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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像啥事儿也没发生,转身朝草垛子慢慢跑了回去。 庞雄虚弱地看着她。这家伙......莫非脑子有病? 梅梅跑得满脸粉红,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一边匀气,一边重新打量横在草上的大将军。哎,绝对是宇宙级男神没错了。怎么可以把男神丢这儿等死呢,会遭报应的! 自我洗脑了一通,她蹲下来,直接切到了温柔似水的模式,“将军,天色将黑了,躺这儿也不是办法。不如进寒舍小憩,让奴家为您包下伤口吧?” 奴家...... 庞雄捂着伤冲她看,好一会无法适应这劈头盖脸的柔情。 男主:作者,有没有觉得我这名字听着像胖熊? 作者:嗯?......咱这书不强求细节的。 ***** 有人吐槽我的封面么?是折腾了很久才敲定的哦。最后发现,哎,果然是我一贯俗艳的风格,浓烈得扎眼睛。 ☆、第 3 章 “……庞某是粗人,不敢叨扰姑娘。”他充满抵触地说。 不掩嘲讽的表情显示他是非常记仇的,不敢接受她这份居心不明的好意。 梅梅想想也是,她偷袭他两次,突然强行开启温柔模式,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买账的。可是,她有啥子办法呢?没办法呀。 梅梅微嘟嘴唇,似怨似喜地说,“没事啦,叨扰一下又不会死啰。” 她的可塑性还是蛮好的。瞬间从金刚芭比化为了一品寡妇。通身扬起了极致的风流美感。 这时候的梅梅就像成了导演说的那种女人:很会装可怜、懂得怎样叫男人吃亏。 盈盈哀柔的眼睛像在说:冤家,你就别跟我见外啦。 庞雄含着讥诮的微笑,赏花似的欣赏了她片刻。 忽然不想穷凶极恶地逼供了,没意思。多不识风情啊。对待这么个静若娇花动如猛虎的大美人,应该拿出耐心好好周旋才对。 他倒想看看,这个半仙半妖、能人能鬼的美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是一想,他也顺从心意转变了一下。从倾城的妖男化为了不染尘埃的高僧,冷漠地垂了眼说,“不必。男女有别,庞某在此逗留多有不便,休息少刻便走。” “去家里喝点水嘛。把伤洗洗包扎起来。我再给将军煮碗热汤暖一暖身子。” 身子,诶嘛,这词听着莫名有点油腻。梅梅一阵恶寒。 “不必假客气了。”他把眼一挑,微微冷笑道,“姑娘极力挽留庞某,是为这颗山海灵珠吧?” 梅梅一脸虚弱地看他片刻,“……别瞎说。我就不能为了将军这个人儿?” 人儿,这词也贼特么油腻。 将军似乎也被腻得不轻。故作冷漠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筋挛。人儿,头一回有人这么甜蜜地称呼他呢。“方才,姑娘可是揍了我两次。”他说。 “不打不相识嘛。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难道还计较小女子软绵绵的一拳?” “当然。” 她打情骂俏地说,“小心眼子。行吧,我认罚。将军想怎样罚我都行。” 庞雄:“......” 都说美人乡英雄冢,这话也有几分破道理的。一个有手腕的美人简直比百十名精兵还有杀伤力。何况,她的手腕是如此层出不穷。 梅梅绑架似的去搀扶他。 他穿得实在太少了。寒冬时节,膀子都露在外头。凉得像冷库里取出来的。梅梅豁出去了,把那根铁胳膊往肩上一架。“……走吧,将军。” 庞雄的半条虎躯要化了。矜持地抽回了那条膀子。 梅梅并不泄气,坚持去扶。两人原地拉扯了起来。最后,他落了下风,不甘不愿似的立了起来。直立的大将军比梅梅高一尺、宽七八寸,形态之英武神骏宛如一尊千锤百炼的天神铜像。 体形的悬殊让两人有点吃惊,一时,错愕地互相打量着。 这是蛮长时间的一段打量。 彼此都有一种感觉,最好就此分道扬镳,悬崖勒马,不然,此生的劫数就要到了。 庞雄说:“姑娘既知庞某的身份,想必也知晓梁国的各路人马都在追杀我?” “知道啊。” “姑娘真是神通广大。既然知道,还肯搭救庞某,想必是真在乎我这个人儿了。那就走吧。” 他把面前的人掰了过去,缓缓趴到了她的背上。 梅梅浑身一震,睁圆了双眼。一身柔情都被震碎了。 亏他想得出来啊,故意磕碜她是吧? 梅梅切齿狞笑,心说:“你就可劲儿坏吧,这样我就不用为谋算你的宝珠有罪恶感了。” 她一把扣住了他的腿弯子,使出不亚于公牛的蛮力把人往家驼。 背上这货好像有两吨重,跟一坨小山似的,对天生蛮力的她来说也是死亡级的吨位。哼,想必使了妖法整她。梅梅铆足了劲,丝毫不表现出大惊小怪,好像这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 庞雄惊了。 一根水草驼一座山,居然还能行走自如!他平生没见过这等大世面呢。趴在这面单薄的细背上,他都难为情了,脸颊不停地抽搐。 那发间的清香如游丝般钻入鼻尖,熏得他晕乎乎的。宛如醉了酒,脸上升起了两片淡淡的红晕。“咳......”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将军你假咳什么,有点羞涩啦?”她问。 “难道你不羞涩?” “我不。” “为了庞某的宝珠,你真是豁出去了。” “别瞎说,都说是为你这个人儿了。我真的不想要什么珠子。” “真的?” “真的呀。” “那我就放心了。”他叹息了一声。 梅梅也叹气。七舅姥爷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开局就糊了个彻底呀。人家又不是二百五,明知她觊觎宝珠,还眼巴巴让她谋算走。她得是多么厉害的祸水,才能把人家蛊惑成那样的傻子呀? 两人来到茅舍门口,同时一愣。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丧事气氛的家。 堂屋中停着一口黑沉沉的棺材。前头龛桌上摆了两盏油灯,两根白烛,几碟供菜。地上是几捆黄表纸。瓦缸里正烧着火,红与黑的纸烬在火中如花地舒卷着。 梅梅将背上的货卸下来。记得剧本说,她婆婆刚死不久,原来还在热丧中呢。这显然是个冷清的丧事,连和尚道士也请不起。 “忘了告诉将军,我家在办丧事。”她说。 庞雄困惑地看看她一身又喜又艳的行头,办丧事穿这么欢天喜地的?梅梅假装不懂他的眼神,咳了一声,搀着他进屋了。 她想亲眼瞧瞧棺材里是不是真有尸体。真有的话她就服气了。 这一切就货真价实了。 走近一看,呵,里头果然睡着个老年的亡者,黑色寿衣,青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