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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为了破案义不容辞,该牺牲的时候就牺牲,可是跟着林骁大凌晨的这么折腾还无功而返,搁谁都不乐意。 “我说你小子不是闲着的吧,这不追?人都被带走了,还不追!” 今晚在这守着是林骁的主意,但是人虽然等到了,事也跟林骁预料的一样发生了,他居然说停就停了。 林骁此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没受到旁边说话人的影响,自顾沉思。 “喂。”旁边人撞了撞他的肩膀:“你是想到了什么?” “再不追就真的来不及了!” 林骁收回思绪,在车载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视线穿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向刚才南弥被带走的方向,声音里三分遗憾,七分疏冷:“女人又不是我的,我着什么急?” ☆、滚。 Chapter 008 滚。 / 车子开得很快,快到南弥浮浮沉沉的意识都能从车子的颤动中感受到其速度,她只觉得身上没有力气,但是意识还很清醒,很快就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骤然睁开眼睛。 旁边的人察觉到她醒了,立即扶她起来坐好:“不好意思,弥姐,刚才冒犯了。” 南弥眯眸,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看了又看,视线虽然微弱,但足够辨清,这个人她没见过。 男人似乎也知道她的意思,于是说:“我们是骆总派来的,刚才有警察在,我们不好直接出面,所以利用了胡兵的手段,顺水推舟把你带上了车。” 胡兵,是不久前在迷夜拿枪指着她的那个男人 。 她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浑身无力的滋味让她很不舒适。 “骆烬呢?” 男人回答说不清楚,意思南弥也知道了,于是闭上眼睛,也不问了。 车子开了好一会,南弥靠着靠着不自觉的睡着了过去,或许因为药的缘故,她平时在不是绝对安静的环境里很难睡着。 骆烬看到南弥的时候,她正睡得沉。 手下的人拉开车门的动作也都放轻了下来,看到骆烬,恭敬叫了声:“骆总。” 骆烬视线落在南弥身上,手下解释说:“从胡兵手上拿到的迷.药,当时警察在场,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就...” 骆烬冷然的瞪向他一眼,他闭嘴了,也从骆烬的眼中看出愤怒,立刻认错:“对不起,骆总,没有下次了。” 在骆烬手下过活,每个人都学会了怎么看骆烬的脸色。 骆烬扔掉烟,俯身将南弥从车里捞出来,一只手扶在她的颈后,另一只手挽住她的腿,视线落在她睡得还算安稳的脸庞上,皱眉。 手下的人等骆烬把南弥抱进去之后,环视了一圈四周,立即又将车开走了。 南弥在隐约间感受到身体被腾空,还没等她睁开眼睛,整个人被扔进了沙发里,她当即惊出一声。 再看向骆烬的时候,他又点燃了一眼烟,深邃的眼睛冰冰冷冷:“醒了?” 很不满的口吻。 南弥还有点晕,但已经能够勉强起身:“我也不想睡。” 骆烬视线微沉,转身去吧台上倒了半杯酒。 南弥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我有资格知道一下事情的始末么?”南弥盯着那抹身影问。 骆烬坐在吧台前,还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南弥也不急,揉了揉太阳穴,鼻间还是那股子药味。 她很不喜欢药味,任何一种药。撑着沙发起身,她往浴室走去,打算把身上的味道弄干净:“我先去洗个澡。” 她以为骆烬不会管她。 “谁让你去了?”骆烬的嗓音被酒浸润之后,显得越发凉。 南弥:“......” 她又重新转过身,望向骆烬,没等着吩咐,自己开始脱。 骆烬扭过头看着她手中的动作,她每脱一件,他的目光就越沉下去一分。 南弥穿的不多,脱起来很快,就只剩下内衣的时候动作慢了下来,指尖挑起胸.罩的带子,从肩膀上缓缓往下勾,看上去风情又妩媚,连同她这个人,都化身成了个妖精。 只是,这双眼睛却是冷冷静静。 骆烬咽光杯中的酒,大步走至到南弥跟前,手掌掐住她纤细的颈脖,摁着不断后退,直到抵上吧台后退无可退,手中的力度在加重。 南弥不知道他哪来的气,或者是不满。 她的药性还没完全退,脸色很快被骆烬掐成血色,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难。 骆烬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寒的没有半分留情的意思。 南弥再次有一种要死在骆烬手上的预感。 只残存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骆烬扔开了她:“滚。” 南弥整个人都是懵的,捂着嗓子大口喘着气,眼泪都掉了下来。 她连咳了好几声后,气才顺。 捡起衣服套上,手在轻颤,一言不发的穿,然后转身走人。 骆烬要你来的时候,绑也要绑来,不要你的时候,即使都脱光了也要让你从他眼前消失。 这个道理,南弥今天又明白深了一些。 她不想找骆烬的不痛快,她惜命,分外的惜,不然她当初也不会跟骆烬了。 可是跟了骆烬之后,她发现命这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控得了的。 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扯淡的事情,你越在意的东西,越不能自己。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只剩下骆烬的那句滚。 她的步子比以往都快,在迈出那扇门的一瞬间,她突然涌出一个永远都不再踏进这里的念头。 再多走出几步后,思绪逐渐清醒,她知道这个也不是她说的算的。 她突然笑了一声,脚下踉跄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是被挟来的,而这个点这个坐标根本不可能打到车。 南弥走后,骆烬摔了吧台上的所有酒。 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怎么就突然失了控,刚才的那一刹那,只需他再稍微施加点力,她就真的会死在自己手里。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刚才她走的时候就连关门都没敢大声。 南弥在他面前,早早的就收起了利爪,藏的久了他都快忘记第一次在迷夜见到她的印象。 那个时候,她应该才十八,已经是所有小姐里长相出众的那一个。 他那天正好约了一个重要的人在迷夜谈事,需要一个小姐陪酒,她被他一眼相中。 他盯着她看了数秒,眸色深沉依旧让人捉摸不透,他说:“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不是惋惜,也不是遗憾,这些善性的情绪,骆烬都没有。 骆烬的意思是,不选南弥,那才是可惜。 南弥那天还挺高兴的,对骆烬特别积极主动,但是技巧拙劣,不像现在这样信手拈来,站着不动眉眼还是会把她骨子里的媚给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