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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我活着你很失望?”余初态度温和地问。 “切,算你命大。”她见余初不像有伤的样子,先是嫉妒得嘲讽了一句,自己每次出任务都是九死一生,凭什么她却一直没事! 随后,她想到什么,又德得意地笑了,她抬手指着这院子,道:“你还不知道吧,刚才阁主已经下令,将我升为暗夜阁的头牌。你,已经被取消。这儿从此以后是我的了。” 余初对此无所谓,转身便走:“那祝你住的愉快。” “喂!千姬染你别走!” 余初随意找了间尚且空闲的院子暂住下来,江宴川抬眼四处打量着环境:“这是我们的家吗?” “不是。”余初将顺手在药铺买的药材放至桌上。 江宴川坐到她旁边,眼神有些迷离,余初瞧他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累了就先睡会儿。” 他可能实在撑不住力气,哈欠连天,忍了一会儿,道:“染染别走。” “嗯。” 江宴川合衣躺在床上,刚开始还不时睁开眼瞧一眼余初还在不在,到后来困到不行了,才终于睡着。 但始终睡不踏实,眉头紧皱着。 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儿竟然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委实可笑又让人心疼。 当然余初不心疼,她见江宴川真睡着了去,便拎着药出去。 烟雾袅袅升起,她正熬着药,就听得敲门声,就传来一道男音:“千姬染,阁主传你。” 余初不急不忙地将火调小,放下蒲扇,这才出去:“来了。” 门外站着一个长相平平,存在感极低,很难让人记住,平凡低调,全身没有一点能让人记住的地方。 余初回来的时候,江宴川已经醒了,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空气中充满了暴躁不安的因子。 推门声惊醒他,他看到余初,那些不好的气息瞬间收敛的干干净净。 他顾不上穿鞋,光着脚扑向余初,“染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想多了。”余初扒拉下他,“去穿鞋。” “你先答应我别走。”江宴川抱着她盈盈细腰不撒手,眼圈微微泛红。 着实可爱的紧。 “不走不走不走。”余初手上还端着药,因他的动作,只能举高了手,避免被他打翻。 第一百七十一章 歃血一令【11】 江宴川不放心的松开她,慢吞吞走向床边,目光却一直黏在余初身上,生怕自己一转眼她就不见了。 余初将药放到桌上,蓝色的碗里盛着黑不溜秋的刺鼻液体,江宴川嫌弃地用手在鼻前扇了扇,“这是什么啊?又难看又难闻。” 余初:“药。 “我要喝?” “嗯。” 他皱了皱鼻子,不太情愿,但瞅着余初冷漠的表情,还是听话的端过碗,小口的尝了一下。 顿时整张脸都皱起来,他吐了吐舌,“好苦。” 余初顿了会儿,在江宴川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好办法的时候,来了句:“一口干。” “那不是更苦?”江宴川盯着泛着波澜的水面,疑问。 “长苦不如短苦。” 江宴川心底经过几番挣扎,觑了觑余初,红唇凑到碗缘上。 “嘶……”他放下碗,苦味在口腔中蔓延。 余初捧着碗底就要走,他拉住余初的一小片衣摆,“糖。” 余初回头看他:“没有。” “可是,真的好苦。”他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余初,余初有一瞬间将他打晕的冲动。 但想想她的任务是保护能量载体,不是打他,又忍住了。 “我想吃糖葫芦。”江宴川委屈巴巴地盯着余初看,两只手揪着她衣服,像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余初挥开他的手,径直出了院子的大门。 江宴川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受伤,随即被暗沉覆盖住,他垂了垂眼睫,暴虐地踹了桌子一脚。 桌子经受不住力道,结束了它为期不长的寿命。 她走了! 为什么要走?! 她要抛弃他?! 他呼吸急促起来,内力有些失控,脑子里循环放着她离去的情形。 “啪——” 余初刚进来,就有一个青花瓷瓶飞过来,摔在她脚边。 随后,又不断有东西朝她飞过来,她躲开各种飞行物,极快的进了屋里。 “你在干嘛?” 女子清冷的嗓音划开,漾进男子耳中,他动作一停,像被按了放慢键一般,缓缓的转头看向她,眼中冰冷的情绪一寸寸褪去。 余初抬眸扫过房间,东西被砸的乱七八糟,就连床都被拆了。 她这是养了一只哈士奇吗? 她长腿一迈,逼近江宴川,还没等她说话,江宴川已经往她怀里扑。 余初拂开人,他像被凉水浇透了,浑身开始发寒,他低头盯着地面,主动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一根手指挑起下巴,他被迫抬头,他张了张唇,想说什么,一个东西被硬塞进他嘴里,甜味融化开来,冲散苦味。 余初并没有如他意料的责怪他,放下手,语气平缓道:“为什么摔东西?” 江宴川嚼了嚼嘴里的蜜枣,甜丝丝的。 他见她没有生气,稍稍大胆,向她靠进了几步,低低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没事儿没乱想。”余初将剩下几个蜜枣给他,他破气为笑,又傻乐起来。 “好。” 原是染染是去替他拿吃的去了,不是不要他。 第一百七十二章 歃血一令【12】 余初踏步出去,薄唇淡启:“自己收拾干净。” 江宴川环视一眼四周,被自己的劳动成果惊到了,他拣着脚追出去:“染染,我不会。” “不会你还摔?自己学。” 江宴川站在狼藉中,像个矜贵的公子,格格不入。 他在那儿愣了半天没有动作,余初放回碗回来,见江宴川还在傻站着,却没有打消让他收拾的念头:“会扫地吗?” 江宴川如实回答:“不知道。” 余初指着一个地方:“去拿过来。” “哦。”江宴川迈开步子,几步就拿着扫帚过来,疑惑的看着余初,等待吩咐。 余初言传身教,给他做了个示范,他握着扫帚柄,很快就非常完美的将动作做到位。 能量载体其实还是很聪明的,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或许也可能是,他虽然失忆了,但身体的肌肉记忆还在。 房间里所有一切可以打碎的东西,都被他打碎,桌子,板凳,床都被他拆了,打扫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 房间里灰尘大,呛人的很,余初干脆溜到院子中,坐在一个小石凳上。 江宴川抽空看了她一眼,少女修长好看