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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
“我如何知道。”
“……废物!”
“我比你更想要王遗风死!”
“急什么!从隐元会买来的消息,本座那好师父这次可帮了我们大忙!”萧沙冷冷嘲道,“王遗风已被逐出师门,功力尽废!”
严纶啊严纶,这老头子好像废武成瘾了。
夏子谦心头一慌,听完了后半句,才安了心,冷道“哼,我还以为你要同仇敌忾了。”
萧沙嘲笑道,“不死不休的局面,还同仇敌忾?可笑。你的脑子被猪啃过吗?”
夏子谦:……
我忍,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老子弄死你。
他全当没有听到,“还有什么计划?”
萧沙摸了摸他代表着明教法王地位的的血石戒指,冷冷一笑。
夏子谦当即意会,也笑着点了点头。
……
隐元会的存在是为何。
其一,是为九天对天下大势的控制,其二,买卖消息平衡黑白势力。
恶人谷大败天策及八大门派后,明面上元气大伤,实则名头于江湖一时“风光”无量。
虽然这风光,不是单纯意义上的风光。
不说直接加入恶人谷镇守昆仑之人,便是江湖之上,亦然有许多叛逆者,心向往之,姓名上了恶人谷的隐秘名册。当然,表面上他们还是江湖侠客,无人知晓第二身份。
自那日离开枫华谷后,姜晨驾马路上行走。他走的不急,权当是欣赏山河。很多路途在时代的变迁中变得模糊,即便姜晨曾千百次地从这些山河中走过,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毕竟已变得不同了。
黄叶落满了山路,满山遍野皆是火红的秋色。林木间的鸟啼已渐渐没了踪影。
姜晨骑着他的红马,好似全然没有注意这些异常的变化。
山路遥遥,不见人迹,盘旋而下,不能见到尽头。
一侧是金红的山,一侧,是湍流的水。
静谧。
一道破空之声划来,姜晨垂了垂眸,安慰性的拍了拍马背。
背后一道绚丽的刀光炸起,随之出现的,便是一柄形制奇特的碧青色蛇形弯刀。
其上映着阳光,刀柄上青光凛凛,与这样的光线相和,连刀影也变得模糊不清,好像是凭空飞出来的致命杀器。
若是还有他人能见得此幕,大约会以为白日见鬼。因为那把弯刀之后,根本没有人影。
影子几近虚无,看不清真正的方位。
姜晨却依旧毫无动静。
身后跟着的人却是忍耐不住了,一柄长笛飞来,与那弯刀相撞,将之阻了一瞬。
明明只是一支木笛,却将上好的玄铁弯刀击飞了。
偷袭的人此刻彻底暴露身影,一身布衣,但是那一双异色瞳孔,还是暴露了他非中原人的身份。他面色冷酷,四周望了望,除了姜晨以外却没有发现其他人迹。
他用着带着怪异强调的中原话喝问,“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无人应答。
来人心头一冷,知道今日有其他高手还在。
姜晨骑着他的马,看着那远山枫火之色。全然将身后之事忽略的一干二净。
明教的人。
而且还是高层。
否则不会这样的身法。
姜晨想。
萧沙却当真是耐心太少了。
虽然埋伏的人手颇多,但他应该不会不知道红尘秘意,善控人心。
不过当他看到面前路上又冒出来的几个暗影,看到对方护的严实的耳朵,近乎与刀一体的行动,和近乎没有感情的眸子,便也了悟了。恐怕还是些专为王遗风准备的好刀。
这萧沙,到底是多想让原主难过……
王遗风又到底是拉了他多少仇恨?
这样的杀人之刃,也不知萧沙为他准备了多少年。
周围一阵凉风,寒意渐深。
姜晨收了马僵,枣红马便非常通人性的停住了脚。
一阵模糊的幻影炸起,六个人便以劈,砍,扫之势自头顶,胸前,后腰,腿腕封锁了姜晨所有退路。
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无疑是一个必杀之招。
危急之刻,一阵刺耳急促的笛声响起来,音波炸起,闻者皆是头皮发麻,心头一阵一阵的凉意上涌,不自觉想起曾经那种黑暗的岁月,无法自拔。这便像是寒冬腊日被破了一头冷水,让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静寂停滞了一瞬。
就这一瞬之间,严纶已经从一棵树冠上跳下跟了上来,只闻叮叮一阵脆响。
那些人才像是回过神来,寒芒闪闪的长刀都被拍到鼻尖上,撞的一片红肿,那些人被这股力击的倒退了几步,面对着严纶,心头慎重越深。
姜晨面无表情,连头也未回。严纶方一出手,姜晨就知道是他了。一路行来一直觉得有人跟着,果然是严纶。
他想了想,还是下了马。
严纶皱眉斥道,“你下来做什么?”还不赶紧跑。
姜晨理了理衣袖,面上也没有什么犹疑退步之色。
有人如此明确的想要他的性命,难道他还要为了一时平静而视而不见吗?
想来光明寺之变不生,明教兴隆之际,萧沙倒是变得很有闲心了,还时时刻刻“关怀”着原主这个师弟。
姜晨想了想,倒是非常平静地给了严纶个切合实际的答案,“杀人。”
第115章 剑网三王遗风(十一)
得了这个答案, 严纶眉头一皱, 显然未曾料到小徒弟再次提到杀人之事, 却变得如此无所顾忌。再看他的脸色, 平静温和, 全然不像是杀人成性的魔头会有的疯狂。
严纶看着他,却实在不能从这个小徒弟的神情中探查出什么情绪。
说他像是木头人, 可他却不是那样刻板无趣。若说他只是个内力尽失的普通人,他的身上,又有这隐隐的矜贵的温雅之气, 与十数年前离开时是如此相似,但似乎又有了些不同。
他不说话的时候,严纶也感受不到他的抵触和压迫。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 严纶也不知是否该赞扬一番他对于红尘的体悟之高至如此。
从见到少年时期的王遗风并决定收他为徒时, 严纶就已知道他这个小徒弟是怎样的人。因为他那过于清醒的心, 实在容不下这世事斑杂。偏生,年幼的他却能如此轻易的看穿世的黑暗。
这样众人醉中独自清醒的人, 一生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驱散黑暗,要么融入黑暗。
可是, 在小风眼中,他却已看不到光明了, 有的, 便是那样无波无澜的冷寂与漠然。
严纶握了握拳, 心中隐隐有了后悔之意。倘若他没有放任萧沙的作为, 没有在萧沙将目标转移到王遗风身上后袖手旁观,也许,事态也不会到如今地步。
二人倒是将周围明教之人忽视的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