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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 这三者往往可以同时进行,比如说现在——
萧根旺同一帮哥们儿坐在羊肉串小摊旁,一边撸着串一边喝着燕京,一边第n次地向这帮朋友们讲述自己的发家史。
萧根旺初中肄业,无所事事混到十八岁, 靠家里找关系在自行车厂找了个工作,第二年就赶上下岗政策, 没学历没技术的萧根旺赶在全国下岗潮之前,成为第一批下岗工人。
之后父母想给他租辆车让他当出租车司机, 萧根旺嫌累, 直接从家里偷了一千块钱, 全国各地地乱窜, 倒买倒卖, 合法的不合法的, 只要是赚钱的、他能搞到的东西,他都卖, 折腾了几年后,倒是真的赚到了钱。
在他各种倒卖经历里,他最喜欢吹嘘的就是两年前运了一批高压锅去西藏,高价卖出去, 又收了几十斤高质量的冬虫夏草, 带回到内地倒卖了出去。再早上两年,冬虫夏草都不是值钱东西,但是突然的, 虫草成了能治百病的神药,价格也是越炒越高。
萧根旺去西藏这么一折腾,就赚了小一万块钱,拿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之后的生意能做得顺利,都是靠了这笔钱。
夏天天热,即使到了晚上九、十点还是热风阵阵,萧根旺嚼着羊肉,满嘴冒油,一边抬手解了两颗衬衣扣子,露出脖子上的快一指粗的大金链。然后拿出大哥大打电话,声音喊得震天响:“喂?哦!好~我那大彩电直接帮我放家里吧,好,好,小心点儿啊,别摔了!”
“根旺,你家换彩电了?”
萧根旺心满意足地把大哥大塞回皮包里,展颜一笑。平心而论,萧根旺长得真是仪表堂堂,浓眉大眼高鼻梁,肩宽腿长大高个儿,只可惜一脸的小人得志,那股子嘚瑟劲儿让谁看了都想抽他一个大耳瓜子。
萧根旺抖着腿,得意地回答刚才那人:“对,换了个大的!十四寸!”
同桌的朋友们都“嚯!”地一声,羡慕不已。在这个黑白电视都是奢侈品的年代,十四寸大彩电实在是普通家庭难以肖想的奢侈品了。
吃完烤串,萧根旺去结账,一边掏钱一边骂骂咧咧:“他妈的五毛一串,能吃出五百块钱,点了那么多啤酒,都他妈属猪的。”
吃完羊肉串,萧根旺一身酒气地晃荡回家,一眼看见摆在客厅中央的大彩电,欢喜地摸了摸,然后迈着踉跄的脚步把电视柜上的旧彩电搬下来,把新彩电换上去。
跟许多家庭一样,萧根旺家的电视柜很高,下面是储物的柜子,接近一人高的位置才是放电视的地方。
萧根旺喝多了,眼前看东西都带了重影,晃晃悠悠地把新彩电抱上柜子,刚欣赏了一秒,彩电就直冲着他脑袋砸了下来,萧根旺“啊呀”一声惨叫,满脸是血的倒在电视屏幕的碎玻璃渣上。
……
萧陟迷迷糊糊睁开眼,摸了摸头顶,一手的黏腻,鼻端传来血腥气,他刚想撑着地坐起来,又按了一手玻璃渣……
萧钺:“……”他因着在上一个世界培养出的好涵养,勉强忍住没有骂脏话,只皱了皱眉头,然后从系统仓库里取出止血药、伤药吃下去,坐在原地缓了缓,小心地从一地玻璃渣里站了起来。
他找到镜子看了看头顶,半指来长的伤口,虽然不流血了,但是挺大的口子还是得缝个针。
萧陟拿上钱包钥匙,按着原主萧根旺的记忆,往离家最近的门诊走去。
一出单元楼,萧陟就觉得不对劲,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什么,只能听见身后似乎有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一开始他以为是顺路的,但是他连拐了两个弯,那脚步声还在,萧陟就知道是碰上跟踪的了。
原主萧根旺人傻钱多爱招摇,被人盯上不算是稀罕事。
萧陟走上大街,光线一下子好起来,那些脚步声也消失了,萧陟没有回头看,直接进了小门诊。他满脸是血的模样把门诊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主动让他先看。
“呦!这么大口子得缝针了!先打个麻药吧。”医生说道。
萧陟往嘴里丢了个药丸吞了,“不用,直接缝吧。”
十五分钟后,萧陟在一众异样的目光中走出门诊室,脑袋被剃成光头,头顶粘着一块醒目的白纱布。
没走两步,那个脚步声又跟来了,萧陟仔细辨认着,分辨出身后应该是三个人,一个应该很壮实、脚步很重,一个应该比较瘦小、脚步有些凌乱,还有一个听起来极为轻巧,时而能听到时而听不到。
这第三个人身手应该不错,如果不是有另外两个人,萧陟都不确定自己用萧根旺的耳朵能不能发现他。
萧陟一边走一边哼歌,装作玩钥匙的样子,悄悄把钥匙串上一指多长的水果刀展开握在手里。
萧陟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身后的人终于按捺不住,是个挺高壮的男人,迅猛地冲他扑了过来。萧陟一个闪身避开,反守为攻,一把缠住这人的脖子,把小刀抵到这人脖子前,低声说:“什么人?”
他话音未落,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消无声息地伸到他喉咙前。
萧陟浑身一僵,一个人灵活地贴上他后背,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宛若山间清泉:“放开他。”说话时,有微热的气流吐到他后脖颈子上,萧陟登时打了个舒服的冷战。
他扔下水果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微微侧了下头,对身后的人说:“嘿,有话好好说,你想干什么我都不反抗。”掩在黑暗中的眼里满是笑意。
第132章 沾了血的金瓶
萧陟讨好的话说完, 身后的人静默了一瞬,贴在喉咙前的冰凉的利刃便离开了半寸。
萧陟暗松了口气。他清楚兰猗的动作有多快,这一世似乎又是个练家子,萧陟虽然心里确定兰猗不会真的伤他,即使此时他们还未相认, 但是萧陟有那种直觉,不过被人用刀子抵着要害终究是不好受。
谁知下一瞬, 楼道里的声控灯就灭了,三人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身后的人立刻浑身绷紧, 飞快地扭住他两只手腕攥到一起, 拧成一个古怪的角度, 整个人紧紧贴上他后背, 冰凉的刀刃也重新抵上喉咙前的皮肤。
身后的人紧紧贴着自己, 萧陟吸了口凉气, 微微挣了挣,身后的人手腕一转, 两条胳膊就被拧了个麻花,肩膀和手肘两处关节火辣辣地疼。
“别动!乱动就卸了你的胳膊!”身后的人低声警告。这次他说的字多,萧陟就听出语调有些奇怪。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口音,发音标准得很, 可就是因为太标准了, 好像播音员一样,而且语速比一般人日常说话都慢,就显出生涩了。
“不是, 我不是要跑,我是……那个,你别贴我这么近……”萧陟有些难为情。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