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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出了林子。
他们回到帐篷旁,同家人和村民说了一声就回到家里,连藏袍都没顾得脱就直接进了屋。
他们紧挨着盘腿而坐,扎西将金瓶从怀里掏出来,拿在两人眼前仔细端详。
这金宝瓶不足小拇指大,上面的花纹很简单,是最常见的祥云和莲花图案,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整个瓶身都是封闭的,连铸造连接的痕迹都找不出来,那传说中的地图会藏在哪里呢?
两人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萧陟问扎西:“当时金瓶沾了我的血,我看你特别紧张,还特别不高兴。”
说起两人初见的场景,扎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当时是有点急,因为仁波切之前特地叮嘱过,金宝瓶是圣物,千万不能沾血,会染上污秽,结果怎么就那么巧,你说怎么就那么正好?”
说到这儿,扎西坐直了身子,抬手拨了下萧陟的头发,仔细看了看当初缝针的部位:“没留疤呢,长上头发了,真好。”
萧陟笑着握住他的手让他坐好,继续问道:“圣物不能沾血,是就这个金宝瓶有这个忌讳,还是其他的,比如八宝吉祥里面的其他物品,也有这种讲究?”
“我只听仁波切说过这个金瓶不能沾血。”
“嗯……”萧陟按着腮帮子盯着那金宝瓶,心中转过几个想法。
他自己是通过古巫术召来了系统,经历过起死回生,也经历过鬼附身,对于超自然的神奇力量并不陌生。
但如果这个金瓶不是超自然的呢?如果那个不能沾血的讲究只是个迷惑人的说法呢?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边玛喇嘛拿到金瓶后,带他去经室净化宝瓶,只是将宝瓶放到几案上,两人一起念了几个小时的经而已。他不由想到,如果这只是一个迷惑人的形式,那金宝瓶不能沾血的说法究竟是为何?
萧陟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扎西听,扎西立刻会意,却盯着宝瓶面露踌躇。这是仁波切留给他的宝物,他不敢轻易尝试。
萧陟明白他的顾虑,没有要求直接拿宝瓶做实验。两人又盯着金宝瓶如相面般看了半晌,依然毫无头绪。
扎西看眼萧陟眉间不自觉皱出的“川”字,一咬牙,抽出腰间的藏刀就要往自己手指头上割。
“哎哎!”萧陟忙按住他,轻骂了句:“小傻瓜!”不过扎西这么一吓他,倒让他有了一个点子,可以既不坏了宝瓶的忌讳,又能验证自己的想法。
他上楼拿来扎西画唐卡用的红颜料,用粗毛笔均匀地抹上去。
扎西一直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直到整个瓶身都被刷上颜料,两人又等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变化。
“看来跟红色没什么关系……”萧陟失望地说。
“别急,你等下。”扎西打来一盆清水,将金宝瓶放进去洗干净,红色的颜料将清水染成粉色,金宝瓶渐渐露出自己的金色。
扎西将宝瓶拿出来在手中转了一圈,突然惊喜地低呼:“快看!”
萧陟也看见了,一个祥云图案周围的线条变成了红色,说明这弯曲的线条下分明藏了一条缝隙,有颜料渗了进去。只不过这条缝太细,又有祥云的图案做掩饰,用肉眼看不出罢了。
有了这个发现,两人都十分兴奋。有缝隙就说明这里是两个分离的部分,如果能将这一块打开,也许地图就藏在瓶身里。
宝瓶非常轻,所以当初萧根旺以为这是什么轻质材料做的,只不过镀了层金而已。萧陟却明白,边玛喇嘛这么宝贝这个金瓶,它又是宝藏的关键,一定不是镀金的粗制滥造的东西。它这么轻,很有可能是因为它是中空的。
知道是中空的,也找到“门”了,可是要怎么打开呢?
就在扎西为难之际,萧陟将宝瓶拿在手里,直接对他说:“我去下旁边的房间。”
扎西眼睛一亮,明白他又有办法,忙点头,一句多余的都不问。
“乖。”萧陟笑着捏捏他的脸,拿着宝瓶去了隔壁。他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一套精细工具,在放大镜的帮助下将这个祥云形状的小门打开来。
里面果然是有个空腔,萧陟用小镊子将里面放置的东西小心地夹出来,在地毯上展开看了两眼,便又小心地团起来放进一个玻璃瓶中,盖好盖子,然后拿着瓶子回到两人的房间。
一推开门看见屋里的情景,萧陟脚下顿了半拍,不过他只怔愣了半秒就加大步幅走了进去,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个柔软的微笑。
扎西正背对着门盘腿坐着,他把头埋得很低,两手紧紧捂着自己耳朵。虽然萧陟看不见他正面,但他知道扎西一定是闭着眼的,就像当时在悬崖边上自己嘱咐的那般。
“宝贝儿,已经弄好了。”萧陟怕扎西捂着耳朵闭着眼,自己贸然碰他会吓到他,便格外轻巧地将双手搭在扎西肩上,从后面给了扎西一个极温柔的拥抱。
扎西惊讶地转过头来:“这么快?”还以为萧陟没成功,然而抬眼看到萧陟放松的神态,顿时替他高兴起来,带了些调皮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萧陟没忍住,直接这样搂着他肩膀和扎西接了个深吻。
一吻过后,扎西推推他,“是什么?”他指着萧陟手里的玻璃瓶,里面有一个像是丝绢团成的小团儿,因为长时间被塞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此时进了大瓶子也舒展不开。
扎西面露好奇,又不太敢使劲看,问萧陟:“能告诉我吗?要是不能说就算了。”
萧陟心里软成一片,觉得他那明明好奇死了却还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忍不住又想亲,被扎西笑着推开:“先说正事。”
萧陟故意把玻璃瓶子举到扎西面前,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一看就是又酝酿了什么坏主意:“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扎西用力点头,眼里的好奇都快放出光了。
萧陟坏坏地嘿笑一声:“叫声‘老公’就告诉你。”
扎西脸上“轰”一下子爆红,都什么时候了,萧陟还有闲情开这种玩笑,而且……不是之前已经打过赌了嘛,要是自己输了才要喊……
萧陟把玻璃瓶往扎西眼前又凑近几分,诱哄似的小声道:“叫一声,一声就行,立马就给你看。”
扎西脸上烫得可以直接煎鸡蛋了,他气哼哼地盯着瓶子看了几秒,又瞟眼萧陟,“不用看,里面肯定是地图。”之前刘景文不是都说了嘛。
“……”萧陟悻悻地把玻璃瓶放到地上,遗憾地冷哼了一声。
萧陟打开瓶盖,将里面薄如蝉翼的丝绢在地毯上缓缓展开,露出画在上面的山川河流和湖泊,这上面,还有一条曲折的黑线,起点是古格王宫,也就是如今的古格遗址。终点,就是他们要寻的宝藏。
萧陟低头认真看着地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