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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好呢?于是忍不住问“娘,难道当年就没有比将琴儿嫁给先生更好的办法了么?” 李二夫人也闲着,见他问,仔细想了想,“自然是没有,女人都是要嫁人的,她毁了身子,以后嫁不出去,就只能尼姑庵,或是一辈子在娘身边做个丫鬟,这样也没自己的孩子,百年之后,连个摔盆抬位的人都没有,岂不可怜?” 于是李花翎又暗自想,可是那时候都死了,什么都不知道?要觉得可怜,也是活着的人觉得她可怜吧?可是她也许不会觉得可怜,而且还正好想要那样的人生活呢? 海棠不知道,不过是下午跟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椰树下乘凉,扯了这么点闲话,就让李花翎开始思考人生。 也第一次反驳李二夫人,“孩儿觉得,娘当时您应该先问一问琴儿,到底愿不愿意。” “这哪里由得她愿不愿意,又不是清白姑娘家还有选择的余地。”李二夫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回道。 李花翎闻言,忧心忡忡地看着李二夫人那已有五六个身孕的肚子,“娘以后还是给我生个弟弟吧。” “你从前不是想要个妹妹么?”李二夫人疑惑,怎忽然又想要弟弟了? 却见李花翎一脸老气横秋的表情,叹着气道“因为我担心未来,我妹妹会因为名声问题,影响到了一辈子的快乐,想做的不敢做,想说的不敢说。”娘又不会像是小姑那样养表妹们。 从前他觉得这俩表妹像极了小魔头,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姑娘家的确要凶一些,不然将来真的很容易吃亏。 而李二夫人听着李花翎的话,在原地愣了半响,最后确定儿子肯定在小姑那边受到了什么刺激,这才会乱七八糟的想。 至于小舟,因为白天那番言谈,让海棠意识到这娃的年级,虽然在自己看来还是个初一的学生,但是这个世界,他这般大小的,家里已经开始允通房了。 所以晚饭前特意将小舟给叫到跟前来,“你在外时,身边伺候的都是些什么人?” 曲逐舟有些疑惑,“姐姐问这些做什么?您不都认识么?” “就没有别的?”海棠干咳一声,提醒他一下,“小丫鬟什么的,就没有?衣裳谁洗?” 曲逐舟何等聪明,海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听不明白么?“姐姐别是担心我在外乱来吧?”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乱来了么?” “姐姐你是不是最近特别闲,我有那功夫去挣银子不好么?再说姑娘有什么好,搂着她们还不如搂着银子睡让我觉得舒坦。”说完这话,他就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海棠已经嘿嘿笑起来了,“所以,你搂着姑娘睡了?” 曲逐舟本来还想解释,可是见瞒不住了,便只得老实承认,“我也就去过一次,别提了那女人身上的那个香,熏得我连打了两天的喷嚏,她挥一次手绢,笑一次,那脸上的粉就跟不要钱的往下掉,我也不晓得其他人看到了没,就不知道他们怎么能下得去嘴?” 他那满脸的嫌弃,“后来我是一点也待不住了,就到对面的茶楼等了大家半晚上。” “当真如此?” “自然是当真的。”曲逐舟急得,就差指天发誓了。天地良心,他也不想花了那份冤枉钱啊。 海棠也没为难他,不过想了想还是同他开口道“你若真心喜欢一个姑娘,一定要好好对她,尊重她,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小,的确不用考虑这些事情。” 曲逐舟赞同地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极是,儿女私情这种东西太影响我赚钱了。” 海棠忽然觉得,能让他入眼的姑娘,以后只怕得家财万贯。 不过想着他到底还小,不知何为儿女之情,待大了自然就开窍了,而不是死盯着银子。 想着他都跟人去逛那种地方了,那韩素素这一个姑娘家,总是在这城里跑,也得仔细些,便想着什么时候让她挑个会些功夫的丫鬟跟着。 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情落实,荷花就塞给了她一封信,“说是庆阳那边来的。” 海棠一听是庆阳来的,还以为是鱼秀才写的,可拿到了信,字迹不对,连忙拆开一看,才发现不但不是鱼秀才写来的,而且也并非庆阳来的,上面那些标记都是作假的。 心里也多了几分防备,连忙将信放到桌上。 她以往接到庆阳来的信,都十分高兴,这一次如此反常,荷花不免好奇,上前去要拿。 却被海棠拦住,“别动。” 一时被海棠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紧张地看着海棠,“怎么了夫人,哪里不对劲么?” “不是庆阳的信,却要伪装成庆阳来的信,我担心上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她如今可是孕妇,每日里那吃穿用度,风先生小心了又小心,连带海棠自己也养成了好习惯。 但是荷花听到这话,以为那不干净的东西是鬼,拿起火折子就要去烧了。 海棠反应过来,又只得拦住她,“烧不得,我还没看呢。” “可夫人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荷花懵了,这不烧了,难道留着闹鬼么? 海棠懒得与她解释,拿了那根长长的银针在信纸张上面来回磨,见着没变色,这才拿起来。 一旁看着的荷花不停的抽着嘴角,“您直说就是了。”她也好拿针过来试啊。 海棠这会儿却因看到这信里的内容,并没有听到她在耳边叨咕什么。 这信是天辰国送来的。 海棠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送来的,但这信是宋子茵写的没错了。 当初自己救她的事情,知道人的掰着手都能数得过来,就算是有人冒充,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 她将信看完,原本想要留着给陆言之看,但想了想还是给烧掉。 那信中提及的事□□关重大,而且陆言之的身份……虽不是如何细致,但一切有理有据,而且宋子茵没道理费这么大的力给自己送信。 而且信中所提,南亭候并没有死,而是正在去往天辰的路上。 算着时间,这南亭候从秦国到天辰,中间跨过了一个大齐,纵然是走水路,也不可能半个月就到,所以现在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