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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有多大方? 谢昳转过头,对眼前的人怒目相视:“江泽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可她话音刚落,却注意到他背后、房间最左侧橱窗的顶端放着的那个包,是一个米白色的e,品相完好,毫无使用的痕迹。她认出那只包是五年之前的早春新款,当时售价两万块左右。 那只包,是他们分手的那天,他送给她的那一个。 谢昳怔愣住,随即又转过眼仔细打量房间里其余的包。 第二排第三个,爱马仕稀缺喜马拉雅Birkin手袋,她曾一见倾心,三年前曾在视频里提到说想要买回来收藏,却没有遇上合适的购买渠道;第三排第一个,她曾发过微博求购的Lv家停产已久的中古包款,虽然价格和喜马拉雅差了一个零,但稀缺程度却能与之匹敌;第五排第四个,el去年出的限量款,这个她记得当时她仅仅是转发了官方微博…… 这里面的每一只包,似乎都和她有关联,有的甚至她自己都忘了是否什么时候在哪条视频里提到过。 江泽予站在门口,看到她怔愣的神情,轻轻咳了一声:“书房里的那些布置是这栋房子原有的主人留下的,我只是懒得变动。” 这个小区的房子一向抢手,他几年前机缘巧合下才有幸购买到,当时心里或许还抱有一丝期待,期待逢年过节她回国、回谢家的时候,或许能在小区里见到她。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巧合、自然的相遇。 可她五年里都没有再回国。 江泽予看着被满屋子的包包震慑住的谢昳,停顿了一会儿又压低了嗓音,无可奈何地说道:“昳昳,你别哭,是我不好,不应该让纪悠之带人到我家里来。但是Meggie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喜欢的人。”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才是我给我喜欢的人准备的。” 他说着,那嗓音哑了半分,竟然显出些颓唐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很幼稚。我做过的最幼稚、最矛盾的事情,就是我明明恨你,却没有办法只是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我昨天实习上班的时候忽然开始嗓子痛,紧接着就头疼鼻塞、浑身乏力,不幸中招流感了。然后昨天写得又很不满意就没有发。迟到的一章,给大家拜年啦~~祝看文的宝贝们新春快乐,万事如意呀~感谢在2020-01-23 14:11:03~2020-01-25 15:0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冰清如澈 2个;一只大周周啊、默和沉、41813381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好想再吃一顿吖 32瓶;亦罗 9瓶;咔酱daisuki、一只大周周啊、肉球喵、sghj 5瓶;隰止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25 章 - 偌大房间净几明窗,玻璃柜里各种皮质的包将阳光反射得五光十色。谢昳站在门口, 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从重逢至今, 她感受过他的恨意、恼怒,也感受过他对她或许还残留一点点的情意。可这满柜子的东西让她恍然大悟, 原来这五年来,他竟然从来没有放下过她。 她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对她的沉沉情意, 可心下愉悦之前, 有更多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们之间,走到了现在,隔着五年的物是人非和沉重现实, 真的还有可能走到一起吗? 周家、谢家, 还有他和她,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因素都是他们之间的阻碍,更何况, 如果他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真的会原谅她吗? 江泽予说完话,看到谢昳咬着嘴唇看他, 脸上的挣扎神色那般明显。 他心底叹了口气。 就算是企业并购,也没法一步到位,又何况是要收复一颗复杂的人心。有些事情急不来, 以谢昳的性子, 今天的这些情感表露已经突破了她原有的极限,还是不能把人逼得太急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过犹不及物极必反的道理, 他还是明白的。 江泽予咳嗽了两声,不再顺杆子往上爬,而是带着人回到书房里,拉着她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 “昳昳,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谢昳听他从方才开始就一口一个“昳昳”,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舍得拒绝。 “我听韩寻舟说在同仁眼科看到了你,所以过来看看……”,她说着,语气变得严肃,“江泽予,我刚刚过来的路上问过你的秘书,他告诉我你的眼睛是外伤性视损伤。你别再骗我是什么视疲劳。” 江泽予听了这话,知道她是关心他才专门过来这一趟,只觉得心下熨帖至极,就连视线都清晰了几分。 他凑到她面前,伸手拨开自个儿浓密的眉毛,露出平时掩藏在眉毛下的细微疤痕:“这儿。五年前我摔了一跤,当时摔得有点严重,眉骨骨折导致视神经损伤。那时候有过短暂的失明,好在手术及时修复了视神经,没有造成永久失明现象。” 他说完,看着谢昳刹那间变得水光荡漾的一双眼睛,心下责怪自己说话不知分寸,于是立马改口,声音放轻了许多:“昳昳,其实没有这么严重,现在只不过是双侧视力有些受损,不碍事的。” 谢昳看着男人轮廓优秀的侧脸,抖着手缓缓摸上他的眉骨,在他浓密的眉毛上轻轻地抚过,果然摸到了一处粗糙的疤痕。 那疤痕不长,看得出来医生的很优秀,但那疤痕附近的眉骨竟然有一处轻微的凹陷。 谢昳在那凹陷处来回抚摸了几下,只觉得这处凹陷像是在她心里也挖了个洞。 他说的简单,可视神经损伤比一般的眼科疾病要难恢复得多,基本都是永久性的。 她的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眉骨,另一只手攥的很紧,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一句:“……还疼吗?” 江泽予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只觉得比当初受伤的时候还难受。他简直想要把人一把按在怀里,但理智却告诉他,急不得。 手指微动了几下忍耐住,江泽予轻轻握住她按在他眉骨处的手指:“现在不疼了。” 谢昳难过得不像话,她忽然抽出手,盖在他的两只眼睛上,语气有点凶:“医生不是嘱咐你少用眼吗?” 她说罢,立刻侧过脸,悄无声息地用另一只手抹了把眼睛。被他发现一次已经够丢人,要是这次再被看到,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男人的双眼被一片温暖和柔软覆盖住,她手上大概是涂了玫瑰味的护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