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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会儿只是懒得跟病人计较。现在的他,简直就特么是一只大尾巴狼,一朵盛世白莲花! 老话说得好,怨恨使人扭曲,仇恨使人变态——说到底还是她活该。 谢昳跑出一段路回头一看,马路对面的咖啡店里,好几个叔叔阿姨伸长了脖子往窗户外头瞅,在全程观看完她还钱的举动后,纷纷满脸欣慰地朝她挥手。 在一群“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的眼神里,谢大博主满脸发烫、狼狈奔走。 - 成志勇在车里等了没一会儿,老板就回来了,一身昂贵的西装被淋得半湿,西装前襟的口袋里却鼓鼓囊囊的。 成志勇问:“江总,咳咳,您见着谢小姐了吗?” 今天他开车送老板过来这儿开会,他刚把车停下来,恰巧看到谢昳端着杯咖啡,往靠窗的座位走。 “江总,那位是谢小姐吧?上次她胃病犯了,咱们送她去医院的那个。” 后座上的人猛然抬起头,视线在人身上停了两秒钟后又迅速地收回来:“嗯。” 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成志勇以为他还在生气她不告而别的事情,更是拉不下面子。 但自从他上次读懂了江总那两个眼神,就立刻觉得自己产生了一种对他那个傻儿子才有的责任感。 他决定递个台阶。 “咳咳,江总,上次咱们送谢小姐去医院,她都没有还您医药费欸,CT加上住院一共一千四,咱们不管她要吗?” 他话音刚落,后座正安静看文件的男人忽然抬眼,不是太有焦距的眼神凝了一下,而后诡异地勾了勾唇角。 他点点头,把一堆文件放在座位上,打开后门下了车,冒着雨直奔咖啡厅。 走得太急,连雨伞都忘了拿。 可现在才过了十来分钟,他便回来了。 成志勇发动车子,好奇地问:“——江总,怎么样?您和谢小姐说话了吗?” 江泽予“嗯”了一声。 “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上次没来得及叙的旧,没诉的衷肠,怎么样也不能在十分钟之内完成吧? 车子里沉默了很长时间,雨幕里,前一个路口亮起了红灯。 成志勇缓缓停下车,听到江泽予静静说道:“我问她要钱了。” 原本平缓的减速成了一脚刹车,成志勇:“……” 他那不是递个台阶吗?哪里是真的让他去要钱? 成志勇的笑容颇有些难看:“您……您真管谢小姐要钱了?她怎么说?” 江泽予缓缓地从鼓鼓囊囊的西服口袋里拽出一叠钱,因为淋了雨变得有点软趴趴的。 他炫耀一般晃了晃那叠软了吧唧的钱,眉头微挑:“怎么,你以为我会要不到吗?” ——上一次她的那一句“青椒炒肉”,让他昏了头又乱了神志,竟然都忘了这几年里,他有多恨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最近是考试周?祝小天使们门门满分! 感谢在2020-01-07 11:35:58~2020-01-08 14:03: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情敌有个然 5瓶;晚上有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10 章 谢昳一路跑着回到家,落得个浑身湿透,浅色的羊绒毛衣紧紧贴在身上,轻轻一拧便是一抔雨水。 她哆哆嗦嗦地冲去淋浴房洗完澡,换上一身干燥的睡衣,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却还是止不住浑身发抖——被江泽予给气的。 谢昳咬牙切齿间又百思不得其解,五年的时间,怎么就把那么个沉默寡言的人逼成了这副模样,又或者说,他其实生来就有刻薄的天赋? 她拿了条毛巾,盘腿坐在地毯上擦头发,一点点地想着两人认识以来的每一件事情,却依旧没能发现任何端倪。 他那个时候,整天阴沉沉的,半句话都不说。明明喜欢她却偏要藏在心里,就连在一起都是她的强势决定。 哪里有现在的伶牙俐齿。 - 大学那会儿,他们这群留在北京上学的发小时不时就有场聚会,以排遣无聊的课业生活。 自从那次在小翠大排档的聚餐之后,正义感和道德责任感爆棚的纪幼稚偶尔便会叫上江泽予一起。 他们几个都是爱玩的人,小圈子虽好,却也不对外来者摈诸门外。再者江泽予又不说话,全程安静如鸡,没有任何存在感——于是这个奇怪又和谐的组合就这么维持到了大学毕业。 大一下学期,初春,玉渊潭的樱花盛放,几个人约在附近一家江浙家常菜,从包间的窗口望出去就是成片成片的樱花。 纪悠之和贺铭正就S大坑爹的重修政策进行一番深入浅出的批判,说到激动的时候,一旁安安静静的韩寻舟突然拍着桌子站起身。 她喝了点小酒,满脸红晕,郑重又激动地和大家宣布她脱单了,对方是隔壁兄弟院校T大的一个男生,在某一次聚会上认识的,追了她好几个月。 她说完,半得瑟半炫耀地给大家看她手机里存的照片。照片里,T大西式建筑前大片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帅气的男生笑脸阳光,身材挺拔,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 长相、身高、学历,统统很不错。 桌上响起一阵抽气声,庄孰大剌剌“啧”了两声,酸她:“韩寻舟啊韩寻舟,怪不得好一阵子没看见你,有了这么个帅哥哪还看得上咱啊,白请你吃这么多年的饭了。” 韩寻舟笑得一脸羞涩,破天荒没有怼他,显然是被“帅哥”这两个字取悦到了,与有荣焉道:“怎么样,我男朋友帅吧?他可是T大计算机系的系草呢。” 纪悠之觉得自己可不像庄孰那个大傻子,半点眼力见也无。 他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身边坐着的一脸冷漠的贺铭,饶是那男生再好也不敢夸。 但不说话吧又很尴尬,于是他盯了那照片半晌,只憋出来一句:“T大的草坪……真漂亮,真绿。” “噗……”,庄孰闻言一杯水喷了半杯,咧着嘴给他比画个大拇指,满眼促狭笑意。 他暗戳戳瞄了眼贺铭,那大拇指来回晃了晃,煞有介事地赞同道:“是挺绿。” 谢昳没忍住,嘴角微扬。 贺铭刚刚评论学校的一系列制度,还说得风生水起,这会儿却丝毫没有参与话题的欲望。 他似是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调侃,只无动于衷地伸了筷子夹菜,端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谢昳却注意到,他筷子上夹的,明明是老鸭煲里的一块老姜。 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活该。 她是早知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