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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言语。 “过来作甚,怎不好好歇着。”顾淮卿回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换了丝暖意。 “妾怕老爷伤神累着,便过来看看,昨夜的事情,老爷别往心里去,姑姑总是好心的,表哥虽然做的错,可到底是老爷的儿子,在外头多少人都忌惮顾相的名声,好歹都会给他留些颜面...” 这劝慰的伎俩,顾绍祯嘴角勾了勾笑,果真是苏家传承。 看似劝说,实则添油加火。 果然,顾淮卿好容易平息下来的怒气顿时窜上脑门,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碗俱翻,苏珍往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殃及。 “那个孽障,家门不幸...”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又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到顾绍祯身上,轻轻摇了摇头,两个儿子,没有一个与他勠力同心。 他抚上苏珍的小腹,叹道,“这一定是个乖顺懂事的孩子。” 苏珍贴着他的手,又望了眼顾绍祯,“老爷,他还小,哪里听得到,只是有二公子这样的哥哥,他一定会乖巧听话的。” 这算示好吗? 顾绍祯瞥了一眼苏珍,苏郁那些好本事,没传给孩子,倒让侄女都学去了。懂进退,识分寸,能隐忍。 “人处理好了吗?”顾淮卿捏着眉心,微微抬头,声音是问一旁的苏珍。 苏珍忙应声,“还是老样子,卢管家亲手安排的,必然不会传扬出去。” 卢三是府里的老人,深得顾淮卿和苏郁的信任,京中大院,多少有些腌臜事,都得有个得力的干将。 卢三有一项指责,便是处置安顿这些琐事,自然,他手里定沾染了不少鲜血。 “大哥又杀人了?”顾绍祯抿了抿唇,放下茶盏,明明一脸纯良,可在顾淮卿看来,那淡淡的笑容里,藏着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没榜,靠爱发电,撑住啊(自勉) 本章发一波红包,看看还有天使在吗 关于被锁章节,我也一直在改,不多,也就几十遍(要哭) ☆、080 雨夜惊雷, 最适合阴诡出行。 那样绮丽的闪电,让本就狂躁的顾绍礼彻底迷了心智,匮乏的五行散四处寻觅不到, 他便疯了一般抱着窗栏不停地摇晃, 直至看到有人前来。 那是个可怜的丫鬟, 年纪不大,只是胆战心惊的多呆了片刻, 便被顾绍礼抓过去, 乱刀砍成肉泥。 顾绍祯斜挑起眼尾, 如期望见顾淮卿愠怒而又愤懑的脸, 他起来拍了拍手, “对了,卢管家做事爽利, 只是也不知恶事做多了,会不会遭报应。” 说罢,他转身下了台阶,绯红色的衣裳划开一道翻飞的影子, 撩的顾淮卿心头一滞。 “卢三在哪?” 苏珍不解,只伸手指了指正院,“应是在姑姑那里。” 顾淮卿起身,复又静下心来安抚苏珍, “你回房去,莫要跟着折腾,别伤了胎气。” 苏珍怀孕, 苏郁下毒的消息传开后,顾淮卿也是尽量避着苏郁,不到万不得已,他也鲜少与她正面接触。 曾经也是辗转旖旎,如今却是相看两厌。 苏郁正假模假样的吃着素斋,见他进门,也不吭声,好似受了百般委屈,待顾淮卿转到她跟前,那眼泪珠子便扑簌簌的滚进碗里,时机一丝不差。 本想过来问责,却被先发制人,顾淮卿拍着大腿,又低头唉声叹气,“你哭什么。” 苏郁哭的愈发伤心,恨不能叫全院的人都听见。 顾淮卿急了,探身握住她的手掌,轻轻一捏,“别哭了,郁儿,我又没有责怪你。” 苏郁这才用帕子擦净泪珠,抽噎着拎了拎眉眼,“老爷,我是因着没有管好这个家,没有教好绍礼,不是因为老爷苛责我。 我愧对老爷,你便是一月不到房里,我也没有半句怨言。” 这话,说出来却叫顾淮卿面红耳赤,仔细算来,的确有月余不曾进门。 念及此处,他收紧了拳头,拽着苏郁的手来到胸口,“最近朝堂事务繁忙,皇上重掌大权,有些事情理不清楚,便会受到盘问。 你做事,最是妥帖,我又怎会怪你倏忽。” 苏郁舔了舔唇,见他颜色好些,便试探着开口求道,“老爷,绍礼到底年轻才会糊涂,况且京中许多贵公子也在吸食...虽说不好,但到底他秉性不坏啊。 老爷,你就放他出来吧,我隔着窗户瞧见他的样子,瘦了几圈,都不成人样了。” 她又滚了几颗泪珠,顾淮卿犹豫着,却不吭声。 “老爷,他...” “卢三呢?”顾淮卿忽然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便猛一抬头,对上苏郁不知所措的脸。 她回头看了眼门外,又望见贴身侍奉的丫鬟,便摆手喊她,“卢管家在何处?唤他过来。” 苏郁以为顾淮卿想问他昨夜处置的事情,谁知刚吩咐了丫鬟,那人却是踌躇着,半晌也未离开。 “为何还不去?!” 丫鬟走上前,看了眼顾淮卿,又附在苏郁耳边,小声道,“他与那两个小厮,自打去了乱坟岗,便一直没有回来。” 苏郁一惊,下意识的看向顾淮卿,她有种奇怪的念头,总是不安,可卢三做这类事很是得力,不该出岔子。 “卢三呢?去哪了?”顾淮卿又问了一遍,苏郁只得答他,“听说还未回府。” 顾淮卿咯噔一下,心脏的跳动戛然而止。 就在此时,忽然有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跌跌撞撞的一头跪下,一手指着门外,一脸的惊慌恐怖。 “卢管家回来了,他..他...” “他怎么了?”顾淮卿越发着急,那小厮却因为恐惧话不成句,口吃起来。 “卢管家疯了,魔障了,他把自己的脸画花了,又把自己的腿上扎了两个血窟窿,从府门前一瘸一拐进来了。 他说有鬼,缠着他不放,还说,冤有头债有主,他带着鬼来找正主...” 小厮话刚落地,便见苏郁腿脚一软,硬是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夫人!”顾淮卿去扶她,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苏郁一腚蹲到地上,摔得头脑发蒙。 眼见着卢三踉跄着跑到前厅,饶是顾淮卿听了小厮的禀报,在看到卢三那张脸的时候,还是被吓得掉了魂一般。 那张脸,已经不能叫脸,横七竖八都是刀口,一条条的叠加重合,血水结痂后又兀的挣开,有一条最是狰狞,漫过左眼角,直直的划过鼻梁在右脸颊耳根子便顿住。 顾淮卿也顾不上搀扶苏郁,凭着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怒道,“来人,来人,将他拿下!” 卢三嘿嘿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在血水间更显诡异。 他张扬着手,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半空,似乎胡乱抓了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