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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需要开药的那种。
小o仔细看了那英文字母和说明事项。
他背上出了层细密的冷汗。
指尖发冷,舌头发麻。
他一字一句看清楚了那瓶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一种能改变人容貌的药。
27
被爱妄想症,指对某个人产生错误的浪漫幻想。
甚至有一种以为自己在和此人谈恋爱的幻觉。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患病者会跟一个不存在的人,陷入甜蜜恋爱中。
心理疾病,精神疾病都是可以治疗的,除了依靠药物,还要病人自身努力。
最常见的觉醒方式,是让患者自己意识到,这是幻觉。
但是这个步骤必须循序渐进,并且依靠药物的治疗。
因为患者精神世界崩塌后,会有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药瓶摔在地上,明明不是多高的高度,却支离破碎,白色的药物散了开来。,
犹如小o的精神世界,那瞬间被全毁了。
他手撑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来,掌心被割出了鲜血,抹得地上到处都是。
小o喃喃着,不能让何白看见,二月看到也会哭的。
他将血擦干净,将手上的伤口冲到泛白。
小o心脏沉而重地跳着,呼吸都很困难。
他听见了客厅里小a哄二月的声音,轻快的歌谣。
着美好的一切,怎么会不是真的呢。
他进了房间,径直走到了衣柜面前,哆哆嗦嗦地将最下面一层的抽屉拉开。
那里面有两条围巾,沾了血,被封尘已久。
还有一个小瓷罐,那是医院的人给他的。
他们曾经说过这是小a的骨灰。
他不信,明明小a就在他身边,为什么都说这是小a的骨灰。
小a没有死。
小o抬头,看着角落里的小a,将那围巾取了出来,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声音沙哑道:“你是真的。”
小a慢慢地从角落里走出来,蹲到了他的面前。
小o:“你是真的,你活着。”
小a:“何颜,你该清醒过来了。”
小o哭着摇头,他趴在地上,将脸埋进了那被血打透的围巾里,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被人欺骗了,他跟其他人上了床,他标记了一个alpha。
他连他的何白都认不出来。
那个人不是何白。
是假的。
为什么要骗他,他明明都已经拥有了属于他的“何白”。
那是独属于他的“真实”。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为什么要骗他,他只是想好好守着何白和二月,想要活下去而已。
28
小o恨外面那个骗自己的人吗,他恨。
恨对方不但骗了自己,还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
但他更厌恶他自己,不愿清醒,逃避现实,才会被欺骗。
因为他进来许久,门外的人轻轻敲着门,问他怎么还不出来。
明白对方是个骗子之后,小o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害怕。
但想到二月还在这人手里,他就必须坚强起来。
连死都不能,他死了,二月怎么办。
可是到底是谁,要这样处心积虑地欺骗他。
他模样一般,信息素更一般,还生了一个孩子,到底是图什么,甚至要吃那种药来欺骗他。
想到昨日激情,那个人坚持着不开灯,怪不得不愿让他看见他的身体,因为他有可能会发现不对。
真是处心积虑,令人作呕。
小o抓挠着身体,觉得全身上下都难受起来,恨不得将这身被人碰过的皮肉都剐下来重换。
太子爷抱着孩子,反复敲门,到后面都有些慌了,害怕人在里面出什么事。
小o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上次一起去看的医生还告诉过他,让他带着小o尽快再去一次医院,必须得吃药。
太子爷才跟小o重聚没多久,又怎么忍心将人送进那样的医院里。
他的何颜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他可以陪他慢慢治。
他们之间,时间还很多。
小o拉开了门,脸色很糟糕,手上的伤被太子爷第一时间发现了。
太子爷心里一紧,赶紧拉住了小o的手:“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他抬眼,却见小o以一个奇异的眼神将他望着。
很冷,很漠然,还有审视的感觉。
小o心想,到底为什么会将这人认成何白。
明明除了一张脸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相似。
他的何白,是傻乎乎的,满心满眼只有他,连话都说不明白。
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模样正常,条理清晰,甚至连身材都要健壮许多。
小o被太子爷拉到沙发上坐下,太子爷专心地给小o上药包扎,小o也不反抗。
但是他感觉小o好像有点冷淡的样子,心里总有些不安。
等到太子爷洗澡的时候,他听到外面有些许动静,便穿上衣服走出来,正好看见抱着小孩,拿着行李的小o。
他面色一紧,上前道:“你要去哪?”
小o却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抱着孩子往后退。
太子爷努力道:“何颜,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小o红了双眼:“你到底是谁!”
太子爷:“我是何白啊。”
小o已经退到了门边,一副随时要逃离的惊弓之鸟模样。
太子爷举起双手:“你听我解释。”
小o:“你不要过来!”
说罢小o转身要逃,却被太子爷从身后追了上来,抱住了身子。
小o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产生了应激反应。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二月在他怀里哇哇大哭,他手里拿着一个碎掉的花瓶,玫瑰落了满地,同样鲜红满地的,是太子爷脑袋上淌出来的血。
玫瑰是太子爷昨天带回来的,花瓶是小o特意去买的。
他抖着手,花瓶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而太子爷,血沾湿了他的眉眼,他努力睁开眼,抬起手,轻轻抓住了小o的裤脚。
他小声说:“何颜……不要丢下我。”
回应他的,是仓皇抽离他指尖的布料,和摔门而去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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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o抱着二月要逃,哪知道二月抓着他的领子,喊着香香,几乎哭得要抽过气去。
小o眼泪也跟着落下来,搂着孩子劝:“他不是香香,他是坏人。”
二月呜呜地喊:“香香,呜呜呜呜,爸爸!!爸爸!”
小孩撕心裂肺的哭腔几乎要将小o的心都给揉碎了。
终于,他逃离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一步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