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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眼睛睁开了。 瞬间便清醒了,姚婴盯着他看,他却是看着床顶,眼睛都不眨。 “齐雍?”她开口,轻轻地唤了一声。 那个看着床顶的人,好像听到了姚婴的声音,缓缓的转动眼珠,然后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姚婴便直觉不对劲儿,他的眼睛没什么光彩,甚至,有些木然。 皱紧眉头,她深吸口气,抓紧了他的手,“齐雍,你是醒了么?” 她问的有那么点儿小心翼翼,似乎是因为心中害怕,所以,就条件反射的小心起来。 只不过,那个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又把眼睛转了回去,继续盯着床顶。 这明显不对,姚婴深吸口气,抓紧了他的手,她忍不住咬住嘴唇。 想了想,姚婴随后站起身,松开他的手,便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床上,齐雍躺在那儿,还在盯着床顶看。 漆黑的眸子的确是没什么光彩,好像失去了神智一样。 眼睛倒映着床顶的纱幔,在他的眼睛里也形成了层层叠叠的波纹。 姚婴离开房间,把房门关上了,发出了声响,床上的人眼睛也跟着闪动了下。 漆黑的眸子在那一瞬间是有波动的,甚至连那一层失神都消失了。只不过,也仅限一瞬而已,之后就又恢复了失神的状态。 很快的,姚婴便回来了,跟着过来的还有大夫。 但也仅有大夫一个人,他背着药箱,脸色有那么一些凝重,但嘴唇抿的紧,一副蚌壳的模样。 房门关上,姚婴也长出了口气,“我觉得他可能是脑袋受伤了。你仔细查看查看,不管什么结果,只告诉我一个人,不许外传。”站在床边,她面无表情,语气也很冷。虽说很是娇小,但气势却极盛。 老大夫点了点头,放下药箱,然后抓住齐雍的手给他切脉。 姚婴站在那儿看着,视线转向齐雍,他还是那样子,盯着床顶,也不知在看什么。 他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无论何时,漆黑的眼睛都像两个漩涡。只要对上他的眼睛,就好像会被吸进去似得。他此时的模样,看着真是陌生。 ☆、256、木偶美人(一更) 老大夫很是严谨,给齐雍切脉,两只手全都切了一遍,并且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他好像很仔细的在琢磨,分辨着齐雍的脉搏,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都翘起来了。 老大夫经验丰富,在长碧楼效力多年,看他的年纪就知道了,他这么多年来见识过各种病症。即便是被巫人的痋蛊所伤,他也能够救治。 只是当下,他明显是糊涂了。 切完了齐雍的脉搏,之后便检查他的眼睛。 齐雍躺在那儿,没什么知觉的样子,那老大夫都要趴到他身上去了,他也毫无所觉。 “把他扶起来。”姚婴看不下去,坐在床边,托住他的头,用力的把他推了起来。 她这一番举动,齐雍倒是也没拒绝,好像很听话的样子,就那么坐起来了。 这种情况,的确是让人觉得诧异,老大夫都有点懵了。 检查齐雍的头,他就那么坐着,眼睛盯着前方,倒也听摆弄。 姚婴把他墨色的长发重新捆绑了一下,他也老老实实的,像哪家的乖孩子。 他的头被老大夫从上到下的仔细检查了一遍,就差把颅骨打开了,可没在他头上找到什么伤处。 这整颗脑袋,唯一的伤处就是他的脸,有一些刮伤,但有的结痂都脱落了,好了。 看着老大夫一筹莫展的脸,姚婴的心也跟着一沉,放开手要他老老实实的自己坐着,“情况很不明朗吧。” 老大夫点了点头,“这以前,倒是也有中了巫人的邪术,失去五感。只不过,很容易能检查的出来。可公子、、、老夫瞧他没问题啊。”脉搏跳动有力沉稳,头也没伤,身上也没伤。前几日回来的确是力竭,脉搏的跳动都没什么力气,可这几日昏睡再加喝药,他都好了呀。 失去五感。这种蛊术姚婴也知道,她没看出来齐雍被下蛊了,这几日她在他身上检查了许多遍了。 “这事儿暂时不要外传,就按照失去五感的病症给他开方子下药。这几日,就说公子醒了,但需要静养,叫前面的人无事不要过来。有事情的话,便叫护卫单独过来通知我。”微微皱眉,姚婴一边沉声道。 眼下,她心乱的很,只是,面上依然镇定。 她想不出别的法子,目前就是压制。 齐雍的情况,她不认为是绝境,若真是被下蛊,她必然能解决。 只是,可能会需要时间,但也无所谓,她总是能想出办法的。 老大夫立即点头答应,眼下情况太迷惑,他觉得自己可能解决不了。但看姚婴面色镇定,似乎自有法子。 背着药箱,老大夫离开房间,走时不忘将房门关上。 之后,便听到老大夫和护卫说话的声音,是交代他们守住这里,公子已经醒了,但需要极度的静养,不可受到任何的打扰。 很好,按照她的交代去做了。 姚婴转眼看着那个坐在床上的人,一直都那样,一动不动的。 她挪到床尾,然后盯着齐雍看,他眼睛也不动,直直的,没有神采,像是蒙了一层雾。 深吸口气,她向他靠近了几分,抓住他的手,再次开始检查。 能让人失去五感的蛊,下蛊的位置一共也就那几个地方而已。 她把他的两条手臂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中衣都扒开了,他前胸后背也只是有一些瘀痕,有的看起来是和人交手时所伤,有的应当是顺水流时,被撞得。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任由她把他衣服扒下来,一动不动的,眼神木然直视前方。 跪在床上,姚婴又顺着他的脖颈往上检查。没受伤的地方,当真是干干净净的。 这段时间,她给他刮过一次胡子,只是刮得不太干净。她的手顺着他的下巴上去,强迫他抬起头,胡渣十分扎手。 他也很听话的抬头,说他此时是个木偶也不为过,真真是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 和那老大夫检查的手法不太相同,她更像是猴子妈妈给小猴子抓虱子一样,把他的头发里侧每一处都翻找了一遍。 刚刚弄好的墨发又被她弄乱,像是炸开了一样,她垂眸看向他,忽然又觉得他这样儿很是可怜。、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发现。还是说,我真的技不如人,及不上那些已经作古的巫人?”坐在那儿,姚婴有些泄气。赤蛇好像感应到了她的心情,从床脚上爬上来,之后缠到了姚婴的手腕上。 姚婴却是也没什么心情理会它,只是盯着齐雍的脸看,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要看进深处去。 “不如,我扇你一巴掌吧。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