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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就找到了正确答案,直接让助理把他儿子叫到了他跟前,劈头盖脸就是顿臭骂,“儿不嫌母丑,没你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进门就挨骂,孙怀瑾起初挺摸不着头脑。 老头子情绪管理水平他心服口服,从来不拿家人撒火,所以孙怀瑾听训的同时还认真回忆了一下最近做了什么傻事错事,直到他听到他爸提起他妈。 他乐了,挺不以为然,“哟,她也会找您告状了?” 一听这话,孙邵正眉头一跳,原本还只是怀疑,现在彻底找到原因了:不怪老婆心寒。这孩子……别的方面尚可,但让他妈带的,对老婆几无尊重可言。 即使心里有了主意,孙邵正还是耐着性子问,“她冤枉你了?什么叫告状?你跟怎么气你妈?” 三连疑问句,足见老头子也动了肝火,孙怀瑾能瞧不起他妈却不敢不好好回答他爸,毕竟他爸不止他一个孩子,而且他自信他爸能理解他,“她以为莎莎怀孕,就训了我一顿,我就说她也是怀孕才能嫁给老爸你,凭什么瞧不起……” 话没说完,茶杯盖就擦着自己头皮飞过,孙怀瑾吓了一跳,脸也白了。 孙邵正盯着自己的傻逼儿子,“滚出去。” 说起来孙邵正跟他爸看法一样,女人之间的事儿少搀和,容易弄巧成拙或者火上浇油,再说他们正事儿都忙不完,哪有功夫和心思琢磨女人之间的鸡毛蒜皮。 所以明知婆媳不和,他都没当回事儿,横竖两个人也撕不到他面前来,相熟的人家哪家婆媳不斗法的? 然而现在他老婆要跟他离婚,他就不得不管了。 赶走叉烧儿子,他又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问问他那个一直意难平但又只能欺负儿媳妇的亲妈最近又做了什么好事。 老板问起来,管家自然知无不言。 起因是孙邵正他妈,孙母想给孙怀瑾介绍了相亲对象,薛芒夏听说后自然要阻拦,不是不许孙母牵线,而是那女孩子和她家人心术不正,在这个圈子里口碑很不好。 至于孙母会愿意给孙儿介绍,也是因为这一家子包括那那女孩子很会奉承,把孙母哄得很好。 管家不是故意偏颇,而是老太太年纪越大行事越偏颇,大家明面上不说私底下抱怨了好多次。 但太太一直是个公道人,就事论事,而且鲜少迁怒不相干的人。 孙邵正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她若是为难你们,你们尽管跟我说。” 管家得了许诺,就继续说到了关键,“似乎是老太太让少爷给他出气,事成送少爷股份……而且太太一个小时前出门了。”他都感觉不对头了,老太太还在那儿冷笑,此时他更要负责任地复述,“我看她能走到哪儿去。” 孙邵正放下手机,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摇了摇头,“我可真有个好儿子。”笑容里裹挟着不少冰渣。 等助理小心翼翼抱着待签署的文件来敲门的时候,孙邵正就说,“这些带回家看。我今明后三天的行程都推了。” 和老板一起上了车,助理正诧异二十年如一日劳模的老板为啥果断请假,他就听坐在后座的老板开口了,“夏夏你现在在哪儿?”数秒后,他又听老板声音忽然低沉,“我知道了。” 司机和助理非常默契,不用对视,心里立时都有了数:老板后院起火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孙邵正攥着手机,揉着太阳穴告诉司机新地点:不用回家了,转道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 话说赢泽接手马甲后,就问起原主她的经济状况。 薛芒夏苦笑道:“我现在清醒了,也觉得婚后的脑子里不知道灌得啥。不过自在生活一段时候的小钱我有,不是孙家的钱。我大学时的导师特别喜欢我,毕业前和师兄同学们合伙办了个小公司,二十多年过来,小公司变成了大公司,每年分红还是有一点的。请了代理人代持,现在董事长还是我师兄,所以这事儿我没说过,我父母还有孙邵正父子也就一直都不知道。” 赢泽笑道:“这才像名校毕业的精英,知道给自己留后路。”稍顿,又坦诚地告诉薛芒夏,“你整个灵体清晰澄净,虽然身周萦绕的弥漫的都是黑气,但又带有偶尔闪耀的银光。只说这点银光,通常都是业界精英的标志。” 薛芒夏一点就透,灿烂一笑,身上银光也跟着闪烁个不停,“我要不是什么好人,那块碎渣您就不跟我客气了吧?” 赢泽点了点头,“真放下了?” 薛芒夏摇了摇头,“我以为的掏心掏肺的好,人家不屑一顾,那我滚嘛。没了谁就不能活了?” 赢泽道:“这还差不多。”顺手查了下薛芒夏师兄建立的公司,好么,互联网公司民营前十强。比孙家规模更大实力更为雄厚。 薛芒夏也看得到赢泽手里的手机屏幕,“当初公司发家的那套付费程序我参与了编写,但之后公司发展壮大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股份稀释了这么多次,现在还能收红利我挺满足的。” 赢泽端详了薛芒夏好一会儿,才认真道,“所以你一个好好的天之骄子,遇上极品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甩脸色,怎么能把日子过成这个奶奶样?!哎呦我好气。” 就凭这句话,薛芒夏忽然就彻底放下了防备。 她赶忙道:“不气不气哈,我这不是不傻不瞎了?您帮我大闹一场,让我看着开心开心?” 赢泽乐了。 她就跟饼子说:“我挺喜欢她。” 饼子就很骄傲,“即使是我的碎渣子,也很有眼光好吗。” 赢泽盘了盘饼子,以示“你说得对”,收拾了点东西,便背着小包拎着大包,带着薛芒夏,直接离开了孙家大宅,期间无人上前阻拦。 而孙母更是站在二楼,甩了好几句风凉话,只是连儿媳妇一个回头都没落着,她气恼不已,却不好当着员工们口吐芬芳。 管家自然把一切看在眼里,并在半小时内对打电话过来的孙邵正和盘托出。 傍晚时分,赢泽在酒店高层的茶室里见到了孙邵正。 孙邵正姗姗来迟,见到赢泽的第一眼,怔愣了一下——那种他回过味儿来也不肯掩饰的,因为惊讶和惊艳造成的怔愣,“你变了。”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锋锐和气势全然消散。 赢泽笑了,“让你找回昔日恋爱的感觉了吗?” 孙邵正很是坦诚,“是。”然后他自己给自己倒茶,并给赢泽眼前的茶杯续上,“抱歉,来晚了。”他轻啜了口茶,又柔声道,“你想散散心也好,只是提前说一声,家里人也都担心你。” 赢泽道:“不,你妈和你儿子都不想。” 孙邵正也不尴尬,“我担心你。” 赢泽叹了口气,“你在见我之前,一定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