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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一面蹲下身剥开那稻草,便见着竟然是一对相互抱着的母女。 母女俩都枯瘦如柴,身上的衣裳也单薄不已。 随着她拨开的稻草,一张熟悉的小脸露了出来。 竟是小舟放假那日,自己在街上遇到的小姑娘。 那时候载着她娘的马车被撞了,她下马车到处求助,后来是自己给了她几两银子去请大夫。 只是这后续不是李心媛已经赔了银子,怎还会落到这个田地去?难道衙门那边? 可海棠觉得不可能,傅大人不是那种人,不可能阴阳两套。 魏蚕子过来,见着人还活着,也松了一口气,不然这新年大节的叫他一下遇到两个死人,多晦气啊。 将这冻得昏迷了的母女俩抱着往马车里去,毯子手炉都给放上。 魏蚕子则快马加鞭的往城里赶去。 总算在城门关闭之前到了,没有回酒楼,而是直接去了医馆。 也是巧了,这家医馆正是当日这小姑娘去请的那一家。 大夫一见母女俩,也是惊讶不已,朝海棠问着:“陆夫人哪里遇到的人,怎冻得这样严重?而且这妇人,还未出月子啊。” 海棠连忙细说,大夫似想起了什么,只说了造孽俩字,便直叹气。 海棠也怕耽搁他诊治,没敢继续再问,打发了魏蚕子先回去,自己这里等着。 这母女俩虽然没什么大伤大病,但那小姑娘原本就瘦弱,身子给冻坏了,尤其那双腿,性命虽是捡回来了,只是以后怕是不良于行。 妇人的情况反而稍微要好些,就是月子病肯定是落下了的,以后逢阴雨天,或是那天气变化大,怕是全身疼痛难忍。 而此刻已经快要子时一刻了,大夫知晓海棠是从老家回来,便劝说她现回去休息,“已没有大碍,不过又饿又冻的,这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海棠只得应了,正好曲逐舟和魏鸽子在这里等着接自己回去,自己也不好让他们一起熬,只能先回去。 而届时魏蚕子和曲逐舟已经将消息打听清楚了,只是在医馆里不好说,这一上了马车曲逐舟就愤怒道:“天底下怎有如此人家,也不怕老了以后遭报应。” “如何?有她们家人的消息了?”海棠之前让魏蚕子先回去,料想他肯定会同大家说起,那么多少能打听到一些关于这母女俩的消息,最好能找她们家人来。 “夫人别提了,李心媛那恶女人的确赔了不少银子,不过这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能留住,又伤了根本以后不可再有孩子,原本还以为她家人接她回去了,会好生照顾,谁料到她那婆婆是个重男轻女的老虔婆,拿了银子后立马让自己儿子休了这夫人,连带大孙女也不要,这母女俩没去处,只能继续待在村子里,直至过年这前几天,那老虔婆下了死手打那孙女,母女俩才离开,可惜穿得单薄,没走多久就冻倒了。兴许是路过的人觉得她们不行了,便给捡了些草,掩在林子后面去。” 海棠听完,心中满是骇然。 虽然见识过重男轻女,但真没想到天底下有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撞坏了身子非人家所愿,他们家若真要执意生儿子,就该将那银子给这母女俩,好叫她们俩能度日。 这倒好,差点就活生生要了两条性命。 倘若不是魏蚕子内急发现,只怕人就真的这样没了。 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咱们去报官。” 曲逐舟摇头,“所谓清官能断家务事,这事情就算报官也没用,休书也写了,至于赔偿的银子,那没良心的人家已经重新给儿子娶了一个新媳妇,又买了新房子,哪里还有什么银子?” 是啊,海棠倒是忘记了,这又不是自己那个时代,这里的女人地位低下,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去靠着空间里的那些菜谱之外,还有傅大人的庇佑。 什么在家从父,再嫁从夫,女人又有什么话语权?哪一条律例又是专门为女人订制的呢? 这母女俩没有错。 真要说错的话,就错在那小姑娘不是个儿子。 婆家要休她娘,轻而易举,红口白牙随便从七出里说一条就是了,谁又去管她是真是假。 一个晚上,海棠都因此事郁郁难眠,看到床榻上睡熟的两个女儿。 她有些害怕,尤其是想到陆婠绾那软弱的性子,以后遇到这样的婆家,岂不是白白被蹉跎折磨。 心中揣着事儿,终是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起来。 也没敢惊醒两个女儿,连洗漱都是到隔壁的房间。 荷花早已经在门口候着,瞧见了她赶紧迎上来,“鸽子哥怕夫人担心,所以一起来就去了医馆,素素和封嫂子也将自己的棉衣给收拾,一并让带过去了,夫人不必担心。”又望着外面的天色,“还早,夫人昨天回来得晚,再回去歇会儿吧。”那事儿她也听说了,很是同情那对母女。 她家可不就是爹嫌弃她是女儿,才给卖了么? 也是自己运气好,被买来做了丫鬟,二姐她们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荷花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寻姐姐们,可惜她们被卖到了这天南地北,自己也是跟着人贩子转辗几次,因姿色不大好,所以才被送到庆阳城李掌柜的手里来。 “我没事,我也去瞧瞧,你看着嫣嫣和婠婠。”她哪里能放心,一晚上都没睡好,总能想起那母女俩刚被找到时的惨样。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又梦见两个孩子以后一会儿是那李心媛成了她们的后娘,一会儿又是被满脸糊糊看不清楚的婆家折磨。 “夫人。”荷花还想将她留住,但又知晓她性子,若不去看,只怕心里也挂记着,哪里能好好休息,也就没再劝,跑回房间给拿了披风出来,“早上天凉,夫人仔细些。” 海棠直接从后门出去,往医馆方向去。 母女俩半夜就醒来了,就喝完了一小锅热粥,也不知到底是饿了多久,一副还没吃饱的样子。 若不是生怕吃坏了身子,医馆里的人真不忍心将碗筷撤下去。 这短暂的饱腹后,方知晓这是城里,被归来酒楼的陆夫人给带回来的,便忙着要去谢海棠的借命之恩。 只是这大半夜的,且不说她们俩不能出去,便是能出去,也不好打扰人休息,所以这就一直等着。 这期间,那小姑娘也发现了自己的腿没有知觉,不过并未放在心上,只当自己这是冻僵了,毕竟以往冬天,自己也经常在河边洗衣裳,手除了长冻疮,也没多大的问题,等春天到了,总是会好的。 她没过问,医馆的人药童也没与她说,毕竟小小年纪,这从今以后就只能一辈子躺着,换做谁只怕这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 总算,等到了天亮,归来那边来了个小厮,还带着厚实的棉衣,正好医馆这边发愁,上哪里找合适的衣裳与她们母女避寒。 可不就是瞌睡来遇到枕头嘛。 母女俩再三感谢,医馆这边又给她们端了热粥来,正吃着,海棠便来了。 海棠一进来,母女俩就赶紧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