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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角落。足够幸运的话,我或许还能跟她见面。” “还能问问她,为什么不要我。明明都冒着未婚生子的压力生了我,为什么却不要我。”联想到毕湘玉的悲惨人生,陶如墨心里疼得尖锐,她按着自己的胸口窝,啜泣说道:“可是她死了,她都不给我一个见见她的机会。” “大楚你知道吗,她没了,我恨都没法恨她了。”而爱,也是无处去爱了。 秦楚越听心里越难受。“墨墨,你还有宁阿姨,还有我妈。她们对你都很好,会一直这么好。墨墨,别钻死胡同。” 点点头,陶如墨的情绪还算稳定,只是心里难受。“我明白,我只是陡然得知她的消息,心里感到难受罢了。” “还有就是...” 眉头拧着,陶如墨心里更觉得冷,“就算我不是那个人的亲女儿,也是她的姨侄女。你说,当年那件事发生后,她怎么忍心见我被所有人诋毁?当我净身出户离开陶家的时候,她又怎么忍心?” 秦楚没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骂了句:“毕湘茹就是个垃圾玩意儿,别为她伤心。” 摸摸陶如墨的肚子,秦楚吓她,“你的情绪,是会感染到宝宝的,你不能太生气,太悲伤。” 陶如墨想说,现在肚子里的小豆丁还小着呢,根本就无法思考。但,她还是停止了哭泣。 哭了一场,心里就好受多了。 陶如墨从秦楚身上起来,在秦楚的旁边躺下,她双手捏着被子,奇怪地说道:“我总觉得我还有些东西没有想起来,是关于我爸爸的。” 秦楚问她:“大概是哪方面的?” “我最近在想一件事。”陶如墨拍拍秦楚的大腿,对他说:“你来帮我分析看看,我想的到底有没有依据。” “嗯,你说。” 陶如墨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是在我爸爸去世后不久被人活埋的,你看过监控,说我是在一个大雨夜里离开的墨家。你想啊,有没有可能,我父亲在去世前曾对我透露过一些事,而那件事很重要,它威胁到了那个隐藏在暗中的敌人。” “那个雨夜里,那个敌人终于坐不住了,就把我引了出去。” “我在想。”陶如墨语气笃定地说道:“我一定遗忘了某些关于我爸爸的记忆!那件事跟我被活埋有关联。因为那是我记忆深处最害怕面对的事,所以我一直不敢想起那些事。” 陶如墨分析的很有道理,秦楚听完后,忽然说:“再害怕面对,你也得勇敢地去正视它。墨墨,那个人藏在暗处,他可能时时刻刻在盯着你。这是很危险的事,因为你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卷土重来?又会在什么时候展开新一轮的绞杀。” “所以墨墨,你必须勇敢。” 秦楚的话,让陶如墨后背发寒。“我们要在凶手再次出手前,先一步弄死他!。” 陶如墨一想到那人的手段,便头皮发麻。她现在是要当妈妈的人,如果再出意外,那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再则,她若出了事,秦楚怎么办?温椋怎么办?妈妈又要如何是好? 想到他们,陶如墨突然有了勇气。“你说得对,大楚,我不能再继续逃下去。” 秦楚低头看着陶如墨那故作勇敢的表情,他是很怜爱她的。当年陶如墨被他所救后,人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就算是秦楚问起凶手的身份,陶如墨也是不肯说的。 哀莫大于心死。 那个背后凶手,一定是陶如墨深爱之人。 因为陶如墨不肯说,而那晚的事又是在郊外发生的,除了陶如墨和凶手之外就没有第二人知道。因此,秦楚再神通广大,也是查不到那人身份的。 想要真凶身份大白,只能让陶如墨自己开口。 逼迫陶如墨去揭开那令人心痛的真相,并非秦楚本意。但不抓出那个凶手,秦楚又心神难安。 秦楚抱住陶如墨,说:“睡吧,你睡着后,我再去洗澡。” “好。” 陶如墨这会儿终于不吐了,心里也不反胃,便来了困意。她很快就睡着了,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秦楚这才去洗澡。 半夜里,秦楚突然被陶如墨惊醒。 他赶紧打开夜灯,侧头朝陶如墨望过去,发现她陷入梦魇之中,脑袋在枕头上不停地晃动。她一双手在被单外不安地动着,像是想要握着个什么东西才肯安心。 秦楚本想叫醒陶如墨,转念一想,她也许是梦见了跟凶手有关的事,便又逼自己狠下心来,不能叫醒陶如墨。 秦楚把手递到陶如墨的手边。 睡梦中,陶如墨一个人在无尽的黑夜里走了许久,她好像走了一年、两年、越走越冷,一直找不到光。 忽然,她觉得一暖。 分不清这股暖意是从何而来,陶如墨反手一握,用力抓紧了秦楚的手。而梦中,陶如墨的面前,忽然有了一道光。 光线昏暗,她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她,拿着一把伞,站在一个房间的窗户边。雨夜里,电闪雷鸣,那个人的身影在闪电之中若隐若现,很妙曼,像是一个女人。 陶如墨一看到那个人,就浑身发抖。 床单之下,陶如墨的身子开始发抖,她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你是谁!你是谁啊!” 秦楚眸子一眯,眼里闪过担忧。 那个人始终背对着陶如墨,不肯转身。陶如墨站在原地,不敢前进一步,像是被两枚钉子把一双脚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陶如墨压住内心的恐慌,对那个人问了一句:“你、你是谁?” 那个人突然转过身来,竟然是一张没有五官的模糊的脸,但她却有一双耳朵。她的耳朵上,挂着一对葫芦形状的玉耳环。 她明明没有嘴巴,却能发出声音来,那个人说:“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 陶如墨:“啊!” 她从梦里惊醒过来,她张大了嘴,呼吸变得急促。秦楚赶紧拍着她的胸口,为她安抚,给她顺气。“别怕墨墨,只是一个梦而已。” 陶如墨回过神来,猛地转身藏进秦楚的怀里。 她的额头跟脑后的头发,全都被汗水给打湿了。秦楚抱着浑身发抖的陶如墨,心痛得要死。“墨墨,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 人做的梦,很容易就会忘记,秦楚知道此时更该做的是安抚陶如墨,但他只能狠心逼她讲出她的梦境。 陶如墨双手揪着秦楚的衣服,她心有余悸地低声说道:“是个女人。大楚,她是个女人!” 陶如墨猜到了那个人的身份,她痛苦不已,她说:“大楚,我总觉得,那个人是我妈!” 秦楚瞳孔微缩,他嗓子一紧,心里有了人选,却还是问了一句:“你哪个妈?”她妈太多了,毕湘茹是她妈,宁霜是她妈,乐菲也是她妈。 陶如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