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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抱住汤氏:“娘,您等着,等我成为三皇子妃,一定要叫那对贱人好看。” 茵茵回到自己院里,长叹一声,这一天天的,日子也太过煎熬了吧。只希望时间再快一点,早点嫁出去,省得她一天到晚装怂,太烦躁了。 流云小心翼翼将一盅汤端上来:“姑娘,这是奴婢特意去厨房煨着的,您快喝了它,好好补一补。” 茵茵侧头看向流云,原主落水后,独独这么一个丫鬟忠心耿耿,其他的寻了各种理由,都跑了。后面祖父与嫡母倒是拨了几个过来,但值得她信任的,也就这么一个。 她捧了汤,知道这是流云好不容易换来的,自然不舍得浪费,一气全给喝了。 流云欢喜道:“姑娘长身体,多吃些也是应当。姑娘,您今晚早些歇息,便不写字了吧?” 茵茵微微一笑:“流云啊,我告诉你,断更可是要遭雷劈的。” ☆、第 8 章 茵茵趴在书桌前写得欢快,正好写到这雪国最出名的戏子,在屋里尖着嗓音鬼哭狼嚎唱歌。比邻而居的男主因有特殊的能力,听得一清二楚,不免头痛异常。 嘿嘿,半个月前庚戌先生的新书第一话,果真又是一炮而红——庚戌先生的书,哪里又会卖的不好? 写着写着,她入了迷,也入了戏。若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也有一个都教授那样的男人,该有多好啊? “姑娘,姑娘……” 耳边传来流云焦灼的声音,茵茵抬头一看,才瞧见是陈媛媛进来了,正盯着她手中的书稿。 茵茵慌乱中,将书稿往下一拉,手中的笔落在纸上,整个墨迹将书稿毁了大半。 她顾不得心痛,只嗫嚅:“我……我闲来无事,瞎写着玩……” 陈媛媛只当她是看了新书心里头痒,反倒替她解说:“何止是你,就是我看过了庚戌先生的话本子,也想要自己动笔写一写。但是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岂是我们能写得出来的。” 茵茵略略松了口气,将书稿损毁,说道:“是……也就是幻想一下罢了。” 陈媛媛不动声色打量她,又道:“书里的情情爱爱,也就是幻想一下罢了,现实中,哪里有那样的人呐。” 茵茵点头表示赞同,请她坐了,又亲自上茶问道:“六姐姐怎的这样晚还过来?” 陈媛媛这才敛眉笑起来:“我与爹爹说了,你这院子不好,朝向太差,阴冷潮湿,夏日又闷又热。我院子旁的浮曲院冬暖夏凉,最是合适的,爹爹已经准允了。” 浮曲院自然是好的,在陈颖婷与陈媛媛的院子中间,比她二人的院子更好些。 但茵茵绝不相信,这么多年,陈颖婷与陈媛媛都没有搬到这个院子,凭什么如今就轻而易举的给她? 茵茵做出犹豫状:“这……恐怕不好吧?” 陈媛媛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爹爹都答应了,你就放心住着。你自幼孤苦没有生母,我姨娘可是拿你当亲生的呢。” 茵茵低着头,仿佛害羞着说道:“其实住哪儿都一样,就是……我想跟六姐姐您住在一起。” 陈媛媛伸手抚她的手:“傻丫头,我是你姐姐啊,我们自当一处。” 待陈媛媛心满意足的走了,流云方露出担忧的模样:“姑娘,奴婢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茵茵点点头唔了声:“浮曲院比我们这个破地方,可要好了不少,你不乐意搬过去?” 流云摇摇头,想了一圈,又想不出所以然:“姑娘,我心中总有些担心,按理说,姑娘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便是老太爷喜欢姑娘,也没说给姑娘换个地儿。如今六姑娘作何这般多此一举?” 茵茵抬起头:“你也觉得是多此一举?” 流云眼睛一亮:“姑娘也如此觉得,那姑娘作何要答应?” 茵茵将烛芯挑了挑,展开刚刚被毁的文稿,展开细细看了看,有些惋惜,就当是修文吧。 “你瞧见她是来征求我意见的?” 流云想了想:“倒不似,六姑娘仿佛,是来通知一声的。” 茵茵笑道:“对,她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只需搬进去而已。恐怕明日,汤姨娘还会往我的新院子,搬不少的东西呢。” 流云不理解:“这是为何?” 茵茵笑道:“一则,五姐姐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性子,今日荷花宴,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想也能想到,六姐姐得了好,五姐姐又岂会憋到家里才发难?她们姐妹不睦定是闹到人前了。” 流云抚掌:“姑娘说得不错,所以六姑娘示好,是想让旁人知道,她并非那种争强好胜,与姐妹相争之人?” 茵茵颔首:“她一惯的路数。不过更要紧的,五姐姐不会善罢甘休,六姐姐需得拉一个同盟,至少,是多在五姐姐跟前竖一个靶子。我便是那个天然的靶子。” 流云不由得叹了口气,就自家姑娘这个模样,走到哪里都是天然的靶子。生得明艳不可方物,哪怕是新来的小丫鬟,见了她都得痴上半天。五姑娘嫉妒姑娘的容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忍不住急道:“那姑娘,您就这样跑去当靶子?五姑娘那么个性子,这些年您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难道这会儿,就不藏拙了?” 茵茵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笑起来:“你说话的功夫,倒是见长了。” 流云脸一红,嗔了一眼:“奴婢日日跟在姑娘身边,庚戌先生的话本子,从来都是头一个看的,自然……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茵茵说道:“我无可奈何啊,整个家里,除了祖父,谁又能庇护得了我?” 流云狐疑的看着茵茵:“姑娘,这可不像您的性子,这样容易就妥协?坐以待毙?” 茵茵勾了勾唇,安抚的笑起来:“你放心吧,五姐姐再蠢,也不会这时候动我,平白给了个把柄到六姐姐手上。我们换个好住处,也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罢了。” 流云似笑非笑,茵茵却兴致盎然,鹬蚌相争,她并不想当渔翁,但有人非要将火往她身上引,她也想看看,究竟引不引得过来。 茵茵撑着脑袋,前世书中,陈媛媛嫁入玉明宫,荷花宴不过是第一步,陈颖婷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只可惜与何氏皆是头脑简单,被陈媛媛压得死死不能翻身。 譬如不久后的七夕,陈颖婷设计让陈媛媛险些失身,可惜最后失败,还将她外祖何家的庶表妹给折腾一个进去了。 第二日搬了地方,陈媛媛与汤氏,特意给茵茵办了个简单的乔迁宴,还送了不少好东西。叫陈颖婷气个倒昂,跑到何氏院里哭了一大场。 “娘,您看看她们做的什么事儿,浮曲院那样的好院子,竟便宜了陈茵茵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