳:“走吧。”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像是行刑前被突然大赦的罪犯,常长安跳进嗓子眼的心瞬间放下。 那种压迫感,是以前面对顾寻时从未有过的。 这也是她笃定沈宴就是顾寻的想法中唯一动摇的地方。 马背上的这一路,她思考了很多东西。关于沈宴,关于侍郎府。关于她来京城之后的种种。 顾寻厌恶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日的话,那一巴掌,还有……那夜她拼命磕头卑微的祈求。 这些都足以让她清醒且笃定顾寻对她的厌恶。 可是,沈宴。 明明知道她就是常长安,那段时日为何还让他待在侍郎府? 不仅让她用他的书房,还曾亲自教导她。 最重要的是,若是知道她是常长安,知道她是女子,为何还担心沈烟和她的关系? 这些若放在顾寻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 常长安看着在前面牵着马的沈宴,目光渐渐变暗。 除非,他又想利用她做些什么事情。 顾寻,你就这么笃定,我还会继续被你骗第二次吗? “常安!”身旁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常长安的思绪。一直在营帐外焦急等着的李延小跑过来,担忧道:“你有没有事?” 常长安抬头,便见沈宴将马交给了一旁的侍卫,转身去了远处。 “谢殿下关心,小人没事。”常长安将胳膊背到身后,看了眼周围,“殿下可知林将军他们在哪里吗?” “他们还没回来,不过他们的营帐在那边。”李延指了指远处。 “那小人先过去……” “先看了太医再说。”沈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人。 “你受伤了?”李延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眼常长安,又转到背后这才看到常长安已经被包扎的胳膊。惊叫:“王太医,你快来看看,流了好多血。” 常长安被慌里慌张的李延拽着进了营帐,又是上药又是包扎,忙活了半天才算完。 “小殿下不用担心,常公子的胳膊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 李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