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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难受的滋味又来了。 这股滋味一崭露头角,恐惧更先一步到。 南弥知道,是毒瘾又上来了。 这种蚂蚁钻心爬的滋味越来越明显,扶住床垫的手不断收紧,骨节泛起了白。 “骆烬...”她望向那个方向,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一样艰难的发出声音。 尽管声音细微,骆烬还是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电脑很快就过来。。 “难受?”骆烬的手搭在南弥肩上,问。 “嗯...” 骆烬:“忍着。” * 骆烬狠,不论是人还是事,都狠的彻彻底底。 在帮南弥戒断的那一个月里,没借助任何药物,生戒。 每次痛苦难耐的时候,南弥都想死。 但骆烬把她能想到所有寻死的法子都断了,她煎熬在痛苦里,生不如死。 南弥撕心裂肺的吼,哭着喊着要放弃,让骆烬放她走。 骆烬自然不会由着她来。 她就把毒品带来的痛苦转化成对骆烬的愤怒,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谁对骆烬说过的话,全都一一吼了出来。 “我想要...我控制不住,我不能...” “你不是很厉害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不能给我?” “你不是很厉害么?你给我毒品啊!给我啊!” “骆烬,我恨你。” “恨不能杀了你。” “你杀了我吧,我太痛苦了。” “——啊!” ...... 南弥吼的时候,骆烬只在旁边静静听着,她扑上来要对他动手,他也没躲。 她跟疯了一样,他就是要让她疯出来。 疯完了,才过得去。 骆烬对这份痛苦能感同身受,知道会有多痛苦,也知道这个时候谁也帮不了她,只能等她自己熬过去。 所以当南弥毒瘾发作后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软在他怀里时,他会安抚她,伸手抚摸她的脸,用从来没有过的轻柔,温热的掌心贴上她湿冷的脸颊,告诉她:“会过去的。” 南弥听不到,在这种状态下,她的意识早就涣散得不知所踪。 怀里的人虚弱的也像是随时就会消失一样。 骆烬拥着她,直到她不再颤抖。 然后骆烬又把昏迷不醒的南弥抱进浴室,将她身上的冷汗冲掉,狼狈也洗掉。 次数多了,骆烬都能做到洗完南弥后不用再因为打湿了自己而去换衣服。 熟能生巧的力量,还真是不容小觑。 * 苦头吃过了,效果自然也就有了。 随着后来毒瘾发作的频率越来越低,骆烬这才对她适当宽松了些,不再绑着她也不堵她的嘴,毒瘾发作的时候只将她控在床上的安全范围内自我挣扎。 情况也是以肉眼可见的转好。 有一天,骆烬在南弥的袖子上不止一次发现了血渍,觉得不对劲,第一反应是认为南弥在这种情况下还瞒着话不说。 骆烬的脸顿时冷下来:“最近没别的情况了?” 南弥对骆烬突如其来的愤怒也莫名其妙,摇头:“没有。” 骆烬站起来,掐着南弥的下巴,她本来就瘦,这段时间一折腾,他觉得自己稍微用点力都能把这削瘦的下巴折断,不由得收了点力,皱眉耐着性子:“真没有?” 南弥板正态度:“没有。” 骆烬重重的点头,一脸的不信。 南弥满是不解,盯着骆烬的背影,心里暗自骂了句,有毛病。 骆烬认为南弥没说实话,就等着她自己打自己脸。 她一天到晚都在自己的视线里,除了她上床睡觉后把自己闷进被子里外。 于是骆烬等南弥睡了后,在床边守。 守她自己原形毕露,拆穿她那可笑至极的嘴硬。 第一天,没逮着南弥私下犯瘾。 第二天,那团被子下的身子明显在颤,但是幅度很低,如果不是靠得近的话根本不会发觉。 骆烬一把掀开被子,这才看到南弥正咬着手臂,蜷缩成一团,眼睛还是闭着的,不是还睡着就是脑子混乱并不清醒。 他把手探上她的额头,有细密的汗渍,确定她是瘾上来了,只是不严重。 她估计连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真实的。 这才知道原来她睡觉的时候也会发作,只是一觉醒来之后,那段痛苦的记忆被她忘到脑后去了,又或是已经习惯了。 那段时间里,南弥都睡在骆烬的房间,骆烬基本上很少睡,大多时候沙发成了他的栖息地。 后来知道南弥偶尔会在睡着后犯瘾,骆烬就会在她睡着之后也到床上睡,在她发作要咬自己的时候,把自己的手递给她。 她难受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身体记得本能的反应,所以手递过去时,她张口就咬了下去,所有力气都用上了。 南弥咬自己的时候也用的这个力道,以痛止痛,痛的都麻木了。 骆烬没吭声,这点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但日积下来,却也成了一道去不掉的疤。 有一次,南弥瘾退了之后,身体犯冷,就往身侧骆烬怀里钻,第二天醒来看到骆烬的脸吓了一跳。 “你怎么?”南弥意外,舌头都打了结。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却没一次会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抱着醒过来。 不仅如此,所有会存在于平常情侣间的亲密行为在他们之间都没有。 所以,南弥才会这么震惊。 骆烬倒是风轻云淡,扯掉被子下床,没什么神情反问她:“你睡沙发试试?” 南弥:“......” * 临时请来的保姆日常的任务也不多,主要的就是按时按食谱做好的饭菜端上楼就可以。 保姆也纳闷,每次进房间的时候,骆烬和南弥一次都没有在说话,甚至没有要搭理对方的意思,两个人都是各干各的。 女方好像生病了,从食谱能够看出来,都是清淡养生的,终日也不出门。 女方吃的清淡,男方也跟着喝了一个月的粥,也没提出别的要求。 房子按时打扫,饭菜定时定点的做好送上去,但偶尔从二楼房间里传出来歇斯底里的吼声总会让她后背一凉。 保姆只以为这种有钱人家的生活都有自己的个性,平时喜欢玩点刺激的也说不定,她没资格去打听和揣测什么,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警察找上。 保姆把骆烬和南弥之间大致情况都说了个大概之后,战战兢兢的问:“警察先生,我服务的那家人没问题吧?” 人总是这样,不知道的总是又迷人又危险。 忍不住去探,又忍不住怕。 林骁点了点烟,沉思了好一会,而后觉得保姆话里的词有意思:“那家人?” 保姆不明白林骁的意思。 林骁反问:“你觉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