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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厌, 老头子看不上她“没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简直跟自己那个混账儿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也犯不着去喜欢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人, 现在知道自家姑姑当年和叶峥的悲剧没准也是他造成的, 对他把自己叫进书房这事, 心里做的预期就更差了。 老头子只拄着拐杖闷头走在前面不说话, 孟轲也不敢造次, 直到跟着他进了书房,才见他慢悠悠地坐在了一旁舒适的摇椅上, 用拐杖敲了敲对面的沙发要她坐下:“把门关严了。” 和他说话总有种上刑堂的感觉,孟轲又是“哦”了一声,关好门正襟危坐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陪叶景眠出席酒会?”老头子果然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上来就劈头丢给她一个问题。 虽然那时候她不过是当工作去的,但……孟轲挺直腰板,点了点头:“对。” “一对璧人?”语气隐隐还有些讽刺。 是不是璧人她不知道,但她和叶景眠现在确实是一对了, 孟轲又点点头:“嗯。” 老头子大约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两句话问完了就停顿了半晌,也不说话, 只是眯着眼睛靠在摇椅上看她。孟轲就任着他看,也不急不躁,迎着老头子的目光望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就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指甲,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涂护甲油了,终于听见老头子又慢悠悠地开了口: “你妈又走了?” 老头子一直看不上她妈,觉得她要不就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研究那点破种子,要不就满世界地在各种深山老林里找标本、做考察,理解不了她做的那些研究到底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甚至还带坏了他的小儿子,对家族事务全不上心,非要去做什么学术。这些孟轲都是知道的,也知道老人家到了这么大的岁数,思维早就已经固定了,她家这位老头子又出了奇地固执,就算旁人再怎么解释也根本不会听进去,索性也就认了。 “嗯,前天走的。” 老头子果然瘪着嘴摇了摇头:“连自家闺女的生日都不参加。” “我妈是去西藏做调研的,做的是利国利民、长远来看对人类文明也有重大意义的事情,因为这个不能来我的生日,我一点都不在意。”孟轲顶看不上他对自家老妈轻视的样子,听他那个嫌弃的口吻,一股火就涌上了脑子,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更何况,这个生日宴,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亲人给我庆祝生日的。” 她虽然不喜欢孟家,但除了当年因为上高中的事情和老太太顶撞过一次,多数时候都是很听话的,当初叫她改名她就改了名,叫她从哲学院转到商院,她就乖乖转到了商院,老头大概没想到她会忽然顶撞起长辈来,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话。 “你别一提起你妈就跟个斗鸡似的,我就是随口问问。”老头子抬手将拐杖靠在摇椅旁边的茶几上,悠悠地叹了口气,“怎么在你们一个个小辈儿的眼里,我就那么凶恶?” 原来他也知道他在小辈儿的眼里都凶恶啊,孟轲心里默默地腹诽了一句,却没说话,只见老头子说完顿了顿,又说道:“我虽然不喜欢你妈,但华照要非要娶她,我也不会说什么,是他自己非要闹得满城风雨,到头来这恶人倒是叫我做了。” 孟轲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主要是没想到一向不爱跟小辈说话的老头子忽然会做出类似于吐露心声的举动,顿时有点懵,没想清楚老头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就听见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像她啊……” 这是说什么呢,话题跳跃得太快了,孟轲眨了眨眼睛,正寻思老爷子这突如其来冒出来的话是在说谁,又听见他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你这性子倒是比他还像,怪不得她非要把财产都留给你。” 这句话孟轲听明白了,这个“她”说的是她们家已经过世的老太太,虽然这么想可能有点疯狂,但,听着他这个怅然的口气,孟轲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是她和叶景眠在走廊里卿卿我我的,叫老爷子想念起自己年轻时候的往事了吧。 她之前听过,老爷子和她们家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白手起家,共同经历了半辈子的风风雨雨起起伏伏走过来的,两个人的感情深得很,当初老太太病危,他也差点跟着去了,ICU抢救了好几天才过来,也是那之后,才突然就松了口,主动去找扔在外面那么多年也没管过的小儿子和好了。 孟轲想得出神,但老爷子好像已经从刚才那个前言不搭后语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随手捞起放在一旁的拐杖,敲了敲她的腿,叫她回过神来:“你有多喜欢叶家那小子?” 这都能给扯回来,孟轲怔了一下,坐直身体,不知道老头子这么问她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如实地作了回答:“很喜欢。” “嗯。”老头子放下拐杖躺回到摇椅上,又恢复了那种看不出情绪地状态,悠悠地说道:“喜欢就好好相处,那孩子看着不错。” 他居然,叫她好好和叶景眠相处,还觉得叶景眠不错?她进来的时候甚至已经做好了自家老爷子会勒令她不许再跟叶景眠来往的准备,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对此竟然是……支持的态度? 大概是孟轲脸上的表情太过震惊,摇椅上的老头子脸上竟微微带上了点笑意:“怎么,以为我要拆散你们?” 实不相瞒,她确实是这么以为的。孟轲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在心里想了好几遍的问题问出了口:“我听说当年叶伯父和姑姑……” “是被我拆散的?” 孟轲把还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点了点头。 “叶景眠跟你说的?”说到这儿老头子微微扬起了眉毛。 这可还真是冤枉他了,叶景眠还真的什么都没说,孟轲赶紧摇摇头证明叶景眠的清白,“不是,是我从别的地方听了一些传言,自己猜的。” 这个澄清其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好在老头子似乎并没有深究的打算,只是摇着摇椅“嗯”了一声,说道:“我没拆散他们,若是能和老叶做亲家,高兴还来不及。” “那……”那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找流月谈了谈,给了她一个选择。后来的事情,都是她们自己的事,可怨不着我半分。” 老头子说到这儿好像终于累了,朝她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孟轲知道这是话说完了,叫她出去的意思,应了一声便起身出了门。 他确实说了太多的话,孟轲甚至觉得这比她回到孟家这两年来听到的还要多了。从前老头子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固执又强硬的冷酷形象,从不同小辈亲近,好像他天然带着一层罩子,虽然和她们坐在一起吃饭,却没有办法走近彼此,就好像两个时代的人。可今天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