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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空谷映月失窃不过一刻钟,此人若逃了出去必定惊动机关。可眼下各处机关却纹丝不动。” 他一顿,“依南某看来,只怕此人,仍在这院中!” 四下霎时一静。 千阴娘闻言又是嗤笑,“能盗得了你看守严密的东西,此人必定轻功了得,又岂能被这四面漏风的小小南明楼拦住?” 她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更显得分外讽刺,周围人都立着,她坐着,通身那股骇人的气势却不降反增。 旁边坐着的一剑眉黑衣男子干脆一把提起刀,弹起身来,“我倒要看看南楼主是觉得空谷映月重要还是自己小命重要!” 烈阳折射下那把金刀锋芒晃得人双眼生疼。 南曲星急得汗如雨下,“越少主莫恼!南某敢说这话却是心中已有几分把握,知晓此人是谁!” 连七又给许文茵解释:“噢看这耍金刀的,是九界盟的越少主。我以为堂堂九界盟不会掺和这种事儿呢。到底还是空谷映月的名号大。” 此时院中空气已十分紧张,只有连七和许文茵二人像没事人似的,悠哉自得喝着茶,不像是来赴宴,像是来看戏的。 那头千阴娘听闻南曲星的话,古怪地扯起嘴角,奇道:“那你便说说此人是谁?若真如此,我现下便将他脑袋割下来,送给南楼主解恨。” 那被称作越少主的黑衣剑眉男子冷哼一声,似乎也打算听听南曲星的下文,这才将刀归鞘。 “此人精通机关之道,阁楼内机关一处也未发动便被悄然卸了个干净,这才能盗了空谷映月去。” “江湖不大,能轻松卸了你那些机关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罢。”千阴娘玉指摇摇一指,“依我看,今儿来的诸位倒都是些知晓来路的。南楼主觉得,这些人中谁最可疑呀?” 南曲星闻言,郑重拱拱手,“千阴娘所言极是!在场诸位皆是南某亲自发过帖的,依南某看,皆不似会犯下此行之人。” 许文茵本来还好奇瞧着,此刻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旁边慢悠悠嗑着瓜子的连七神情也乍然一变。 南曲星却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只有一行以送礼为由前来的行商之人,某不曾递过帖子……” 他缓缓抬眼看向许文茵,那眼神似鹰,泛着冷光,全然没有了方才的仓皇。 也就是在这时,许文茵眼角余光瞥见了立于墙头,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整理: *非武侠文,就是个有点江湖设定的谈恋爱文。 *女主马上会回去,前期有宅斗要素。 ☆、谢倾(1) 南曲星此话一出,在场诸人这才反应过来。 江湖门派得了空谷映月,普通行商人来凑什么热闹?可不就是有鬼? 顿时拔刀的拔刀,抽剑的抽剑,皆杀气腾腾地紧盯许文茵,将二人团团围住。 事发突然,许文茵怎么也没料到,她一反应过来就意识到这是一场瓮中捉鳖的戏码。自己和连七中计了。 所以当她看见那俊美少年郎一身红袍从墙头一跃而下时,她内心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那日是腊月初七。 他迎着头顶的艳阳,金冠束发,头戴玉珠,肆意张扬地冲进来砸了南明楼的场子。 救了她一命。 — 那头红衣少年还在指着人鼻子破口大骂。 旁边的连七看他那样儿,忍不住喃喃开口:“这,这小王八蛋谁啊……” 终于,被喷了个狗血淋头的人许是迫于这小王八蛋的气势,下意识往后一退,给他让出条道来。少年郎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正眼都不瞧旁人,高视阔步得像只大红公鸡,几步蹿到南曲星面前。 在场诸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这人若不出声谁能发现他在那墙上站着?连千阴娘自己都不曾察觉。 不管这人是谁,此刻所有人都同时浮现出一个想法:此人,来者不善。 南曲星被这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搅了他一出好戏的泼猴儿气得牙痒,见这人那大摇大摆的大爷样,当下便发作起来:“你是何人!好生无礼,竟敢私闯我南明楼!人呢,来人,给我把人绑了!” 没想到南曲星上来便这么招呼一句,那少年也气乐了。 他撩起袖子,扭扭手腕,空气短暂的一凝,下一瞬,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拳狠狠揍在南曲星脸上。 出拳之快,南曲星不及防下巴朝天的往后仰,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偏偏那人边揍嘴里还骂得好不起劲:“老子是谁,老子是谁想起来没?今儿不把你揍个屁滚尿流,小爷我就不姓谢!王八蛋,拍拍屁股不认账的事儿只能小爷我来干,还敢让小爷给你擦屁股?我呸!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告诉你,今儿不把空谷映月交出来,小爷把你这夯货扒光了挂南明楼门口示众!” 他嘴里骂个没完,手上也不停着,连着往南曲星脸上招呼了两拳,把南曲星打得鼻青脸肿血沫飞溅,瘫倒在地期期艾艾叫唤了几声竟似昏死过去。 包括南曲星在内谁也没料到这人会一上来就动手。 第三拳眼看着又要落下去,从旁忽地飞来一剑鞘打在那少年腕上,带得他手在空中虚晃了下。 红袍少年停下了动作。 掷出剑鞘的却是坐在角落里头从没开过口的燕怀。 二人四目相对,有火花在空气中迸发,少年眼底一片冰冷。他朝燕怀扯了扯嘴角,挑衅似地一甩被剑鞘击中的手腕,无声冷笑了下。 燕怀这一打岔,在场的诸人,或不明所以,或幸灾乐祸,或愤愤不平的,都心下有了几分思量。 南明楼虽算不得什么,可这南曲星却非那么简单的人物。 此人一身轻功了的,轻易没法近得了他的身,躲过堪堪几拳又有何难。可当下,这男人不仅揍了,还揍得那南曲星毫无招架之力。 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江湖人何其精明,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碰也不能碰,他们是清清楚楚。即便有怨气的也要顾忌三分。 便有好脾气的上前冲那少年作揖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师出何门?怎的一上来就对南楼主大打出手?咱们有话好好说,今日吾等只是受邀来一观空谷映月的,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 少年还盯着燕怀,闻言转眸斜了他一眼,随意伸出根食指朝他勾勾手。他身形高,这动作倒很有一番气势。 那人谦恭弯腰,行至他面前,拱手恭听。 “小爷师出哪儿揍什么人干你娘的屁事!被卖了还帮这老狗贼数钱呢?啊?老大不小了蠢得跟头猪似的,看见你就烦,滚!别耽误小爷讨债,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赶紧滚!” 这可真够狂的! 许文茵一辈子没见过嚣张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