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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捏动,像是在给他缓解疼痛,但实则更痛了。 “到底有什么东西在我皮肉里?”孟乘枫也看不见,但又着实好奇。 “一个很蹊跷的小玩意儿,一会儿给你看看。”姚婴说着,眼见那一条灰线已经浮在了皮肤上,她立即从荷包里抽出一根针来,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下。 针眼极小,冒出一个小小的血珠来,她把那手指放在了孟乘枫的颈侧。 那条灰线像是闻到了血的气味儿,从孟乘枫的皮肤上挣脱出来,就摇摇晃晃的扭向了姚婴的手指。 它很细很细,就像头发丝儿一样,如若在光线很暗的地方,其实根本看不到它。 高昂起一端,它一下子就扎进了姚婴手指上的针眼,之后后半截就迅速的往里钻。 姚婴也在同时用另一手把它捏住,轻松的将它揪出来,曝晒于阳光下,它立即把身体卷成了一个球儿。 托着它,姚婴一边把手送到孟乘枫面前,“孟公子看看吧,就是它。”说真的,它这个样子在她手心里,特别像不可描述的某一处部位的毛发。 孟乘枫看着,同样几分不可思议,这是个什么东西? “从未见过。”他冷汗涔涔的摇头。 “你当然没见过,即便在你身边出没,也肯定看不见它。”姚婴摇摇头,捏着它放到了装着赤蛇的荷包里。下一刻,一直在荷包里安眠的赤蛇就动了起来,荷包都跟着晃荡。 一手按在孟乘枫的肩膀上,另一手撤针,长针刺入很深,拔出来后血珠也跟着冒了出来。 两根针全部拔出来,针尖带血,姚婴转身递给了孟乘枫,“给孟公子留个纪念吧。不过,我还是有件事想问问,在留荷坞的小岛水下,可曾埋了什么东西?不知是什么时候埋的?我觉得,留荷坞可能有一些隐藏起来的高手。但既然有高手,缘何孟公子这么干净?” 她的话未免有些乱,让人听不懂。 孟乘枫看着她,思虑了一会儿,他缓缓摇头,“自从我掌家,从未动过任何一座小岛的水下布置。只不过,我很干净是什么意思?”他这几日,并没有沐浴。 “干净、、、就是字面意思。”姚婴想了想,如此回答。她以前倒是没仔细的研究过他的血,但是刚刚迎着阳光,她发现孟乘枫这个人的体质也有那么点儿特殊。 干净,就是真的很干净的意思。他可能会抵挡不住任何蛊物的侵害,但是,无论多恶毒的蛊,都不会危及他的性命。他有一种能够自己净化的能力,这种人,大概是十万分之一吧。 孟乘枫还是不解,但姚婴也不想过多的解释。既然他说自从他掌家后就从未动过留荷坞任何一个小岛的水下布置,那或许在留荷坞最初分给孟家的时候,便做了防范。 巫人一直都存在,孟家祖上提早做了防御,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和皇家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他们能够得到特殊的待遇,也在常理之中。 交代孟乘枫去休息,她也转身前往齐雍的房间,房门半开。推开房门,便看到靠在床边的齐雍。 他已经换好了华袍,墨发束起,完整的露出脸来。额头上虽还有伤,但看起来也并不影响什么。 随着姚婴进来,他漆黑的眸子也落到了她身上,面无表情,气势迫人。 “出去吧,在太阳底下才行。”这房间里阳光不足。 齐雍动也不动,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看着她走到近前,他几不可微的扬眉,“解决的真快。” “嗯。研究透了,也就不算什么难事儿了。走吧。”扬了扬下颌,这人一副大爷的样子,可算不似晚上那么难受了,又重回以往的英姿。 视线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的转了两圈,他的两只眼睛像透视仪一样,也不知在看啥。 下一刻,他老人家才起身,长身玉立,是真的很帅。 抬手,直接举到了她面前,姚婴向后闪了闪,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手。 她暗暗的叹口气,随后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拽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很好闻,你沐浴了。” 齐雍嘴角微微弯起,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聪明。” 无言以对,洗个澡也得跟她显摆显摆。 一同往外走,出了房门,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 “来吧,坐这边,阳光足。”拉着他到左侧的围栏边,让他面朝外坐下。 齐雍长腿抬起,迈过围栏,之后便坐下了。背对着姚婴,他看起来也很是自在。 把他铺在脊背上的墨发撩到右侧,他的头发质量特别好,真真的如同绸缎。若是剪掉去卖,估计也能卖不少钱。 后颈露出来,这个地方也能肌理分明,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抽出长针来,她照旧的夹在两根手指间,指腹在他耳后按压,很快就找到了位置。 对于这种情况,他也经历过很多次,所以纹丝不动的,犹如雕塑。 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姚婴捏着针,之后便扎进了皮肉里。 他侧颈的肌理在同时抽搐了下,姚婴看的分明,更有几分咋舌。 估计他的脖颈是这世上最强硬的,想要拗断他脖子,肯定不容易。 长针刺入很深,他始终都保持不动,好像感觉不到疼似得。 放开手,姚婴倾身歪头去看他,他也在同时微微转过脸来,被阳光照着眼睛,但好像还是看不见底一样。 “怎么了?”他问,唇稍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被扎,他好像心情也不错。 “不疼么?”姚婴倒是没什么表情,孟乘枫疼的冷汗涔涔,他看起来很好。 “还好。”抬手,他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地捏了两下。若说他的眼神儿或是表情,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姚婴却有那么几分窘,站直身体,顺势把自己的手也抽了出来。 继续按压他的脖颈,犹如在孟乘枫后颈上做的那样,也很快的寻到了另一处。 长针闪亮,散发着一股奇妙的气味儿,扎进了他的皮肉里,他的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刺入,皮肉之下,隐隐的开始有灰色的线条出现,犹如充血的毛细血管,一点一点的浮起来。 “现在是什么感觉?”刚刚在孟乘枫身上动针,姚婴也没好意思向他询问感觉,毕竟他很疼,须得尽快处理了才好。 “疼,头要破开了。”齐雍很平静的回答,很难想象他疼的头要破开了,还能面不改色。 不过,按照他以前的表现,姚婴认为是真的。他在很矫情的时候,极大的可能是装的。但在说不疼的时候,那应该就是疼。他的话,得反着听。 “快要出来了。其实这东西也不能将你如何,就是折腾你罢了。我总觉得,这个下蛊的人目的就是如此,为了让你消停下来,在某一个时间段里安稳的待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