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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掀开盖子,却在瞬间涨红了脸。 “怎的不继续....” 顾绍祯见她顿住,不由顺势看了过去,精致玉盘里盛放着细滑如绢的西施乳,鱼白仿若流动的酪浆,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愈发口干舌燥起来。 河豚于明前最为爽滑可口,尤其是白子。 这一盘垫在紫苏叶上的烧白子,润透滑腻,曲折盘绕,宛若堆起的宝塔,分量很是硕大。 空气中渐渐弥漫开几分尴尬的静谧,两人彼此抠着掌心,任由白子蒸腾着热气,半晌,温良良反应过来,将盖子重新盖好后,故作镇定的说道。 “这是豆腐脑,别看了。” 顾绍祯哼了一声,没反驳她,只是浑身越来越痒,竟然渐渐有些呼吸急促,胸闷憋滞起来。 临昏倒前,他一把拽住温良良的衣领,脑袋咣当一声撞在桌沿,含糊道,“夫人,救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甜不甜,反正我写着是很过瘾,你觉得呢 ☆、019 抱着胳膊杵在楼下的两人,听到动静,皆是会意一笑,露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绝妙表情。 朱桑得意的挑眉与朱陌努嘴,他伸长脖子把耳朵努力贴近墙面,又挥挥手,朱陌连忙附到跟前,小声说道。 “公子若是知道你自作主张要了这味佳肴,定不会饶你。” 朱桑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指,搭着他的肩膀笑道。 “平心而论,我做的对还是不对!” 朱陌抿了抿唇,弓腰比了个大拇指,叹,“妙极!” 顾绍祯聪明果决,做事凌厉狠辣,从不拖泥带水,偏偏遇到温良良,便总是口是心非,弄巧成拙。 温良良被顾绍祯一拽,整个人踉跄着扑到他身上,炽热的呼吸近在咫尺,熏染了浓厚的檀香气,温良良屏住呼吸,拿手拍了拍顾绍祯的脸。 “药呢?”这是顾绍祯第二次在她面前昏厥。 温良良进顾府没多久,无意中给顾绍祯喂食过鱼片粥,结果可想而知,他浑身上下长满了红疹子,气急败坏的翻着白眼,却忍住没有骂她。 顾绍祯虽然昏了过去,可抓着衣领的手牢固坚实,温良良掰着手指一根根撬开后,那人顺着椅子滑到在地。 “姑娘,可需我们进门收拾?” 外头听到了动静,试探着开口。 温良良赶忙回拒,“不用。”她探出手指,轻轻挑开他顺滑的衣裳,眯起眼睛逡巡半晌,复又捏着手指解了他的腰带,内里果然挂着一枚香囊。 青碧色香囊里,放着一枚极小的瓶子,温良良取出一粒黑色药丸,又俯下身子轻轻喊了喊顾绍祯的名字,那人一动不动,露出的皙白脖颈上浮起越来越多的红疹。 温良良比划了几下,然后摘下那张金质面具,手掌包成弧状,捏住顾绍祯的双腮,用力一掐,殷红的唇微微启开,黑色药丸滚进嘴里,昏迷中的顾绍祯眉心紧蹙,脑袋抗拒的一晃,药丸咕噜一下滚到了桌角。 “顾绍祯,你真不听话。” 温良良知他听不到,便弯着腰爬过他上方,找到药丸后,又默默往后退,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推开,盈盈笑意戛然而止。 “两位叨扰了,我在楼下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像是在听墙根....” 几乎在顷刻间,温良良扑通一下落到顾绍祯身上,手忙脚乱的以广袖去挡他的脸,沈香君怔了少许,忽然反应过来,一边往外退出关门,一边娇羞的抱怨。 “哎呀,阿芜姑娘可真会玩,你们继续。” 门咔哒一声合上,便听沈香君对着丫鬟吩咐,“备热水,送入房中。” 温良良气急,一巴掌打在顾绍祯左腮上,利索的坐起来,将金质面具胡乱一扔,低着嗓音恼怒道。 “你回来作甚,冤家!” 她直起身子,抓住顾绍祯的两条腿往后拖拉着,好容易拽到床前,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重新取了一颗药丸,温良良双眸噙着水汽,半咬着下唇塞进自己嘴里,心一横,贴了上去。 药丸很苦,在舌间化开后涩意更浓,她渡到顾绍祯唇畔,那人舔了舔嘴唇,复又挡了出来。 凄苦的药丸重新滚了回来,温良良伸出右手,覆在顾绍祯腰间拈起一层薄肉,用力一转,那人吃疼,张开嘴巴,温良良借机将药丸抵到他喉间,那人闷哼了出声,虽呛咳了几下,到底还是乖乖咽了下去。 温良良面红耳赤的直起身子,走到桌前,将那壶上好的碧螺春喝的干干净净,微风袭来,不觉间已然香汗淋漓。 屏风后面的浴桶里面,混合着花瓣香气的水雾蒸腾而起,她三两下跟剥粽子一样解了顾绍祯的衣裳,赤红着眼睛将他推了进去。 水花四溅,温良良后仰着头,只见那人清瘦的肩膀滑入水下,脑袋慢慢歪斜着往水里扎去,她心急,连忙反手勾住顾绍祯的下颌,沾了水的皮肤光滑细腻,平白一捞扑了空,那人咕咚一下倒在水里。 “顾绍祯,醒醒!” 温良良想都没想,穿着衣裳便迈了进去。温热的水流激荡晃动,将她裙摆湿透,全部黏在腿上。温良良蹲坐下去,撑住顾绍祯的脑袋,让他靠着自己肩头坐定。 顾绍祯呛了水,胸腔肺腑如同刀劈一般,剧烈的咳了起来,温良良一边拍打他的后背,一边附在他耳边焦急的喊道。 “你睁开眼,顾绍祯,醒醒,你别吓我,顾绍祯,你别装死。” 鼓起的红疹渐渐隐于皮肤表层,急促的呼吸趋于平缓安宁,顾绍祯挑了挑眼皮,冷笑着又咳了几声。 “我装的好不好,害怕吗?” 他眼眶因为咳嗽而充红,乌黑的头发紧贴着脊背,有几缕湿哒哒的顺着脸颊覆在前胸,虚白的脸上淡漠冷寂,远山似的眉毛微微一簇,嘴唇显得愈加鲜红。 “我为何要怕,你死了才好。” 温良良眼睛一热,低下头伸手抹掉眼角的水汽,扭头瞪着他,又道,“你这次回来,只是为了专程戏弄我?” 顾绍祯咽下喉间的热麻,脑袋从她肩上起来,后仰在桶沿上,冷声冷语的嗤道。 “数日不见,你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一如从前的乖戾阴鸷,温良良合上眼睛,再睁开时,却见顾绍祯呼吸又变得急促不定起来。 她抬起胳膊在空中晃了晃,关切道,“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找个大夫过来?” 顾绍祯只觉得浑身滚烫,喉咙干哑,他的面颊耳根愈来愈红,氤氲着春水的眸中熠熠闪光,喉结上下翻滚了几遭,他吁了口气,定定的望着某处。 温良良顺着他的眼睛缓缓低头,视线落到胸前,藕色的衣裳被浸开了领口,虚虚散散的飘在水面,薄软的纱过了水,服帖的盖在肌肤上,里面的情形窥得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