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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照在他身上,正好露出嘴和下巴。 薄唇微勾,似有些讥讽的笑意。 “他为了那盏荷花灯,可算是用尽全力。” 茵茵回头又看向祁晋贤,其实这样远,压根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她无端端就觉得,他面上似乎很迫切,有些急功近利之感。 “那是自然,人为了自己的梦想,自当拼尽全力。” 阴暗中的男人又笑了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的梦想之中,可是分毫不曾想到你。” 茵茵心中暗惊,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今日她与祁晋贤相会,熟悉些的人,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并没什么要紧的。可为何这个男人,要如此关注他们? “你怎知他的梦想中无我?他为家族祈愿,我若与他一道,便也是其中的一个。” 男人冷笑:“话是不错,作为他的夫人,自然是他祈愿之内的人。只他祈愿的,是他的夫人,而非是你。” 茵茵懂他所言,祁晋贤并不是非她不可:“那又如何,谁不是这样吗?我若祈愿,自也会祝愿我的将来,而不是他的。” “呵,”他发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一对自私的男女。” 茵茵不知怎的,想起了倾城之恋,竟觉得下一个话本子的主题,已经想好了。 男人发现她的走神,又道:“不过,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那荷花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23 16:17:51~2019-12-31 20:14: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条怪味咸鱼干 2个;如丝顺滑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10 章 男子见茵茵疑惑,口出嘲讽:“那家店,是乐平伯贺家的,今日得了花灯者,可与太傅一叙。” 茵茵了然,贺家是洛城清流一派,虽则贺家有女入宫为妃,生有五皇子,但贺家似与五皇子来往并不密切,且——五皇子胎里有疾,不能有嗣,自与大统无望。 而又与陈家这种自诩清流不同,陈家只不过在观望,贺家却是实打实的不想掺和任何党派之争。 当朝太傅,便出自贺家。这样的人家,自是各方权利拉拢的对象,祁晋贤虽然拒了薛章两派拉拢,若想往上爬,总得想旁的法子,这贺家,是当好好把握。 茵茵额间出了些许汗,他想要娶她,会否也是看中陈家的家世? 她片刻回神,斜睨了那阴影一眼:“祁家哥哥知人论世,奈何如今世道不甚好,不得入贵人之眼。在高位者,不能广开门户,选可造之材,却要叫莘莘学子自己求门告路……我听你言语不俗,作何还嫌向上之人不该钻营?” 那人颇有些诧异,只楞在当地,久久不语。 茵茵不想与之多费口舌,只草草行了礼,转身又回到高台处,正好见着祁晋贤捧着铜灯,在万众瞩目之中欢喜的下来。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只讷讷:“七妹妹,倒叫我得了这头等的好处。” 茵茵笑得温和:“那,我与祁家哥哥一道,去将这灯放入水中可好。” 祁晋贤立刻开怀展颜,又好奇的看了看她手中空空如也:“七妹妹没选到合意的花灯吗?” 茵茵往里走了两步,指着铺面里最上面挂着的灯:“我瞧中了那盏。” 祁晋贤伸手取了,笑道:“果真精美,七妹妹,我送与你。” 茵茵点点头,捧了那荷花灯,等他付了钱,一道往河边去。二人将怀中早就写好的字条,小心的放入灯里,点燃正中烛火,又一同欢欢喜喜的将荷花灯放到河中。 茵茵看着两盏等并肩漂远,轻轻一笑:“若日日都如今日一般,那该多好。” 祁晋贤眼神深邃些许,夜色朦胧,茵茵清丽绝伦的侧脸正对着他,他心中略略荡漾,只暗暗发誓,要一生一世,努力向上,待面前这少女永不变。 “你放心,会的。” 因祁晋贤要与太傅谈古论今,只好抱歉的要喊陈府的侍从,让他们送茵茵回府。 茵茵也不在意,笑道:“无事,你且去忙,我想先在这里逛逛。” 祁晋贤尤不放心,茵茵又道:“我长久呆在家里,也难得出来一趟,你且放心好了,流云陪着我,婆子侍卫都在近处,不打紧的。” 他点点头,这一日家家户户都会出游,朝中为了贵人们的安危,也是使足了劲,到处都是官衙巡视,却是安全无误。 茵茵同他别过,带着流云继续逛铺子。今夜的铺子,大部分都是卖灯,也有少部分知道晚上少年少女玩累了,需得用些茶点解乏。 许是心情不甚好,她对茶点没兴趣,由着流云采买了点消渴的酸梅汤饮了,又坐在觅河边的长亭歇息片刻。 流云忐忑道:“姑娘,不然早些回去吧?我瞅着这边人少了许多。” 茵茵打量片刻,许是灯放得差不多,少年少女想要说会子私房话,便都往幽暗处钻。这康庄大道上,果真人少了许多。 她站起身,兴致缺缺:“时辰尚早,我若独自先回去也不好,而且祖父知道了恐会担心,再转转吧。” 情绪不佳,她连路都没看,带着流云却是越走越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面已经没有店铺了。 茵茵心中一慌,侧头瞧见不远处站着四五个青年,一瞧便知是些纨绔子弟。 她毫不犹豫转身折返,与流云二人快步前行。本来她与祁晋贤一道,便是偏僻些,也不会有人如何。可这会儿独自一人,倒像是贪玩的小娘子,偏她容貌出众,难免有纨绔见色起意,左不过回头挨罚,总有家中长辈兜住的。 茵茵心道实在太大意了,只以为今日避开陈颖婷与陈媛媛便好,没想到这世上饿狼如此之多。 她听那几个少年脚步声渐进,急得额上直冒汗,一旁的流云亦是心急如焚,不住的怪自己,姑娘大意,她竟然也大意了。 却见前方走过来一个男子,对茵茵笑了笑。茵茵不由松了口气,是刚刚贺家店铺后面,坐着的那位郎君。 贺家郎君上前见礼,指着不远处的茶室:“你兄长在那边……” 他一开口,那几个少年忙做了鸟兽散。 茵茵将心放回肚里去,还礼道:“多谢贺家哥哥相助,敢问是哪一位哥哥,回头定让家人登门致谢。” 贺家郎君轻轻摇头:“你知我贺家,不喜与旁的人家有所牵连。更何况今日……不过是受人所托。” 茵茵心下好奇,受人所托,莫非有人关注她。她不自觉就想到,那阴影里薄唇勾起的男人。 还没等她开口,又听不远处几个男子呼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