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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闻不到任何信息素。
小o一直跟幻想生活,病得足够重。
他不敢轻易刺激小o,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对于小o,太子爷感觉是很复杂的。
一方面,他觉得这个孤苦无依还有精神问题的omega实在让人没法不管。
另一方面,确实如小o所说的,他管他干什么呢。
就像小o说的那样,他有孩子,有工作,有幻想中的老公,也挺好的……
好个屁!幻想中的老公能给小o信息素吗!
没有信息素的小o要是出什么事了,孩子怎么办!
他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第一眼就喜欢了。
看到这孩子,内心就会涌现奇怪的感觉。
那么小,柔软,就像心口被猫舔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太子爷就是为了孩子,也不能不管小o。
他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然后从西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递到了小o面前。
小o看着那个盒子,没有接:“这是什么?”
太子爷:“信息素。”
里面是用太子爷鲜血提纯做出来的抑制剂,注入式的,一次可以管用很久。
小o惊讶地看着太子爷,太子爷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不自在道:“我总不能每次都弄破手指给你喝血吧,很麻烦,而且还疼。”
小o将盒子接下来,已经足够不好意思了。
太子爷人虽然奇怪了点,但心肠还是很好的。
要是不奇怪,还会去看精神科吗。
不能用正常人模式去思考太子爷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帮助他的人,都是好人。
太子爷起身:“我走了。”
小o抱着孩子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他将太子爷送到了门口,太子爷站在门外,突然回身:“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21
小o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跟太子爷说过小孩的名字。
这时二月在他怀里响亮地喊了声:“二月!”
太子爷一怔,迷茫地看向二月:“什么?”
小o摸了摸女儿的脸颊,他站在门框里,屋里的光落在他的头发上,闪着柔和的光茫。
他唇边勾着轻笑,眸色浅浅地朝太子爷望来。
明明是温馨柔和的一幕,说出来的话却如惊雷般,让太子爷震惊不已。
小o说:“二月,她叫二月,数字二,月份的月。我和她爸爸是在去年二月相识,那是个冬天。”
怀里的孩子动了动,小o收紧了双手,紧紧将孩子抱着:“那是我人生中最温暖的冬天。”
小o还说:“二月这个名字是我起的,他说我喜欢就好。”
太子爷已经听不清小o在说什么了。
二月这两个字就像打碎封印的咒语,他手臂上浮现了钻心的疼,那疼从手臂一路攀到了脑袋里,破碎的画面席卷而来,如狂风一样将他神志击得粉碎。
他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眼前一阵阵发黑。
身体撞在门框上,往下滑,也听不见小o急切呼喊他的声音。
只能像一只受伤的兽,本能地蜷缩起来,双手捂住了额头。
剧痛上出现了幻觉,他看见一双伤痕累累拍打门的手,听见了他的声音在说:“我还没抱过二月,我说过我要陪他们一辈子。”
画面里出现了他的弟弟,他说父亲要将他记忆洗掉,让他回归正常。
那时他还不明白,这些人到底要对他做什么,却知道忘记是不好的事情。
他必须记住,记住那本应该刻在他心上的人和事。
他看见了自己的手握着尖锐的玻璃,一笔一画地将名字刻进血肉里。
很疼,却心安。
只有疼痛才能记得,铭记,何颜,二月。
怎么偏偏就忘了呢。
在那又冷又疼的长巷中,朝又傻又脏的他伸出手,那个身上有好闻石榴香的omega。
他的何颜。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受伤了,疼不疼。”
”走吧,跟我回家。”
“我给你起个新的名字好不好。”
“何白这个名字怎么样,跟我一个姓。”
太子爷双眼通红,呼吸急促,视野里的昏黑渐渐褪去,他终于听见小o的声音,抓住他的手。
小o本来还在惊慌,却不知为何,目光定在了他身后:“何白,你回来了!过来帮我扶一下他。”
太子爷反手抓住了小o,一颗颗眼泪砸在了小o的手背上。
他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只为了将那声我是何白,我回来了咽回去。
他的何颜,在没有他的时候,生了病,幻想出了另外一个他。
而他想起的太晚,再也做不回何白。
三
小o费力地把太子爷搬回了沙发上,然后去跟自己的小a解释去了。
小a惯来听他的话,没费什么力,就让小a安静地回卧室等他。
主要是小o怕太子爷看出小a傻乎乎的。
虽然他不介意小a是不是傻,但是他也不愿意别人仗着这一点轻视小a。
更何况像太子爷这样顶级的ahp,好像还有信息素压制着一回事。
听说会很不舒服。
太子爷躺在沙发上,手臂盖着脸,露出一个下巴尖,唇色苍白,只有唇心鲜红,竟然咬出血来了。
小o忐忑地将二月也放进房间,犹豫了会,问:“还疼吗?”
太子爷放下手,双眼直直地盯着小o,将小o看得都害怕起来。
小o小声道:“我这里有止疼药,你要吃吗?”
太子爷声音沙哑道:“为什么会有止疼药,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小o笑了笑:“之前就有腰疼的毛病,生完二月以后,可能是产后没养好,更严重了,下雨天会更疼。”
太子爷的表情就像被人打了闷棍般,又疼又懵,眼圈一红,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他说:“我找医生给你看。”
小o说:“不用了,也不是多大点事,不要紧的。”
太子爷有点负气地抿唇,好半天才轻轻地说:“怎么会不要紧,疼痛是最无法习惯的事情。”
小o不知道太子爷怎么了,但是现在的太子爷现在的目光太奇怪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太子爷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看着他的目光,又充满了无尽痛苦,更奇怪的是,这痛苦里又带着一丝隐忍的深情。
太子爷都说了不可能喜欢他。
果然,是他想太多了,自作多情了吧。
像他这种平凡的omega,还是个人妻,也有爱人,太子爷不可能喜欢他。
就像第一次遇见的那样,太子爷就算跟他擦肩而过,也不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