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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没有再问,只笑说:“这烟是从法国带来了,您抽抽试试,这里风大,咱们去你车旁边吧,能挡着点风。”
萧陟衔着烟一脸痞笑:“听过一句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领头人颜色一凛,随即又缓和下来:“让您看出来了,其实,我们需要您的帮忙。我们的车被冻在泥里了,想请您的车把我们的车拖出来。”
萧陟瞥了他一眼:“我凭什么帮你啊?把你们的车拖出来得耗我都少油?你们应该知道在这种鬼地方,汽油有多值钱吗?”
领头人一笑,萧陟这话等于直白地说他要往羌塘腹地开很远。
“我们可以支付报酬。”
萧陟嗤笑:“老子可不缺钱。”
领头人犯了愁,“那您想要什么报酬?”
萧陟指指一人背后的枪:“我要这个,中国搞这玩意不太好搞。”
被指的那人面露犹豫,看向领头人,领头的朝他点点头,那人十分不舍地把枪解下来递给萧陟。
萧陟接过枪端详几眼,“咔咔”两下上了膛,六个外国人都吓了一跳,领头的忙喊:“别冲动。”
萧陟坏坏一笑,把枪背到背上,朝几人歪了下头,带着他们往自己的吉普走去。
身后领头人用葡萄牙语对自己同伴说:“他把自己的同伴杀了,现在就他一个人。”
萧陟在心里骂人,神tm法国来的,浪费自己积分。
走到车旁,领头的借着车身挡风,殷勤地帮萧陟点了烟。萧陟吸了一口,忍着咳嗽露出陶醉表情:“这法国烟就是好抽。”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眼车顶,正好跟藏在防雨布下的一双眼睛对上。
萧陟转头对那几个葡萄牙人说:“你们不着急吧,我饿了,得先吃点东西。”
面对他无礼的态度,几人丝毫没有恼怒,领头的甚至殷勤地从兜里拿出香肠、饼干和巧克力请他吃。
萧陟不客气地接过来,想着扎西应该最不喜欢吃饼干,于是开了包饼干“咔哧咔哧”地嚼起来。
他吃得很是悠闲,有点故意拖延时间的意思。领头的渐渐沉不住气,对他说:“麻烦您可以吃快一点吗?之前下雪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一会儿就要天黑了,会更冷,冻得更结实。”
萧陟瞟他一眼,指指自己羽绒服上的大洞,露着一大团白色鸭毛:“你朋友打了我一枪呢,要不是我闪得快,子弹就不是擦着我衣服过去,就是直接进我肚子了。”他用手比划着,面露不悦:“把我吓一跳,我吃东西慢点都不行了?”
领头的语塞,强挤出个笑容:“对不起对不起,您慢慢吃。”
他给同伴们翻译萧陟刚才的话,因为陷车而焦躁万分的葡萄牙人立刻就一起指责那个放枪的人,嫌他胆小,上来就开枪,刚要是把这人打死了那宝藏可怎么找。
那人也不服气,又指责那个领路的,说要不是他领错了路,他们怎们会跟丢了人还陷进沼泽里。
几人互相指责,领头人不耐地喝止了他们,安抚道:“看这人的样子一定是有地图的,我们一直跟着他,他总有把地图拿出来看路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就直接把地图抢过来。他只有一人,构不成威胁。”
他的这句话如一颗定心丸,另外五人都安静下来。
萧陟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坐在地上慢悠悠地抽一口烟,再缓缓吐个烟圈,然后咬一口饼干,慢慢嚼着,再喝口水,才肯不紧不慢地把饼干咽下去,然后挑衅地看之前打了自己一枪的那人一眼。
不过有了地图的诱惑,那六人硬咽下这口气,只是萧陟吃饼干的节奏实在令他们蛋疼,几人开始聊天解闷。
聊着聊着就提起他们之前的第三辆车,原来他们之前是三辆车一起出发,但是其中一辆半路遇上野牦牛,被一下子顶翻了,越野车车身重,六人想尽办法也没翻过来,只好弃车。
六人沉默片刻,有人小声说了句:“会不会是那些喇嘛的报复?听说那些活佛都厉害得很,能……”
领头人立刻严厉地拦下他后面的话:“那些喇嘛要真那么厉害,就不会被我们杀死了。”
萧陟在雪地上摁灭了烟头,觉得已经听够了,抬头给了一直趴在车顶的扎西一个眼神。
他站起身,那六人立刻看向他,萧陟懒得多说,直接朝领头人一勾手。领头人以为他有话要说,忙凑过去。
萧陟以一副哥俩好的姿势揽着他的肩膀去了车后,之前为了让扎西在后座睡得香,他特地在后车玻璃那里挂了条毯子挡光,这会儿那些葡萄牙人的视线被毯子阻隔,完全看不到车后面发生了什么。
两人刚走到车后,领头人的喉咙就被萧陟用力掐住,下一刻就被按到地上划了颈动脉。
萧陟下刀很有技巧,让刀口朝向地面,高压喷出的鲜血迅速将雪地染红,甚至将冰雪表面冲出一个坑。
领头人脖子放着血,躺在地上抽搐,却已经喊不出来。
萧陟在他身上蹭了蹭手上的血污,然后从仓库里随便找了支顺手的枪端在手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几人看见他端着枪出来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纷纷反手去拿后背上的猎/枪,萧陟不客气地一枪一个,转眼就放倒了四人。
倒是之前被萧陟要走枪的那人因为身上没枪而一心逃命,连滚带爬地蹿到车的另一侧,用车身保护自己。就在他松了口气,以为暂时逃过一劫时,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把藏刀卡在喉咙前。
“X%^*#!!”这人被揪着头发、刀刃抵着喉咙,情绪激动地用母语求饶。
萧陟背着枪从另一侧绕过来,声音冷酷地说:“是他们杀了喇嘛。”
“咕——”这人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个古怪的叫声,就捂着冒血的喉咙滚到地上。
扎西盯着他抽搐的身体,眼睛通红,胸口起伏得厉害。
这是他第一次杀生。
萧陟捂住他的眼睛,搂着他将他带进副驾驶,自己则坐上驾驶位,从兜里拿出刚才那个领头人给他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含进嘴里,然后嘴对着嘴喂进扎西嘴里。
“巧克力能让人开心起来。”他贴着扎西的嘴唇,轻声说,大手在扎西后背温柔地抚摸。
他这么一打岔,扎西心里那种惊恐不适的情绪迅速飘散,嘴里唇上都是巧克力甜美的滋味,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高兴了吗?”萧陟轻轻按着他后颈,他和额头贴着额头。
扎西点点头,小声说:“高兴,我替喇嘛们报仇了。”
萧陟笑笑,又咬了口巧克力,如法炮制地喂给扎西,然后坐直身子,启动了他们的牧马人,直接轧过两个还没死透的身体,开离了这片被血染红的雪地。
扎西吃巧克力的时候一直看着萧陟,眼睛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