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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冷血。
于是他忍住厌恶朝管家道:“你和他说,我晚上过去。”
谁知安格斯的合同送来的格外晚,快到晚饭都还没有送过来。
而傅云锡见傅骁久久没有来竟然自己找过来。
傅云锡见傅骁有客人怕傅骁会以有客人有理由拒绝过去便抢先开口, 让苏泽宁也一起过去。
于是晚饭桌上,实在是有些尴尬。
傅云锡坐在中间。
傅唯傅骁分作两侧,苏泽宁乖乖坐在傅骁身边。
刚出生的宝宝被抱下来溜了一圈,怏怏的不太有精神,苏泽宁只远远的看了眼,觉得宝宝的脸比起之前有点红,也不活泼了。
他和傅云锡说了,傅云锡却笑笑不在乎的说,这个孩子性格本来就不活泼,不爱动,没有生病,平时就是这个样子。
苏泽宁也不好说什么了。
一顿饭众人吃不知味,。上完最后一道菜。
傅云锡放下了筷子,和颜悦色的和傅骁道:“傅骁,我最近得到了一个消息,城北有块地要开发。”他话说了一半,卖了个关子,等着傅骁来问。
苏泽宁放下了筷子。
傅云锡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记得星辰旗下并不涉及到土地开发啊,他在星辰这么久,对星辰涉及的范围也有所了解。
他疑惑的看着傅骁。
傅骁神色深沉,看不出表情。
傅云锡等了片刻见傅骁不接他的话,他只能自己说道:“我得到可靠消息城北那块这两年就要成立经济新区,我的朋友已经买到了那块地。开发的过程中资金链不足需要注资找上了我,这种好机千载难逢。”他的眼中已经流露出兴奋的光芒。朋友是他认识几十年的朋友,他也朝相关人员问过相关内幕消息,基本上已经十拿九稳了。
他看着傅骁眼神中难得的带了点慈爱道:“我们父子俩可以一起投资。”
傅骁不做声,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傅云锡,脸上没有表情。
他就想不明白,傅老爷子一身铁血,从当初星辰傅家。宋家,吴家三家鼎力硬生生扭转成傅家一家独大的局面,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这样蠢货出来。
不过也是,若不是傅云锡实在不是什么可塑之才,但凡身上能看到哪怕半点“守成之才”的影子,傅老爷子也不会跳过这个眼珠子似的儿子,将星辰交给自己。
傅骁一直很佩服傅老爷子一点,他比谁都想的明白。偌大的傅家他在意也只是傅云锡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已。
他和傅唯充其量只是傅云锡的儿子,爱屋及乌,没了这个傅云锡,他们在傅老爷子心中什么也不是。
但傅云锡要用他自己的钱做什么,他是不会管的,所以他只是冷冷笑道:“你自己随意,不必带上我。”父慈子孝的这一套他习惯不了。
傅骁忍不住道:“爸爸,你在想想,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的话没有什么用,特别是对一个深陷其中的人而言。
傅云锡被傅骁冷冷的态度噎了一口气,他刚想翻脸,似乎又想到什么,硬生生将脾气压下来,好言劝道:“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你放心。”他需要冷静,要不是自己的钱不够,他也不会找上自己这个一直不对付的长子。
傅骁直接明了道:“你的钱不够了。”要不然傅云锡怎么会想到他。
傅云锡脸涨得通红道:“和这个没关系。”
傅骁漠然,心里想着,傅云锡的钱果然是不够了。
傅老爷子从来从来没有在金钱上亏待过傅云锡,傅云锡究竟做了什么,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
傅骁敏锐的察觉道有些不对劲,他直视傅云锡不客气道:“你的钱呢?你去赌了?”除此以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会让傅云锡没钱。
傅云锡却像被戳中死穴一般躲开傅骁的眼睛,朝傅骁嚷嚷道:“你瞎说什么?”
傅骁却争锋相对,毫不退却皱眉追问道:“你动了自己名下的星辰股份吗?”
傅云锡气急败坏站起来大吼傅骁道:“这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看样子还没动股份。
傅骁松了口气,要是动用了股份那就麻烦了,傅云锡还算做了件聪明事。
当然也有可能仅仅是不敢,毕竟傅老爷子还活着。
傅骁看了眼苏泽宁,少年在争吵中,担忧的看向自己,这让他心情愉悦不少。
他本来是想陪傅云锡演好这场父慈子孝的戏份的,但是可惜傅云锡自己亲手搞砸了,已经撕破了温情的面纱,傅骁不再假装道:“我们之间怎么样你自己清楚。”
傅云锡看着傅骁这样气极反笑,提起了父子俩多年不曾触及的一个话题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但是我当时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怪不到我。你要怪也该怪你妈妈那个疯子一家人。是我们傅家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他看着傅骁冷漠且威严的脸,口不择言道:“你大概不记得了,你真的是长得越来越像你那个疯子外公了,不愧身上流着宋家的血。”
滋啦——一声
椅子被推开的声音,傅骁忽然站了起来,看着傅云锡。
傅唯被两人的激烈的争吵吓到,努力和着稀泥转移话题道:“我接到了黑杉投资的Offer,孔总那边也让我过去——”
但是显然没有人听他的。
傅骁站了起来,冷冷看了傅云锡一眼,气势惊人道:“想要钱可以,拿你的股份来换。否则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拿不到一分钱。”
傅云锡没有说说话,他知道傅骁绝对能够做得到。哪怕在不情愿,傅云锡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必须看着这个儿子的脸色行事。
傅骁冷笑转身离开。
苏泽宁看着傅骁离开,抓紧了手心。
傅云锡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逆子!”
苏泽宁站了起来走到坚定道:“傅骁不是逆子,有错的人是你才对。”说他多管闲事也好,他真的好气啊,他凭什么这样说傅骁啊。
傅云锡本就生气,见傅骁的手下都赶顶撞自己更是生气,他道:“我们父子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没有事后和傅骁道过歉,他对这个孩子曾经也是有愧疚的,想过要补偿的。
可这个孩子却冷冰冰的,身躯像是被长满了刺的坚硬树枝支撑起来的,将靠近的人刺的生痛,他碰过几次壁之后,就也不再自讨没趣了。
可是傅云锡却不知道,宋家那样的环境,一个温柔的孩子是活不下去的。
习惯了靠自己的孩子,是不会轻易卸下自己的刺,因为他知道一旦卸下浑身的刺,再摔入深渊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苏泽宁却没有退却,他看着傅云锡认真道:“不知道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傅云锡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