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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让白成多想,也并未再次跟她他提及这件事。 但是后来一切的发展已经开始偏离轨道。 “你还记得你初二吗?我在家休息了一个月,后来去上课也需要拐杖,后来大半年才好。” “我记得。”白时序觉得嗓子有些涩,“你说是下楼梯的时候摔下去的。” “那次只是因为他喝醉酒下手没控制住力道。” “是他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想写完一口气发 还是发了写在写 晚安~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很多事情开了口, 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会只有第一次。 当时白成也曾在给她跪下来痛哭说喝了酒脑袋糊涂,但是随着第二次,第三次, 接下来发生的无数次。 安雪后来也曾想, 如果在第一次没有软弱, 没有被感情绊住原谅他, 会不会就不一样。 她第一次反抗却被白成打的更惨,后来还警告她, 甚至用家庭用孩子威胁。 没人任何一个人能想到,在外面衣冠楚楚的白老师,在家也不过是个家暴的男人。 感情大概就是这样渐渐冲淡,安雪也曾宽慰自己,安慰自己, 在每一次白成向她道歉后,无数次跪下来祈求她的原谅。但是随着他的升职加薪,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有底气,对安雪更是肆无忌惮。 碍于面子,碍于孩子。 安雪全部忍耐下来。 如果你问她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对她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忍耐。 而是对于安欢欢。 早些时候初来还没当上班主任, 在小区遇到当时还住楼下的院长时去了福利院。白成的哥哥跟嫂子婚姻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当时还是她在院子里觉得欢欢可爱乖巧就给他们说了。 当时夫妻俩也想领养一个孩子,顺理成章的这件事就办下来了。 安欢欢年龄不大却格外懂事,家务活争着做,也从来不会去要买其他什么东西。偶尔白成哥哥带她过来玩, 她还会抱着安雪撒娇, 那时候真的是人见人爱。 后来白成哥哥夫妻去世,葬礼上看着含泪不说话的安欢欢, 白雪心软,就跟白成商量着自己家里养着。 彼时的白成还能讲理,而且还有一大笔赔偿费,虽然大部分都归给了双方父母,但是安欢欢也有一部分,博的美名何乐不为,白成自然乐意。 当时学校里都知道安欢欢被白家收养,皆是白成刻意在办公室里,在学生来的时候说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了。 但是安欢欢从来没说过什么,依旧是无论别人说什么,总归是笑着跟人说话,开朗而积极。 就像是小太阳。 白成是个极其好面子的男人,他在白时序面前永远都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形象,或者说在很多人面前都扮演的尽职尽责。 他会是慈父,也是严父,至少在白时序身上,安雪也不得不承认他从未有过亏欠。 她也不愿意让孩子知晓这些不堪。 不过有些时候秘密就是在不经意间被撞破。 那天下午安雪跟白成都没课,临近年关,安雪说今年想回家过年看看,没想到跟白成说起这件事也不知道触到他那根弦,又是一顿暴打,狭小的屋子里根本无处可躲。 门打开的时候根本没人听见,直到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 “别打了!别打了!”白成停下手里动作望过去,是站在门口面露惊恐的安欢欢。 那天下午她因为生病发烧而请假回来,无意间就撞到这一幕。 后来白成丢下手里的东西整整衣衫就继续回去上课,安雪则是安抚被吓到的安欢欢,身上的痛已经不及她眼里的惊恐。 安欢欢什么也没多说,默默去翻出药给安雪涂,只是看见她的青紫下手十分抖。 事后安雪告诉她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不要告诉哥哥,安欢欢默默点头,是一句话也没多说。 大概是第一次被其他人撞到,白成收敛很久,最初还会刻意避开安欢欢,像是不好意思一般。 只是后来时间久了,他也像是没事人一样,照旧在这个家庭里扮演着一个父亲的模样。 安欢欢后来撞见过很多次,安雪也知道。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后来当安雪觉得时间差不多想解脱的时候,没想到安欢欢却—— “那院长说的——”白时序从嗓子眼里憋出这几个字,声音都不像是他自己。 ”院长?”安雪疑惑。 “她说欢欢说爸——”说到爸这个词白时序停顿,然后没继续。 “那是假的。”安雪突然明白他想说什么,“对于我而言,你们是我的底限。” “欢欢肯定是为了我。”安雪低下头,语气里依旧是懊悔。 “如果当时我不为了所谓的面子站出来,也许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白时序从安雪开口的时候右手就握成拳头,手上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本就白皙的脸更显苍白,嘴唇被他咬的发紫,无数次在安雪说话的时候想开口,却又像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塞,迟迟未发一言。 安雪最后一句话,白时序脸上却更是暗淡无光。 与其说她不仅仅是为了面子,更多的是为了孩子。 为了他。 白时序嘴巴张了又闭,像是突然失语,最后转身什么也没说。 像是逃一样离开,电梯也没做,直接走楼梯而下。 陈满就这样跟他错过,回到病房的时候原本小心翼翼在门口往里看,不过已经只剩安雪。 “阿姨。”陈满手上还拿着两瓶水,“那个,白时序他?” “他走了。”安雪现在满是疲惫。 陈满知道,两个人是捅开天窗说亮话,大概一些掩埋的事情也渐渐浮出尘封的记忆。 “你去好好陪陪他吧。”安雪眼眶也已湿润,“也许一开始我就是错的,但是这个时候谁又分得清什么时候是对的,什么时候是错的。” “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已经没办法了。 陈满没有给白时序打电话,她相信他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回去。 她在医院里一直转悠,手上的矿泉水都喝到只剩下最后一小口的时候,终于在一处角落找到白时序。 他身后是一整面山体,上面还有藤蔓缠绕,不过已经枯黄,挂在上面格外萧瑟。 秋风吹,这里只有加快脚步离开的人,少有人停留。 陈满走过去的时候没动,他也没抬头。她就直接坐在他旁边,什么话也没说。 一直就这样安静很久,知道陈满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沉默才被打破。 “阿球——”被这冷风吹的实在没忍住的陈满摸了摸鼻子。 白时序手指动了动,抬头转向她。 “我没事我没事。”陈满揉揉鼻子。 “走吧,我们回去。” “现在?”陈满惊讶,”回哪里?” “学校。” … “你又想逃避吗?”陈满没动,坐在原地看着他,眼神认真。 白时序没说话,像是默认也像是无声反驳。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