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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没看到。 两套红色的喜服,琉灯照在上面,也才看到那红色的布料上以金线刺绣,灯火照耀,整件衣服都在反光。 “这就是从皇都拿回来的嫁衣,果然,还得是宫里的手艺。”这衣服一看便很值钱,即便是不算那布料,把里面的金线拆下来,都得卖不少钱。 “凤冠霞帔,一样不差。这是大越亲王大婚时,王妃所穿的嫁衣。虽我们不在皇都,但,能够给你的,本公子都会给你。”将喜服重新放在床上,别看只是两件衣服,拿在手里极其沉重。这只是外袍,不能卷压,所以铺在了这里。其他的东西,都在别处,一会儿便会送过来。 “我知道,你早就给我了,这个。”说着,她抬手从衣服里将那个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来。 视线落在那玉佩上,齐雍入鬓的眉便扬起来了,旋身,他坐在桌边,看着那在火光中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在发光的玉佩,“你明白这玉佩是什么含义了。” “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太子妃就佩戴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我问她了。”将玉佩重新放回衣服里,姚婴走到他面前。 齐雍也抓住了她的手,“那时的确是想向你提议成亲之事,只不过、、、” “只不过你原本想将自己置于高处,摆出一副施舍的姿态,继而让我感激涕零的嫁给你。但没想到,我直接就把你戳穿了,你就生气了。”姚婴记得清楚。他就是这种别扭的人,喜欢看她对他费尽心机。 所以,她很多不是本意的‘干脆利落’,就很合他胃口。 原本十分沉得住气,那时装傻,如若她不忽然的对他跪地求婚,他是还能装下去很久的。但,正是因为她的举动合他的心意,他就沉不住气了。 “你知道便好。”齐雍转眼看了看别处,唇稍却是弯了起来,他承认,当时给她玉佩的时候,他就是那样想的。 歪头看他转过脸笑的样子,姚婴也不由得笑起来,“总偷笑什么?转过来看着我。” 捧着他的脸让他转过来,姚婴盯着他看,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挪动,别看年纪稍大了些,但也细皮嫩肉的。 “我发现,我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即便过去了这么久,你现在在我眼里还是发光的。”看了他一会儿,姚婴忽然说道。 这种话她倒是第一次说,齐雍扬了扬入鬓的眉,“如何发光?”他还不知道,他在她眼里是这样的。 “就像你背上随时背着一轮太阳,然后你无时无刻不在发光。所以,我以前觉得自己是被美色所惑。但现在,我觉得是始于美色,终于爱情。齐雍,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捧着他的脸,姚婴轻声的说着,她始终看着他的眼睛,将自己所说的每个字都让他清楚的知道。 看着她,齐雍缓缓的深吸口气,刚欲说些什么,她又忽然放开了他的脸。 “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这个秘密我从没对别人说过,因为我觉得,说了之后,可能会被当成怪物。但我认为,我们俩应该共享秘密。”后退一步,她盯着他,一边缓缓的活动手脚。 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闪烁,齐雍似乎是有话要说。不过看她这即将大张旗鼓的架势,他就选择闭嘴了。 双臂环胸,齐雍漆黑的眸子里隐隐带着笑意,看着她,他倒是想看看她要如何说。 盯着他,下一刻,姚婴便开始了四肢随从语言的讲述,她要不藏一字的告诉他。尽管可能,会吓着他,不过纵观他也算见识过很多大场面的人了,应当也不会太激动。 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她就强制性的给他删除记忆,就当这段从没发生过。 ☆、282、是你就好(一更) 琉灯明亮,将这新房映照的很是光亮,齐雍坐在桌面,双臂环胸,脊背挺直,视线追随着那个在屋子里来回游走的人。 姚婴不止是用嘴说,还用全身来表达,尽全力的用他能听得懂的话来向他描述,她是从一个怎样先进但同时又有许多神秘不被外人所知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的。 来到了这里之后,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她可谓是经历了重重的痛苦,那是她所经历过的最疼的一天,而他管她叫白鱼,所以她尽管那时不知他是谁,但也一直都记得他。 这其中诸多复杂,而且谁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儿。纵使她见过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深信这万物有灵的说法。可是,关于她自己的这个遭遇,她却是弄不清楚。 这些事情,她说了很久,倒也不是故弄玄虚,而是真的需要酝酿语言,她得尽力的让他理解这件事。 而且,也别把她当成妖怪,她和巫人没有任何的关联,更不是那个世界里的巫人。 她就是误入这里,怎么回事儿,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说完了这些,她已是口干舌燥,走回桌边倒了一杯水,边喝水边看那个双臂环胸在沉思的人,也不知他有没有理解。 按理说,他的理解能力不会那么差,她说完,他就应该听明白了。 喝完水,放下杯子,他还不吱声。 姚婴微微歪头看他,“是不是吓着你了?其实,你若是理解不了的话,咱们可以倒带的。我可以让你,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事儿一样。”说着,她抬起双手,合在一起转了转,删除记忆这种事儿,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那个双臂环胸的人终于动了,他歪过头来看她,漆黑的眸子闪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听起来,很复杂啊。这么说,你是什么仙子,落入凡尘,或许是专门来拯救本公子的。” “这话听着顺耳,没准儿我还真是仙子。”弯起眉眼,看他这小样儿,也没被吓着。果然啊,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 齐雍弯起唇稍,似笑非笑,“这事儿,本公子早就知道了。” “啊?你知道什么?”胡说八道,他又知道什么。 “你这些事儿,本公子早就知道了。在、、、在你第一次喝醉酒的时候,你就拉着本公子,将你的秘密全盘托出。我原本不想听的,毕竟你一个姑娘家的秘密,我去听不太合适。但你也不放手,我就只能听着了。”他如是道,窃取了别人的秘密,他也不觉得难堪。 姚婴皱眉,这事儿她不知道。自己喝醉了,的确是有可能胡言乱语,只不过,她真的说这事儿了? 看他那含笑的样子,姚婴真的有些发蒙,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她哼了一声,“我不信。” “你若不信,本公子也没办法。不然,我就装作今天是第一次听到,然后,给你表演一下被吓着?”他倒是觉得,表演一下也未尝不可。 眉头更皱紧,“你还真早就知道了?没劲,那我费了半天的劲儿给你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