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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新得到,更让她深刻地意识到这人有多好,她有多需要他。 若是永远的离开才懂得如何珍惜,那便太晚。 陆承宇激.动地拥抱住她,想将她揉.进血骨却又怕她疼,手臂上遒劲的肌肉因克制忍耐而颤.抖。 男人削薄的唇瓣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双臂小心翼翼的环抱住她,无一不充满珍惜与眷恋,宛如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陆承宇将她揽在怀中亲吻,伴随着愉悦至极的朗笑。 脸上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楚时依很少听他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跟着会心一笑,红着脸轻推了推他:“避子汤呢?” 小姑娘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跟他吵着不喝避子汤,说想要孩子。 他们不会有孩子,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墨色的深眸闪烁幸福的光芒,陆承宇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的笑意,立刻扬声一喊,让陈福将汤药端进来。 楚时依见他开心得几乎手足无措,不禁觉得好笑。 陈福将药端进来,交到陆承宇手中后便又退了出去。 楚时依坐靠在陆承宇怀中,在他面前将避子汤全数饮下。 陆承宇将空碗搁在一旁矮几,正捧起蜜饯盒子要挑一颗喂她吃,楚时依却猛地将他推开,整个人扑倒在床榻边,翻天覆地的吐了起来。 腹.间翻腾难受,楚时依趴在榻旁吐个不停。 陆承宇错愕一瞬,很快便回过神将她捞入怀中,放声将陈福喊了进来,要他立刻去将姜煊带来。 他一面轻拍着楚时依的背,一面颤声道:“哪儿不舒服?怎么突然吐了?” 抱着她的胳膊亦微微.颤.抖。 楚时依吐完后有些无力,额间冷汗淋漓,陆承宇心疼难受不已。 难不成是药有什么问题? 楚时依方才趴在榻边一阵呕的模样,恰巧与他之前服下解药时的身影重.迭在一块。 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感袭.遍全身,陆承宇眸色骤然狠戾。 王府里的人手他早已换过一轮,药不可能出问题的才对。 楚时依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气若游丝道:“我没事。” 陆承宇闭了闭眼,再睁眼,黑眸里只剩温柔,垂眸望向她:“胃不舒服吗?” 他没再敢让她重喝一碗避子汤。 就一次而已,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待姜煊过来后,他得问问姜煊还有没有别的避子的方式。 不能再让他的小姑娘喝那种东西了。 他不想她怀上孩子离开自己,更不想损害到她的身子。 小姑娘本就身.娇.体.软,自幼又体弱多病,几乎是靠药吊.着命,她的身子怕是禁不住避子汤的折.腾。 但……为何前世她一直喝避子汤却不曾如此? 莫非是这一世她的体质有什么改变? 陆承宇脑中虽想了许多,但在楚时依眼底也不过是几个瞬息之间。 她握住男人还在发抖的手腕,小声道:“我真的没事,别怕。” 楚时依大概知道自己为何喝完避子汤,腹中会一阵翻涌难受。 原主身子本就不好,而古代的避子汤成分大都含有水.银、麝.香和藏红花,皆是伤身之物本就不适合繁频服用。 “好。”陆承宇拿起一旁手绢轻柔的替她擦拭嘴角,迅速地为她穿戴好衣物,随即让人进来清理寝间,更换寝具。 他抱着她到了另一间干净的厢房。 这间厢房是楚时依刚嫁入王府时睡的那间,虽然平时已经没人在用,但侯府奴仆还是每天都有进来整理打扫,以备不时之需。 “我们今天就睡这。”陆承宇直接抱着她上抱,丝毫不肯松手半分。 在看到她突然将药尽数呕出时,他心中便被无边恐惧所占.据。 有一种就要再度失去她的感觉,无力却又无法阻止。 姜煊为她搭脉后,淡淡道:“王妃自小病弱,药不离口,身子本就孱弱,实在不适合饮用避子汤,若是长久饮用恐怕不过几年便──” 他突然噤了声。 姜煊喉结滚动了下,额间难得冒起一层薄汗。 陆承宇虽然面无表情,眼底的狠戾杀意却毫不掩饰朝他直指而来。 仿佛他只要说出那几个字,楚时依就真会依他所言那般。 陆承宇听不得那些话。 姜煊嘴角微抿,跳过原本想说的话,继续道:“殿下若还不想那么快有孩子,恐怕得另寻别的方法。” “这个本王知晓。”陆承宇道,“王妃身子如何,可有受任何亏损?” “王妃身子并无大碍,应该是之前王爷离府那几日茶饭不思,身子稍为虚弱了些,今日服用避子汤时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弹。” 姜煊说完后停顿几瞬,难得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陆承宇与姜煊交情匪浅,对他亦是了如指掌,立刻直言道:“无需避讳,有话但说无妨,一切以王妃身子为重。” 姜煊垂眸道:“王妃身子孱弱,王爷近日恐得自重,先将王妃身子温养一番,再……” 他话虽说得极其含蓄,房内其他二人却全听明白了。 楚时依小脸倏地刷红,觉得自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姜煊了。 下次能不能换别的大夫或太医来? 姜煊的容貌与她亲哥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被哥哥知道了所有闺.中秘事,实在太羞.耻了! 楚时依忍不住在心底发出土拨鼠式的尖叫哀号声。 “其实避子的法子有许多种,像是鱼鳔、羊肠,不过鱼鳔腥味重恐怕……” 姜煊还低着头,叨叨絮絮的说着用鱼鳔与羊肠避子的优点与缺点,楚时依却已经将自己全数缩进锦被之中。 她不要活了。 她以后到底该如何面对姜煊。 “……臣待会儿就开些温补身子的药帖,王妃约莫饮用三四日即可,在这期间王爷莫要冲.动行事。”姜煊一长串话终于告一段落。 “本王知晓。”陆承宇面不改色,转头吩咐道,“陈福,待姜煊写完药方便好生将他送出王府。” 话落,姜煊便与陈福双双退出寝间,余下晋王夫妇二人。 “当初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让你喝那种东西的。”姜煊走后,陆承宇便将躲在被中的小人儿给捞出来,揽入怀中。 “对不起。” 楚时依心里其实没怪过他。 这时候的人避孕的法子本就不多,大多都是饮用避子汤,陆承宇又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又怎会知道避子的事。 他要是真的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避子方法,她才要怀疑他是不是以前就有过通房丫鬟或什么白月光了。 楚时依在他怀中乔了个舒适的位置,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凑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