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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家里的财力。从卓玛姐妹家的穿戴上看,他们家过得也不错,和扎西家水平相当。
两姐妹今天也十分漂亮,一过来就成了焦点,不少年轻人都冲扎西使眼色。
扎西刚刚醒了会儿酒,手里的酒杯被萧陟换成茶,比刚才清醒了不少。他假装没看到那些眼色,低着头默默地喝茶,没往卓玛姐妹那边看一眼。
大家都以为他是害羞。同村的女子,扎西都没看上,现在来了邻村的姐妹花,终于有配的上扎西的了。
两家的家长自然地凑在一起聊起天来,大家似乎都认定卓玛姐妹是要嫁到扎西家了。
才让被赶到一旁和同伴们玩耍,他哪里还有心思玩,一直看向央金卓玛,激动地小脸红扑扑的。
有伙伴也看上了卓玛姐妹,冲他泼冷水:“卓玛姐妹哪里看得上你这个毛小子?”
才让说:“有扎西阿哥呢!”
那伙伴便说不出话了。
这下萧陟坐不住了,心想着,这边谈婚论嫁的效率也太高了,再任由他们这么聊下去,搞不好今天就能把婚给订下来!
他让扎西在原地坐着,自己去找卓玛姐妹。
因着之前许诺开旅馆的事,卓玛姐妹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内地的职员看自己老总,又礼貌又热情。
萧陟本想着开旅馆的事不急,毕竟这两年游客还少。
但是现在他等不及了,对姐姐达瓦说:“我已经买好了房子,房子年份比较新,不需要大的翻修。楼下可以直接开饭馆,楼上的房间格局稍微改造一下,然后就可以开业了。”
姐妹俩十分欣喜,没想到萧陟效率这么高。
“不过——”萧陟话锋一转。
两姐妹心都被提起来。
萧陟一笑:“我自己去不了拉萨,需要有人帮我负责监工,你们会说拉萨那边的话吗?”
姐姐达娃忙说:“我会,我会!”妹妹央金也忙表态:“我可以学!姐姐可以教我。”
萧陟满意地点头:“不只是拉萨的方言,还有普通话、旅店和饭馆的运营,这些你们都得从头可以学。”
达娃眼神明亮,微微握住了拳,显然十分珍惜这次机会:“我不怕吃苦,我会好好学的!”
萧陟赞赏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两本书,竟然都是藏语的,一本是教普通话的,一本是关于开旅店和饭馆的。
两姐妹接过书,惊讶地看着萧陟:“竟然还有这种书?”
萧陟笑说:“你们先看,看完了我还有别的书。”
达娃爱惜地将书收进怀里,对萧陟说:“我家人认识一些施工队,我可以帮你联系。”
“很好。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去拉萨呢?”
达娃立刻说:“随时都可以。”
萧陟假做惊喜地抚掌:“太好了,那你们准备准备,明天就过去吧。我把地址和原房主的联系方式给你,之前跟他们说好了,可以帮忙接应你们。”
达娃错愕了一瞬,没有想到她说的“随时”竟然就是明天,不过她没有迟疑,还是立刻点头答应了。
萧陟又看向妹妹央金,央金立刻说:“我都听姐姐的!”
萧陟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这就好。”
村里的人都以能去拉萨工作为傲。卓玛姐妹欢天喜地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人,因为跟萧陟有关,也就没有避讳扎西的阿爸阿妈他们。
卓玛的阿妈和舅舅们听了都十分高兴,扎西的家人却有些失望了。卓玛姐妹要去了拉萨,那这婚事就成不了了。
这其中最为落寞的就是才让,小牛犊似的小伙子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连背都直不起来了。
萧陟有些用力地拍拍他后背:“挺起胸来,大小伙子垂头丧气像什么样子!”
才让挺直了腰板,脸上却还是一片萎靡。
萧陟笑问:“怎么,这么早就着急娶老婆?”
才让被说中心事,有些脸红。
萧陟收了笑容,问他:“如果婚事能成,你觉得卓玛姐妹嫁的是扎西,还是嫁的你?”
才让不明白:“不是一样的吗?”
萧陟严肃地看着他:“不一样。卓玛姐妹如果嫁到你家,是因为她们喜欢你阿哥,而你,在她们心里永远都是扎西的弟弟,不是她们心仪的丈夫。”
才让本能地想反驳,话到嘴边却惊讶地发现,萧陟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难道你不想娶一个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的女人吗?她全心全意爱着你,因为喜欢你才让罗布,才和你一起生活,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年轻懵懂的少年被萧陟蛊惑着,他本来就佩服萧陟,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乱了。
“可是我……年纪小,个子也不高……”
萧陟哈哈一笑,“年纪小,早晚有长大的那天。个子不高,也早晚有长高的那天,这有什么好着急的?”
才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是。”
萧陟破神秘地小声说:“央金她们去了拉萨有的忙的,一时半会儿不会嫁人的,你还有机会。”
才让眼睛一亮,问萧陟:“我该怎么做?”
萧陟抚了抚下巴,“你好好学习,等你高中毕业,我在拉萨的公司应该也开起来了,到时候叫着你去帮忙怎么样?”
才让激动不已:“真的?”
“前提是,你得好好学习,起码把汉语和数学学好。”
才让这会儿浑身都是劲儿,用力点头:“好!好!我肯定好好学习!”
扎西走过来,奇怪地看着他们:“你跟才让说什么呢?他怎么突然转性要好好学习了?”
萧陟笑着揽住他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我在教他怎么为自己争取机会。”
第160章 望果
萧陟揽着扎西, 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远离人群的方向,不知不觉便走进没人的小树林。
地上铺满颜色深深浅浅的落叶,厚厚的一层,即使隔着厚重的氆氇靴子,都能感受到脚下的柔软。
他们越往林子深处走, 那些欢歌笑语就离自己越远,直到身处于一片隐秘幽静, 耳边只剩云雀清脆的啼叫时,两人才停下来。
扎西拉着萧陟坐到厚厚的落叶上,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用目光细致地描摹对方的睫毛、鼻梁、和嘴唇。
阳光穿透枝叶, 在层层叠叠的落叶上洒下斑驳的亮光, 一团一团的光斑, 随着枝叶在风中摇摆,忽闪着变换着形状。
萧陟坐直身子, 脱下身上的藏袍铺到地上,揽着扎西的腰肢将他轻轻放倒。
“扎西,我把你的婚事搅黄了。”萧陟笑着说。他两手撑在他身侧,俯在扎西上方, 一边说着, 一边用鼻尖蹭着扎西的鼻尖。
扎西轻轻晃着头,和他蹭蹭鼻子,又蹭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