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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姑娘,你独身在外,还是少喝些。” 狐不归谢过他,把酒坛子远远的推开。 明月当空,她已经开始思念那个恶劣又霸道的人了。 就在这时,隔壁桌忽而传来奶声奶气的哭声,她转头看去,便见一个男孩年纪小小,背对着她坐着,看身形约莫四五岁,正捧着一只小小的瓷碗,哭的稀里哗啦的。 一旁的父母手忙脚乱的哄,他却哭的越来越大声。 怎么会给小孩子喝酒? 狐不归虽不理解,却不打算管闲事。 那对年轻的父母见哄不好,那男人便将孩子抱在怀来,往门外去。 经过狐不归时,她抬眸望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眼熟? 她搁下灵石,立刻跟了出去,那对夫妻却不见了踪影。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被抱着的男孩,同曾经见过的无知小和尚一模一样。 如果是无知,那对男女就不可能是他的父母,他常年同无闻生活在一起,无父无母的。 无知怎会跟着这对男女跑到永夜城呢?无闻是否知道? 她一时间思虑良多,心中始终不放心,便放开神识。 因着她再度晋升成功,神识之力亦强横无匹,是以很快便找到了那两人遗留的灵力残渣,她略一思量,便跟了上去。 她在永夜城不住穿行,终于在远郊找到了那两人的踪迹。 她隐在暗处,见那两人还在不住的灌无知酒,无知便一直哭,哭的可怜兮兮,一直用手抹眼泪。 那两人见他已然神志不清,便开始取出阵法阵旗,竟是打算要取他灵体了。 狐不归略一思量,看样子无知是被拐了,她便走出暗处,连灵剑都未取,弹指间便掐灭了两人神魂。 那两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失去了生机。 无知还在哭,狐不归走过去,道:“无知,是我,你还记得么?” 无知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还是止不住的哭。 狐不归看着身边丢弃的七八个空坛子,不由得叹口气,直接将无知抱在怀里,带着他便去了最近的客栈。 无知太过伤心,抱着她的脖子,整整哭了一夜。 狐不归只得抱了他一夜。 时辰到了第二天的晨时,永夜城依然是黑魆魆的,只有荧光石的微光。 无知终于不苦了,坐在狐不归怀里揉眼睛。 狐不归低眸,轻声问:“想起什么伤心事儿了,哭成这样?” 无知肿着眼,难过的道:“师兄逼我喝了一天的奶。” 狐不归“噗嗤”一声就笑了。 无知老气横秋的道:“你不懂我的伤心。” 狐不归忍着笑,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又是如何遇见那两人的?” 无知道:“我外出游历,途径永夜城,那两人说可否一起同桌,我便应了,那两人又邀我喝酒,我哪知道这酒是这样的,一伤心起来便没完没了,就着了道。” 狐不归不明白,问:“你可是无相寺的人,惯常念清心咒,怎么还能情绪起伏这般大?” 无知道:“清心咒不过自欺欺人罢了,若是真的伤心,又怎能轻易忘却。” 狐不归:“所以,喝奶对你的创伤就那么大么?” 无知愤怒的挥拳:“我已经这么大了,这是种羞辱,他是故意的!” 狐不归赶紧安抚他,又问:“你要去哪里?” 无知掏出一颗佛骨舍利,道:“我要去师祖指引的地方,你要一起去么?” 狐不归一想,自己左右无事,这小和尚这样,也不太放心,便道:“好,我陪你去。” 两人略做休整,便出了永夜主城。 永夜城幅员辽阔,占地极广,郊外更是密林层布,山脉高耸。 因为总是黑夜没有阳光的关系,这里的森林是一种针状的灌木,极为坚硬。 出了主城之后,世界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头顶没有星子,亦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着荧光石的光芒前行。 无知跟着佛骨舍利的指引,在密林中穿梭,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去了什么方向,就在狐不归已经失去时间的观念之时,眼前终于有了一丝微光。 狐不归拨开灌木,仔细瞧去,便发现眼前似乎是个宗门。 在这么神秘的地方,怎么会有宗门? 无知捏着手中的佛骨舍利,也有些茫然。 就在这时,忽而有几艘飞舟落下,随后跳下几个黑衣人,压着几个戴着枷锁的人往宗门内走去。 狐不归心头一跳,黑衣人?怎么那么像先前在空沙城遇见的? 她心下疑惑,便叮嘱无知在这里不要动,自己则拍了一枚隐匿符,平稳呼吸和气息之后,缓步跟了上去。 狐不归经过宗门之时,便看见宗门之上刻着几个血红的大字。 血菩提。 原来血菩提的总部在这里,难道说,真正替白月仙府收集情报的是血菩提?又或者说,白月仙府根本就是血菩提弄出来的,真正的幕后操控人本就是血菩提? 血菩提的宗主是谁? 狐不归一瞬间想起那日街上遇到的人,一下子心头便凉了。 若是那人在这里,自己定然不能全身而退。 这地方是无知的佛骨舍利指引而来,难道,血菩提同无相寺有什么关联? 她理不顺,便干脆先放下不管。 至于那人,她现在已经踏入宗门之内,如若那人在,反正也无法退离,干脆进入一探究竟。 更何况她已经进入这么久,巡逻的人丝毫变化没有,那人大概率不在。 这般想过之后,她便小心翼翼跟着那几人往深处去。 被绑住的几人一路被带到了最左边的尖塔建筑中,开门的一瞬,她看见了牢笼上流动的黑沙。 果然是空沙兽,那么,这个宗门也是空沙兽演化的。 狐不归悄悄的离开黑沙牢笼,又往最深处的大殿去,大殿门开着,她轻而易举便钻了进去。 大殿空荡荡的,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人驻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