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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对他的糕点挑三拣四,说什么他苏老爷子自称是老饕,但提供的甜点也不过尔尔。
这次有了小老板出马,绝对让那些人好吃得把舌头吞掉,哭着下跪求他把小老板做的甜点卖给他们。
哼!
……
“你要让小老板去参加寿宴?”王威一脸惊诧地看着杜禹成。
他们俩人正为了杜文汉的事情焦头烂额,明知道这个人是幕后主使,但愣是查不出半点直接证据。
这个人老奸巨猾,做事小心谨慎,不留下半点痕迹给人追查。
他们不能明着对付杜文汉,杜文汉同样也无法明着对付他们,但他绝对会来阴的。
而叶礼然就是明晃晃的目标。
杜禹成扶额,“苏老爷子的寿宴不能不去,如果不放人的话,老头子就要来杜氏掀桌了。”
“让小老板去放放风也好,闷得太久。”
而且他也会保护好叶礼然。
王威抽抽嘴角,看着自家爱人发来的抱怨讯息,“但你让苏哲加了三倍守卫。”
这家伙好意思跟他说放风?
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好吗!
而且这样跟平时跟在叶礼然身后那群背景板有什么差别?啊?
杜总裁面不改色:“他们有一部份会伪装成宾客,不会让小老板不自在。”活动式背景板,自然而然地与景色融成一片。
王威:“……”
行吧。
“不能让杜文汉有机可乘。”
这人心狠手辣,他们查不到证据有很大的一部份原因是,知情者已经永远闭上嘴了。
一提到杜文汉,王威脸色也变得严肃。
“发哥说那群人的活动从前几个月开始就变得很少,已经有一阵子没人看到有那刺青的人。”
“富忆的受害者呢?”
“他们跟发哥说的时间点差不多,都是三四个月没看到人,否则他们也不敢站出来。”王威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杜禹成,“周婶是最近一次看到他们的人。”
“那他们怎么联络周婶?”
王威无奈道:“我从没看过做事这么谨慎的人,他们只跟周婶接触过一次,后面联络都是给周婶寄光盘,让她看看自己儿子还有一口气。”
那些粉末是直接塞在周婶家的信箱里,可惜周桂琴钱都给她儿子拿走了,只能住破旧的大楼,楼里没有监控,附近的监控也坏得差不多,刚好被那些人趁了空。
“想办法问周婶要那些光盘。”杜禹成屈起手指,一点一点地敲击着桌面,“三四个月前,那时候市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去查查。”
王威迟疑了一下,“那个时候,不正是杜文汉那个分公司闹出事情的时候么?”
他加了好多天的班,印象太深刻了,简直想把那分公司的负责人抓出来扒皮!
杜禹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再去查查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分公司的负责人搪塞了一个理由,看着是毫无破绽,但现在想来,绝对不像当初那负责人说的那么简单。
叶礼然正好推门而入,听到那个时间点愣了一下。
王威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恰恰好十二点整,“小老板可真准时。”
同时笑着退了出去,他可不想一边吃午饭一边看这两人晒恩爱,总裁那个宠溺的表情,光想就让他没胃口。
“今天有糖醋排骨。”
叶礼然将饭盒放在会客用的桌上,一一拆开来摆好。
杜禹成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快步走到叶礼然身边,手里还拿着两双筷子。
自从叶礼然摸清楚他的喜好之后,每天的菜色都是他喜欢的,就算不喜欢的菜也很好吃,因为那都是小老板做的。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午饭吃了个精光,叶礼然懒懒地瘫在杜禹成怀里,杜禹成则是揉揉他的肚子给他消食,顺便吃吃小豆腐。
叶礼然昏昏欲睡,但仍是强打起精神问,“刚刚你跟王威在讨论什么事?”
“嗯?”杜禹成正专心致志地享受着手中的触感,“你记得三四个月前市里有什么大事么?”
他果然没有听错。
叶礼然严肃地把杜禹成的手从小肚子上拎走,收到了预想中的哀怨目光,“那时候我原本的身体刚被烧掉。”
杜禹成一愣,叶礼然被杀、分公司出事都是那个时间点,而从那之后杜文汉的人便几乎销声匿迹。
在那之前那些人可没消停过。
那时候必然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王威拿着手机,神色严肃,“那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死了,在国外的酒店被发现,官方说是自杀。”
但究竟是不是自杀,这就有点难说了。
杜禹成和叶礼然闻言俱是一愣。
“那时候的事情一爆发,他就立刻请辞躲到国外。”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王威帮忙收拾烂摊子。
叶礼然疑惑问道:“那时候杜氏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杜氏底下负责食品运输的分公司。”
杜氏是国内运输物流的龙头,而如今的社会,几乎大大小小的东西都会经过物流,通过他们将物品送到各地--无论是国内抑或者是国外。
就算杜氏再怎么奉公守法,再怎么防范,仍是止不住某些有心人利用物流偷偷夹带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王威叹了口气,当初的报告是他写的,为了帮那个负责人收拾这一切,他也是煞费苦心。
“食品要运进国内需要符合检验规范,而那个负责人收了钱,在货船里偷放了很多没有申报的东西。”
没有申报那就补呗,但那负责人不知道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可能是怕载得太少会吃亏,整艘船塞得满当当,结果快要靠岸时遇上了台风。”
杜禹成想到这件事头也痛了起来,“船翻了,东西沉到海里,船上的人也都没了。”
叶礼然瞠目结舌,这负责人简直不把船员的命当命。
王威道,“杜氏花了很多精力才把这件事压下来,道歉、赔款、封锁消息,只差没去给受难家属下跪。”
但也挺奇怪,那些船员几乎都是没有家累的人,所以本来以为会是最难平息的船员家属,竟是整件事里最快安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