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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能感觉到那种迅速的膨胀,看不见也没关系,轮廓已经用舌头弄清楚了。内裤里兜着那么大一包,还被裤裆拉链卡着,没那么好含进去,他只能张圆嘴巴尽量贴合地去包裹,“这儿,你喜欢吗?”喘息间隙,还是那样笑着,大胆地问。
杨剪没回话,却用膝边那只右手捧上他半边脸颊,几节手指在鬓角缓缓擦揉。
内裤很快就湿透了,被撑得很满很薄,好像饱和了,随时能滴下水来,弄得李白整张脸都湿润了,里面的灼热仿佛也马上要顶破那层布料,他却仍是单仅用手托在下面,吮吻得更卖力了些,始终不肯把裤腰扯下来,“还是……你喜欢这儿。”匀出另一只手,他抓来和他一样待在地上的背包翻找,麻利地拎出那管润滑油,不得不用两手去拆了,他干脆半枕在杨剪大腿上,搔痒般只舔弄嘴边那一小块,手心挤了一大摊,还没捂热就伸进裤子后腰往臀缝里抹。
那个小洞生涩地缩了缩,哪怕碰上去的是他自己,实在太紧了,李白想快点放松,却效果不佳,揉了半天才插进去一节中指,指尖以外不能进得更深了。但这好歹是个开始,李白又是个不怕疼的,稍微软上一点他就继续往里挤,左右扩动着,指甲有点长,在肉壁上磨出火辣他也不管,终于把整根手指没入。
李白不小心喘出了声,带点泪汪汪的尾音,金鱼似的大口呼吸,嘴唇一开一合,全隔着那层聊胜于无的布,磨在杨剪的皮肤上。真的好疼,他的手就像携带了什么刺激物质,马上要把那层粘膜擦破,一点都不舒服……不对,不对,就是疼而已,有什么好叫苦的,轻浮下贱,经验丰富,这才是一个好床伴该有的样子,最好像个上下流水的婊子,上下都洞开着,只懂怎么被人操。矜持有什么用,他得把那些麻烦事儿都做好,以此证明自己的“好用”,这样杨剪操起来就没有负担。
不想娇气,不想装清纯,李白用力眨动眼皮,好让那点泪意快点蒸干,他在床上什么样杨剪没见过,婊子?还用装吗?他确实就是那么一个人,不需要多少表演。现在的问题只是,他这副身体变得如此枯干无趣,已经有五年多没被别的东西进入了,只有几次,他用自己的手指,像现在这样,弄得又疼又不得要领,最后总会兴致全无地抱着膝盖,失眠一整夜。
熬到最近两年,对性爱这件事,李白就产生了一种习惯性的抗拒,甚至恐惧。曾经的快活太远,他就要想不起来了。偶然看到亲热镜头都会产生不适,别说自己玩后面,前面他都懒得伺候,每天不是在忙,就是在醉,在网上查了性冷淡症状,觉得自己样样都符合。生理上憋得太久,都像青春期男孩那样梦遗了,他醒来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擦干净,甚至觉得不错,以后也可以这样,省得动手。
然而第一次拿到线索来找杨剪,他就在县城的小超市顶着怪异的打量,买了那两样东西。
然而时隔多年,再一次,与杨剪接吻,牙齿一颗颗被舔过,他在长途汽车的座椅上蜷缩,泣不成声,给自己下的性冷淡定义就不攻自破。
太没辙了。
未免太神经太好笑了。
李白不想再花精神去回味自己的滑稽,他要死了,他只想做爱,和杨剪。都快跪不住了,湿冷从石灰地面渗入膝盖,李白把脸埋在杨剪腿间,拼命地换气,嗅闻那味道,想象这是杨剪的手。顿时,一切都变得自然了不少,耳鸣停止,他听到自己手指搅出的声响,那种黏稠的咕滋咕滋,听在耳朵里,越放荡越好。化开的热液漏了出来,在指间滴流,牛仔裤宽松的裤腰已经滑落,徒留一条内裤,前面还挂在胯上,后面那截松紧带绷在屁股下面,隆起他的臀肉,勒着他的手。
“你喜欢哪里,”他把热气吐在杨剪摸他脸颊的手心,“嘴,还是……告诉我。”
眼皮撩起来,他看见杨剪垂着头,俯低上身,和自己靠得很近。那只手有点凉,仍旧在他耳后,揉得他一颤一颤。
杨剪还在看他,是怎样看,探究地?入迷地?李白从不相信自己能够迷人,但至少,他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好操的,他终于能在黑暗中辨别出杨剪眼中的些许光亮,那好像是情动,至少是兴趣。
“非要隔着一层吗?”杨剪却问,声线也不见什么变化。
李白有点发懵,插进去捅到喉咙当然是更舒服的,他也喜欢被捅,但是……他怕误会,慌着解释道:“不是,是我的牙——”
话没能说完,被杨剪堵住了,那人直起腰,也抓着他两只胳膊把他抱起来,紧紧箍着,直接吻他,没再刻意去舔,但舌头、牙齿、口腔的任一处……碰上他的铁丝李白的牙,哪怕是不经意间的,也能让李白战栗。这一吻不长,吻过之后,杨剪却已经顺顺当当地退到床上平躺,李白趴在他身上,软成了泥,也还被他圈在手臂间。
“你的牙有股肥皂味儿。”杨剪如是总结,帮李白擦了擦嘴角。
“我……”李白愣道。
“转过去。”杨剪拨了拨他的肩膀,李白意识到,杨剪这是要他背朝着自己,所以不开灯还不够吗,眼睛一旦适应了光线,就会不想看见他的脸。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就算杨剪待会儿叫别的名字,或是停止这一切要赶他走……他也是绝不会动地方的!这么想着,李白就蹬掉牛仔裤和鞋子,蹲起来背过身去,两腿分跪两侧,屁股坐在杨剪身上,他感觉到肋骨的硬,还有手下的硬……
那件湿皱的内裤终于被他捋下去了,当然也只捋了半截,藏在褪了一半的裤腰里。杨剪上床向来不喜欢脱裤子,就喜欢半吊着随时都能提起来走人的状态,看来现在还是一样。
莫名地,李白感觉安心了一点,猫下腰去,性器方才就弹了出来,在他手中继续勃起,他把它扶正,虎口圈着冠沟摩擦,嘴唇在龟头上啜吻。
虎口很快撑麻了,李白用两只手扶,指圈朝茎根滑,嘴唇追着往下吞,他试图捡起曾经的娴熟,贪心地想要用自己的所有温热,密不透风地把它裹住,却做不到——不敢含得太深,顶到上颌就是极限了,他怕现在的尖牙利齿不听话地乱划,手也得按牢根部的毛发,怕被齿间的铁丝挂到。
这么一来李白就只能照顾到上面那小小一截,捧住它,吸吮它,让它在腮边顶出形状……稍微靠下一点,他就只能用手去套弄了。眼泪又开始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久不见啊,真的好久,它有多硬,有多烫……它还是那个样子,原来自己真的快要忘掉了。遗忘是全人类的顽疾。杜绝不了的,绝症。可他现在又全都想起来了,他被治好了吗,其实只是亲亲他就可以满足了,他现在得到这么多,却因为自己的一口烂牙而不能做到更好。
杨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