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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甜又仔细看了看,姐姐的样貌没有太大的变化,妆容也和以前差不太多,只是这服饰和头面的搭配,堪称完美,将姐姐的温柔内敛完全展现出来,还隐藏住了一些小瑕疵。只是这么一搭配,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赵夫人掩着唇巧笑,告诉妹妹,她这是遇到了高人了,他们镇上开了家瑶光阁,可以根据个人的不同情况来专门设计衣衫和发饰,甚至能帮着设计发髻,这叫做“高订”。有了瑶光阁的专门设计,就是好些原本不打眼的女子,也能瞧着容光焕发,气质都出来了。
沈清甜一听可高兴了,说着一定要找瑶光阁给自己设计。
本来是要昨天过来的,但是昨天赶集,古道心的瑶光阁没开门做生意。然后下午沈清甜又收到了兰陵送来的消息,说古信诚身体不适,让她赶紧回去,没办法,她只能先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沈清甜对赵夫人千叮万嘱,一定要说动瑶光阁的“高人”去兰陵一趟。
她也说了,只要同意过去,她一定把对方奉为座上宾。去兰陵这段时间瑶光阁的损失她双倍赔付,而且也绝对会给出一个满意的价格。
兰陵世家财大气粗,就算是个庶子的侧室,能许下这样的承诺也并非不可信。主要的,沈清甜也是觉得在这小地界儿,往死了赚也赚不到多少钱,她能给到的,一定是对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那么多的钱。
赵夫人神情恳切地看着古道心,“我知道这要求是难为你了,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疼她谁疼她?别看她嫁得风光,但这高门大院里的日子哪是那么好过的?世家大族的媳妇更是难为,稍有行差踏错都不行。嫁入那样的人家,全指着丈夫的宠爱过活,要不然纵是有母家撑着,也不过一时得意。您就答应了吧,只要您愿往兰陵一趟,我妹妹定不会亏待了您,我也会尽全力给您补偿。多少钱,您只管说个数。”
看赵夫人的样子,对这个妹妹也确实疼到了心坎里。赵员外也是宠爱夫人,不然也不会舍得花这个钱。
古道心想了想,先安抚道:“这毕竟是大事,去往兰陵路途遥远,来回便要数月。我这生意就要这么扔着,虽说是会给这段时间的损失补偿,但赵员外也曾是生意人,该知晓这红火的生意一旦扔下了,回头想要再捡起来可就不那么容易。这样吧,您容我再考虑考虑,明天我给您答复。”
赵员外和赵夫人本来也没想着古道心能一口答应,没有直接拒绝就不错了。而且古道心也痛快,说明天就能给答复,不会拖他们许久,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赵员外和赵夫人走了,陆镇才开口问道,“你想去兰陵?”
如果不是古道心本来就有这个打算,他一定会在赵夫人刚开口的时候就痛快拒绝。
古道心招手让陆镇坐在身边,这种事肯定要跟陆镇商量着来。
“监生我已经捐了,今年的秋闱肯定要参加。估算着日子,本来再有十天半个月的,咱们也得动身赶往京城。我寻思着,先到兰陵也不错,兰陵离京城近,坐马车的话不过两天脚程就能到,到时候也方便咱们准备。等咱们到兰陵的时候,距离秋闱也就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的时间,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其实除了这些之外,古道心也有别的考量。
陆镇身为镇南王,在京城那可是脸熟,要是什么都不准备直接去了京城,难免不被人发现踪迹。若是自己人也就罢了,万一是对头,又发现陆镇失忆,那肯定会很麻烦。所以他才想秋闱就在京城贡院考,不去主城了,也方便提前做些准备。
再者,古道心也想趁着这段时间想办法探探镇南王府的情况。毕竟就算是自己家,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若是能找到陆镇的心腹大将最好,他也能提前联系到人。
京城不比这小地方平和,处处都是危机。他自己要做的事就危险万分,也不想拖累陆镇,所以如果可以的话,等回到京城之后,他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到陆镇的人。陆镇跟他们在一起,一定比跟自己在一起安全。
他现在没什么能力,真要遇上陆镇的敌人,不但帮不了他,还会拖后腿。这是古道心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陆镇知道古道心有自己的计划,也知道这计划跟京城有关,实际上从当初,古道心对他展开自己设计的商业版图的时候,陆镇就知道,他们早晚会去京城。更别说古道心还要考取功名,将来要在庙堂之上一展才华。
只是他没想到这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在村里、小镇上的日子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安逸快乐,偶尔还能有那些不长眼的人上门送人头解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但是陆镇有种感觉,一旦去了京城,这种安逸的小日子就该到头了。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京城这个地方,他就本能地没什么好感,甚至还有点抵触。按理说一般人提到京城,首先想到的应该就是京城的繁华富庶,应该很向往才对,他却完全相反。
陆镇想过,说不定自己就来自京城,并且在京城有些不愉快的经历,这次过去,说不定会有认识的人。先到兰陵也好,他对兰陵没什么印象,到时候还有机会了解一下京城的形势。
“也罢,那我们就先去兰陵。瑶光阁经营时间虽不长,但也着实赚了不少,再加上赵员外这边给到的补偿,足够在兰陵开一家瑶光阁。生意做好了就能向京城迈进,咱们毕竟是外地人,把生意做到京城去,也好站稳脚跟。”
古道心心说,真正的外地人是我们三个,你可是根正苗红的帝王家。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尽可能多凑点钱。进京赶考的费用可不少,在兰陵那种地界要盘下一个店面的花费惊人,而且大笔的银子花出去,短时间内要想赚到在京城开店的钱也不现实。到时候进京考试,前后食宿都是开销。若是金榜题名了,按规矩也要宴请同期学子。京城天子脚下,多膏腴子弟,见识多广,摆一场像样的席面,其花销能顶的上我们最初开店的钱。我们在京期间也要妥善安置好月宝和云宝。这一项项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也不知道多少是够,不能不未雨绸缪。”
“那你打算如何?”陆镇皱眉,在这方面他还真帮不上古道心。
“镇上的酒楼食肆一直都想知道我们的甜品是怎么做的,我把制作方法卖出去,十来种甜品,一种五十两不算贵的,也能赚个六七百两。我这还有一些特殊的菜方,也能换些钱。最后还有一批高订出手,店里还剩下的头面首饰也清干净。这铺面咱们已经跟赵员外买下来了,现在要去京城,铺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租出去,提前收个半年的租金,后面的就托牙行代收。前前后后加起来,能凑出三千两银子。这还不算这段时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