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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你们几点的飞机？”

    古月下意识答道：“明天中午十一点。”

    阮妈妈了然, 说：“行, 我能借走她一会儿吗？晚上会送她回酒店。”

    古月：“可以的，到时候可以联系我, 我的电话是……”

    双方互换了电话号码, 阮妈妈笑道：“这短时间谢谢你们照顾她，这孩子有点皮。”

    古月忙说：“她是个个人能力特别优秀的选手，表现一直很好。”

    阮妈妈笑着点点头，也不多寒暄，让阮恬恬跟他们打个招呼, 跟她一起吃顿饭。

    阮恬恬想了想, 把自己外设包卸下来, 说：“我把包放车上吧, 帮我带回去一下。”

    洛闲自然而然过来接下她的包。

    阮恬恬跟他们挥挥手：“明天再见啦。”

    跟着自家妈妈走了两步，才问：“您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阮妈妈没好气看她一眼，炮语连珠：“还好意思说呢？这么久电话也不打一个，就拿回来一份合同让我签字，签完了就跑。蛙儿子都知道给我寄明信片, 你呢？”

    阮恬恬抱头认错：“错了错了，别骂了，再骂就傻啦。”

    两人上了车，阮恬恬跟小孩似的，抱着自家妈妈蹭了蹭，说：“那我跟你视频，你三句话就挂了！”

    阮妈妈怕影响她训练，当时没多耽误她时间，这会儿自然也不会明着告诉她，只问：“还有几场比赛？”

    阮恬恬：“顺利的话打到十一月份，不顺利的话半个月后就放假。”

    “行。”阮妈妈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手感还挺好。”

    阮恬恬：“？”

    撸狗呢？

    阮妈妈说：“吃完饭带你换个造型，你这头发我看着跟照镜子似的——还是个黑白照。”

    阮恬恬：“？？？”

    阮妈妈：“别剪了，刘海修一下，换个颜色吧，红的蓝的绿的黄的，你想选哪个颜色？”

    “妈——”

    阮恬恬试图撒娇萌混过关。

    阮妈妈慈爱地笑笑，说：“逗你玩的。到了店你自己选颜色吧，换个活泼点的颜色，小女孩嘛。”

    阮恬恬试图发言：“我觉得——”

    话没说完，阮妈妈笑得略微危险：“黑白灰不可以。”

    阮恬恬默默闭嘴：“那没了。”

    妈妈又揉揉她头发，说：“你个未成年小姑娘，染这么冷的颜色干什么？”

    “黑白灰百搭啊……”

    “先去吃饭，你有时间慢慢想。”

    *

    这边母女二人其乐融融，那边论坛上节奏带的飞起。

    【FF战队的Sweet好像和VIP打完之后，被父母抓回家了】

    【她之前是不是说她离家出走的？那现在怎么搞？FF谁来打野？】

    【闲神啊！闲神回归打野，二队小辅助还不错，可以提上来】

    【季后赛名单不能改了吧？FF战队好像没替补，要退赛吗？】

    【退个毛线的赛啊，我还等着看FF战队一串四呢。】

    【报！在饭店看到Sweet了！看着他们一起进去的，消费太高我不敢过去—】

    【FF战队的都去哪了？】

    【跟大巴车去吃饭了，走之前Sweet还把外设包给闲神了，应该还会回来吧？】

    【外设包都不要了？我看悬了。】

    【吃饭的地方碰到FF战队队员了，他们四个好像都不怎么高兴。】

    【所以Sweet真打不了了？】

    【还没到转会期呢，你们慌什么】

    【还没到转会期我家就被拆了——哇我太惨了！呜呜呜呜】

    -

    【报！有人拍到Sweet被妈妈压着进理发店了！估计白毛不可取，要染黑了。】

    【理发店总能进去看吧？】

    【理发店也不可以，这家已经不是消费问题了，会员才能进。】

    【？】

    【一时间分不清是妈妈有钱还是选手有钱……】

    美发店里，阮恬恬最终定下了橘粉色，一边染发一边跟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TONY老师给她拿来一套固色护发产品，正要介绍，说以后要靠这些维护头发。

    阮恬恬忽然想起自己买错的那套，说：“这个我宿舍还有一套没用。”

    TONY问：“是这个颜色吗？”

    阮恬恬：“是啊，之前买错了来着……”

    阮妈妈开心道：“哎呀，看来你早就想换颜色了，果然知女莫若母。”

    阮恬恬：“……”

    她本来准备等世界赛打完了再换颜色的，被妈妈提前加速执行了。

    阮恬恬囧：“那我定妆照岂不是又要重新拍了……”

    她之前染了头发之后，被官方摄影师拉着去重新拍了一套。

    摄影师还特意跟她说，如果比赛期间换造型了、或者换发色了，随时找他重拍。

    阮恬恬怕麻烦，想着一套定妆照用到老，等赛季结束了再换。

    ——反正最迟到十一月，她就是自由人了，换发型换发色也不需要打招呼了，随心所欲。

    -

    阮恬恬离开美发店的时候，戴了帽子，没被人拍到发色，论坛里一群人都在猜她是剃了光头还是染成了黑色。

    阮妈妈好奇道：“你怎么当个选手跟明星似的，还有人追着你拍照。”

    阮恬恬：“电竞明星选手也是——也不对，我还算不上明星选手。”

    阮妈妈捏捏她的脸：“我看你讨论度不是挺高的吗？怎么就不算了？”

    阮恬恬语气坚定：“没打出成绩不能算。电子竞技，实力说话。”

    阮恬恬忽然一顿，说：“妈，你是不是看垃圾论坛了？”

    阮妈妈顾左右而言他。

    阮恬恬凶巴巴道：“有那时间干点什么不好，别老盯着论坛啦，有事直接问我就行，只要不是在训练时间，我看到了就会回消息的。”

    其实论坛的言论都对她挺友好的——相对于其他选手被喷的惨烈程度来看，对她已经是相当有好了。

    但是人多了，难免会有一些带节奏的智障，看了容易生闷气。

    她大心脏，反正知道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她无所谓。

    但是她父母看不懂游戏，信以为真了怎么办。

    阮妈妈用食指戳着她的脑门，凶回去，说：“还好意思说呢？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不找你你不会主动找我啊？跟你爸冷战你还伤及无辜！”

    “错了错了——”阮恬恬连连求饶：“旅行青蛙……呸，不是，旅行恬恬一定定时给您寄明信片。”

    阮妈妈忽然说：“给我的糖我吃了，给你爸那份我也吃了，怕他不舍得吃，放久了招虫。”

    阮恬恬沉默半晌，决定皮一下：“那是给奶特的。”

    阮妈妈：“……”

    妈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