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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莺莺呖呖的行礼声。 少年充耳未闻,只盯着那贵妃椅上的美娇娘散漫一笑,继而直起身子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地将妙人儿自大氅里拎了出来。 “不看一眼?”他薄唇勾挑,尾音微微上浮,“先前是谁说的望眼欲穿,思之如狂?” 紧实有力的臂膀牢牢桎梏着她酥筋软骨的小细腰儿,将她身子狠狠地贴向自己,“昨夜又是谁说,要我夜、夜、照、顾、你?” 他高挺的鼻尖儿凑近她,似有若无地痴缠着姜柠一侧透粉的小耳垂,自鼻端间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耳垂下,一抹殷红似盛绽的红梅,妖艳勾人。 那是他昨夜百般照顾出来的。 是他唇齿间欲望的欢愉,灼烧的渴望,是他对姜柠情感落地的滚烫缩影。 姜柠的气息略有不稳,只紧咬着下唇不出声,尽是一副懒理他的倔强模样。 可软腻柔嫩的耳梢却早已涨出了血色。 泠风中的一群妮子皆脸红心跳地垂低下头,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声地敛神屏息着。 “净说些浑话、我…我何曾那般说过!”姜柠偏开螓首,躲避他的捉弄,手上用力推拒着少年清修硬朗的身子,却是徒劳。 “阿姜不记得了啊。” 唐忱挑起她尖俏的下颚,亲了亲她,似是不怀好意般低笑出声:“那你昨夜还说想——” 他话只说了一半,便见姜柠玉臂纤纤地勾缠上了他的脖颈,急切又羞涩地堵住了他的唇。 也将他话里未出口的后半截,悉数消融在她第一次主动送上去的这个吻里。 恍然间,她耳间的坠饰随之当啷作响,霎时,昨夜那场蜉蝣春.欢的放肆乍然撞进唐忱的脑子里。 那耳坠极活络,上浮至空中有一瞬的停顿,而后碰出玎玲回音,再缓慢下沉,坠落。它会在唐忱眼前滑落出一道虚无的线影,仿佛是渡劫过后重获新生的幻象。 唐忱也在这道虚无的幻象里,得到重生。 不,不是幻象,该是一份餍足灭顶般蛰痛的充盈感。 这感觉他从未有过,如此通透、破碎、深切、腥.膻而食不知髓,如此痛快,是杀敌征战千万次都抵不过的痛快。 唐忱眸色深暗了下,微微勾唇。 他反客为主,勾芡着她的身子,承接住那份柑橘香甜的吻,唇齿蹭压,触感柔滑而软热,浅浅濡湿,而后愈发不可自控地深入。 姜柠被他吻软了腰,唯有温软容承,柔荑轻而无力地搭在他硬朗宽阔的肩上,无骨冰肌泛透着薄粉色,怀中软香温玉,红潮缱绻。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微微气喘。 姜柠樱唇有些红肿,羽睫轻颤,水泽朦胧。 她气不过,抬手狠狠打了少年胸前几下,恨恨道:“登徒子!别想着我会轻易答应你。” 唐忱低笑,拇指摩挲着她细腻弹软的脸蛋儿,嗓音湿哑又沉,渗着隐隐潮霭的欲,和万千宠溺: “无妨,就算你拒绝一万次,我还是会去求你的。” ——因为我,早已臣服。 因为我,早已毫无保留地沦溺于你。 我是你的信徒,我将敬奉上满腔的虔诚,任你占有,任你消磨,任凭你处置。 因为你,是我永远的无上荣光。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嘿北鼻们,晚上好。 「掌柜」终于完结了,在三月的第一天,我们互相陪伴的头一个春天。万分感谢你们等了这么久,也万分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掌柜」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它不完美,不圆满,不精致,它的转折会仓促,断连青涩,人物也偶尔扁平化。它够不上行云流水,短板很多,甚至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 但我想,它是澄澈的。 它会永远是我的白月光,是我最想展现给你们的我最坦诚的初心。 没有什么筵席是不散的,但没有什么故事是讲得完的,「掌柜」亦是。 未来我会努力尝试更多不同的题材和风格,会努力提高情节设计能力和逻辑,努力剖析人设,努力磨炼笔力。然后,我会再回到古言。 希望下部、下下部、下下下部还会看到老伙伴,老面孔。我不想要来日可期,只想当下此刻的念念不忘。 最后,还是老话: 愿你们都好。眉目舒展,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也请持续爱我。 祝,愉快。下部见。 以上。 ——2020年3月1号晚,苏章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